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姐著左我條變身底褲》(三.一)
 
由於家姐死都唔肯除返條底褲俾我,咁我唯有死死地氣做返女仔版方爾意,一日咁多啦。
 
著住家姐套校服,感覺同著住男裝套校服其實又無咩特别大分别,無話咩著裙無咁方便呢樣嗰樣。
最大分别,咪就係啲人副嘴臉囉。
 


一出電梯,啲看更見到家姐就會「含意含意」咁打招呼。
我呢?
平時做男仔時都會順便叫下「哥仔」,今日變返女仔就咩都無,真係好L現實。
 
「喂,咁陣間點?」我問家姐。
「咩陣間點?」
「平時我男仔嚟架嘛,突然變返女仔咁點?」
家姐恍然大悟,對眼笑到月亮咁彎:「以為咩事,都唔會有人留意你啦。」
「屌你,使唔使咁現實。」
「咁我都係講事實。」


「但係問體又嚟,我做女仔時無人留意啫,男仔個方爾意有喇掛。」
「呢層啊......無所謂啦,一日半日,咪當請病假囉。」
「嘩係wor,咁早知係咁我仲返咩L野學,妖,返屋企喇我。」
 
真係想返轉頭嗰陣,家姐拉住我。
「唔好咁啦,都出咗門囉,咪返去玩下囉。」
「有咩好玩。」
「既然無人知你係邊個,咪返去搞下破壞,無責任嘅。」
我即刻擰返轉頭:「喂咁聽落又好似有啲道理。」
「係呢?」


「但問題又嚟。」
今次真係輪到家姐想講粗口,不過無真係講。
「又點。」
「咁我無身份架嘛,我返去坐邊?」
「屌,咪咁多嘢問得唔得,返到去求其啦。」
家姐終於屌咗出聲,感覺到堅嬲。
 
由於我真係怕家姐會死著住條變身底褲唔還返俾我,所以打從呢句之後我一路好乖咁跟住家姐返到學校,仲入埋家姐個班房。
 
「求其搵位坐啦。」家姐返埋自己位放低書包咁同我講。
「吓?」
「實有人唔返架啦,有位就坐啦。」
「真係咁求其?我嗰班唔係咁。」
「慢慢你就會發覺做人唔使咁認真。」
「一朝早咪L同我講人生道理啦。」


「喂!學校唔准講粗口。」家姐好大力咁拍左下檯。
 
不過呢下啪一聲都唔及得上課室外面嘭嘭聲咁勁。
 
「嘩!外面咩料咁嘈?」
見家姐扯扯地火,我即刻轉移視線。
「睇過......」
 
我跟住家姐走到去窗口嗰邊。
 
「無眼花下嘛,嗰隻係咪恐龍?」
 
未行到埋窗我就聽到有人咁講。
恐龍?
咁爆?


唔係嘛?
 
「家姐,去睇囉!」
我拍烏蠅咁拍家姐隻手。
「有咩好睇,咪又係大隻啲嘅蜥蜴。」家姐寧願搽hand cream好過。
「唔係呢,我想睇。」離遠見到窗口已經塞咗堆人,除咗班師兄師姐個頭,隱約會見到有粒牛油果咁嘅嘢,呢應該就係恐龍頭頂。
「咁想睇你自己去喇!」
望見窗口前堆人群:「我真係想啊,但唔够高。」
「咁都幫唔到你,攞張櫈企上去喇!」家姐企起身,踢一踢櫈腳,讓張櫈俾我。
「家姐。」
「點?」
「你好似著咗我條變身底褲。」
 
「咁點?」家姐好似聽唔明我講咩咁。
「我想近距離睇隻恐龍。」


「咁又點?」家姐真係聽唔明。
「變做一把曉飛嘅掃把。」
 
我一聲令下,接近完美嘅靚靚家姐即刻好似俾條管吸咗入去咁,由對脚開始拉長變成一條嘢,著緊嗰套衫都跟住變形變質,變到好似一塊用嚟包住掃把嗰隻膠膜。至於個頭就都仲係家姐個樣,不過把頭髮就風乾咗幾年成棵稻草咁,又乾又硬。
 
我揸住原本應該係家姐膊頭個位:「帶我飛出去睇吖。」
再騎上去原本應該係家姐屁股,而家已經變成一碌竹咁個位。
「搞錯,你將我變成咩?」
家姐都未開始鬧,我就兩下助跑,越過班師兄師姐一嘢撞爆道玻璃窗,喺一堆玻璃碎襯托下飛咗出去。
 
「呀!我塊面啊!」
家姐應該係想用知手遮住嘅,但可惜變咗掃把,邊有手。
我安慰:「你放心,掃把平時都攞嚟掃玻璃啦,無事嘅。」
「你搞咩嘢睇咩恐龍,黐線架咩?」
「唔好咁啦,一齊睇,睇一陣返去。」


 
我加速喺學校門口個停車場上面飛過,話咁快就同隻恐龍近到相隔大概一條街咁上下。
 
隻恐龍成身牛油果咁嘅色,皮膚又似膠又有啲似大笨象個隻質地,對眼就好詭異,琥珀色,似蛇眼又似貓眼,有層玻璃咁嘅透明膜包住。
 
「哇!勁啊!好似超人電影裡面啲怪物咁。」
家姐提醒:「睇完好走喇喂!」
「你估真定架吖嗱?」
家姐有啲唔耐煩:「咩年代?點會有真恐龍,睇完未?」
「但對眼好真,你睇啲爪,有黄黄地色嘅痕,好真啊,點做出嚟呢?」
「唓!好多模型都可以咁啦。」
「飛近啲飛近啲,我估真嘅。」
「咦......唔玩喇我。 」
 
雖然家姐唔想陪我癲,但控制話事嘅始終係我。
我空氣中踢兩踢,如我意願咁騎住家姐再飛近啲隻恐龍。
 
「噢,近睇原來都唔係想像中咁大隻。」隻恐龍大概八層樓咁高:「睇電影摩天大廈咁㗎嘛。」
「你都識講係睇電影啦,幾時返去?」
「一場嚟到,睇多陣,我想摸下你估得唔得?」
「黐線,隻嘢話大唔大話細唔細,陣間食咗你落肚。」
 
話口未完,一陣臭味湧過嚟,濕濕立立咁。
 
「咩料?咁臭,係咪垃圾車經過。」我遮住個鼻,但一講嘢,啲臭味就由個口湧入我嗰身。
「而家啲垃圾車有新設計,無以前咁臭,你講啲臭味應該係來自隻死嘢。」
「吓?」
「十足啲人無刷牙嗰隻味咁樣。」
「啊......聞落又有啲似。」
「咪住!我地而家喺邊?咁黑咁臭又濕濕地嘅?」
變身成掃把嘅家姐,個頭就自然係掃把頭,所以一路調轉嚟飛嘅家姐理論上都睇唔到其實我地飛緊咩方向。
 
所以我講解俾家姐聽。
「係喇,頭先唔覺意飛近咗,隻嘢咁橋開大口,我控制唔住飛Q咗入去。」
「吓?唔係吖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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