家姐好大力咁拮落地下,地扳已經比佢刮到花晒,有幾條痕特別深,可想而知佢係出盡九牛二虎之力去打落去。佢手上把刀都已經崩崩地,有幾個缺口,一個女仔竟然可以將磁鐵扑碎,究竟係需要經歷啲咩先可以令情緒爆發出如此力度。

人哋話一個女仔最hurt就係比男仔飛,仲要係因為對方偷食斷正反而俾條仔理直氣壯咁斬攬,我未拍過拖都想象到被背叛嘅心情。我無辦法可以氹到佢,一時之間叫家姐忘記佢係絕不可能,呢啲嘢一定要靠時間衝淡,正因為深愛住佢,離別先會更加痛苦。回憶建築於心靈上面,你越重感情受到嘅傷就越大,原理同彈弓一樣,受到嘅衝擊越強,反作用力更加大。

二十三歲話唔大唔大,話細唔細,家姐呢個年紀要搵多個絕對唔難,當然最想同佢一齊長相廝守嗰個係我。佢同阿Paul只係拍咗一年拖,算唔上長跑,亦唔算短跑,但一年嘅感情對於佢嚟講一定係最為深刻,因為呢個係佢重要嘅初戀。

我行過去,二話不說即刻攬住佢,雖然佢宜家情緒咁激動,如果反抗有機會比佢刮傷,但佢現階段最需要嘅唔係安慰說話,而係陪伴。有時無言嘅支持給予嘅力量比天高,俗語有話一個擁抱勝過千言萬語,你嘅一個小小舉動,已經可以比佢無盡嘅祝福。我同家姐難得先可以再親近返,真係唔想再因為一啲局外人又疏遠返。

我:「家姐,仔咋嘛,冇咗咪冇咗囉!唔需要因為佢而糟蹋自己。論樣論身材,你飯飯掂,樣靚身材正,性格好又會為男朋友著想,絕對係首選女朋友!你想要仔,我可以做你條仔,但係你千祈唔好再咁啦,我見到真係心痛。」





望住佢隻手又殘又裂,啲血又乾曬,想像唔到佢刮手係要受幾大嘅痛楚,而且遠遠不及佢心入面嘅痛,一諗到呢度我嘅眼淚就流晒出嚟,我可愛嘅家姐,溫柔嘅家姐,完美嘅家姐,強桿而美麗嘅家姐,點解要因為一個男人而自殘。我攬到佢緊一緊,深怕一放手佢又會離我而去。

我:「家姐..家姐...」

咁大個仔都未試過喺家姐面前喊,不過今次真係忍唔到,鍾意嘅人自殘仲傷過自己自殘,呢啲就係所謂嘅傷在你身痛在我心。

家姐放底手上嘅刀,狠狠地攬返我,兩人好似動物咁互相糾纏。

家姐:「我幾時有分手,我同阿Paul冇事呀,傻仔,唔好喊,乖...乖...」





佢係咁掃我個頭,好似母親輕撫孩子一樣,我個心被溫柔嘅春風吹過,一瞬間治療起嚟。

我:「吓?咁點解你又自殘又刮地..」

家姐:「冇呀,嗰日返屋企之後我見到你電話響咪好奇𥄫一昅,有個叫Molly嘅人send咗message比你話同你出街好開心,下次一定要再出。本來都冇乜嘢,但越諗個心就硬係有啲嘢咁。之後就唔想理你,明明你又話鍾意我,又同另一個女仔出街。」

家姐把聲開始抽抽地。

家姐:「之後回過神來,已經見到你攬住我。」





講到呢度,我先察覺到家姐好似係呷我同Molly醋,原來嬲唔係因為Paul而係在於我。

我:「咁你係咪即係呷醋呀?」

於是我就掙扎好耐,決定問佢呢個試探性嘅問題。

家姐脹紅左臉,隨即推咗我出房,大大聲講:「去死啦你,死變態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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