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戀的他走向了我: 錯誤的開端2

那一瞬間，他迅速避開了我的視線，但我沒有錯過他眼中閃過一絲窘迫。
「我不明白你在說甚麼。」他淡淡地回應。
「是嗎？不明白嗎？那為甚麼你今天找了我陪你放學而不是跟隔壁班的那個去拍拖？」我故意用那從容自若的語氣挑釁他。
「你！」一擊即中，被我猜中了弱點的他惱羞成怒。他倏地站了起來，握住拳頭步步逼近坐在沙發上的我。散發著濃濃的戾氣的他走到我面前，一手扯住我的衣領，高舉著將要揮動的拳頭。眼見自己不會避得開那一拳，我嚇得閉上了眼睛。預期中的一拳遲遲沒有落下，卻感覺到他鬆開了抓住我衣領的手，我緩緩張開眼睛。只見他顫抖著的雙手滑落到我的胸前，胡亂抓住我的襯衣。
「你是笨蛋嗎？怎麼不躲開。」稍微帶點哭控而沙啞的嗓音在質問我的同時，與那句話不相符的淚水沿著他分明的輪廓流下，滴在我身上。不想被我看見他狼狽的模樣，他把頭埋在我的胸前。
「你才是笨蛋，在我面前有甚麼需要藏的。」我輕輕托起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看著我，用手指溫柔地拭著他臉上的淚水。認識了他十餘年，卻還是第一次看見他在我面前露出軟弱的一面，我幾乎不能偈止心中的狂喜，因為只有我才能獨佔他鮮為人知的苦澀與悲傷。
「如果是我的話，絕對不會令你流下悲傷的眼淚。」眼前的他讓我看得出神，不自覺地喃喃自語。像反射動作一樣理所當然，看著他哭得紅腫的雙眼，淚水交錯的臉龐，我俯身吻上了他的唇。他冰冷的唇沒有任何防備，我輕易地越過他的貝齒，唇舌交融，把他的呼吸奪去，使他喘息著跌入我的懷抱。一連串動作完結後我才終於察覺到自己做了甚麼好事，然而覆水難收，已經太遲了。彷彿看到甚麼怪物一般，我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忘掉我和他的唇交疊的瞬間他臉上那錯愕之餘帶有厭惡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