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的傍晚,莫思窮突然來電話約葉妃儀。他讓葉妃儀立刻出門打車到市中心的寜城廣場,下車後打電話給自己。
       莫思窮打完電話就開始計時,看看妻子有沒有打電話給什麼人。他知道,如果妻子打電話給岳父,岳父再打電話找人來對付自己,需要時間。
       如果妻子收到自己的電話立刻出門,打車過來,岳父就來不及調動人手。莫思窮打電話時已經化了妝,到了寜城廣場。
       葉妃儀給莫思窮回電時,莫思窮看了看時間,妻子確實是一收到自己的電話立刻出門。他心中暗暗高興,覺得妻子還是十分緊張自己。
       莫思窮告訴妻子進入大門後,乘自動扶梯上五樓。莫思窮看著妻子從底層一層層乘自動扶梯上來,後面有沒有人跟蹤一目了然。
       妻子從四樓上五樓時,莫思窮假裝要乘電梯下樓,走到自動扶梯口。妻子一到,他立刻走到她身旁,輕輕對她說:
       “跟我來!”
       葉妃儀嚇了一跳,但是,馬上就聽出是丈夫。於是,她立刻跟著丈夫朝商場的一個角落走過去。莫思窮邊走,邊叫妻子拿出手機,他親手按鍵把手機關掉。
       莫思窮領著妻子走到商場的貨運電梯,乘上電梯下到底層。然後帶著妻子從運貨的通道離開商場,走到大街,打車去到一個位於寜城邊緣的三星級酒店。
       莫思窮在酒店已經開好房間,他立刻領著妻子進了酒店房間。夫妻兩人分別幾年,互相之間極其渴望親近彼此的身體。剛一進門,莫思窮立刻回過頭,雙手直取妻子胸前雙峰。


       莫思竆雙手用力抓了兩把,便鬆手把妻子轉了一百八十度,背對著自己。他的雙手從妻子身體兩側伸前握住妻子的雙峰,同時把妻子的身體緊緊抱在自己的懷中,下體緊緊地頂住妻子的臀部。
       莫思窮感覺妻子的雙峰比以前更尖挺,更結實,更富彈性。葉妃儀很享受丈夫近乎野蠻的親近動作,她感覺有東西頂在自己的屁股上,知道丈夫已經急不可耐。
       葉妃儀立刻轉過身,正面迎接丈夫已經雄起的肉柱。她緊緊抱住丈夫,雙峰緊壓在丈夫胸部,抬起頭用嘴巴迎接丈夫的雙唇。
       莫思窮熟練地吸住妻子的雙唇,兩人迫不及待地把舌頭伸入對方口中。過了幾分鐘,葉妃儀鬆開雙臂,兩人嘴巴仍然互相吸住對方的舌頭。兩人一邊激吻,一邊自己寬衣解帶。然後抱在一起,雙雙倒在床上。
       葉妃儀下體早已是水漫金山,莫思窮的肉柱也已血脈賁張。莫思窮一進入妻子體內,感覺妻子下面比以前吸得更緊。
       莫思竆覺得內心一陣衝動,顧不得像往常一樣照顧妻子的感覺,忍不住一輪狂插,很快就引發快感的衝擊波震撼全身每一條最細微的神經。
       莫思窮夫妻兩人躺在床上,在快感震撼過後的眩暈中,感覺全身的餘波緩慢地退去。兩人無言地躺在床上,好半天才爬起來,各自清潔下體。待兩人重新躺回床上,葉妃儀側過身,攬著丈夫的脖子,嘴巴湊到丈夫的耳邊說:
       “思窮,我已經決定,帶著女兒跟你走。”
       “你爸爸同意嗎?”莫思窮立刻想到葉天立,他覺得,葉天立不可能同意女兒跟自己走。
       “就是爸爸叫我跟你走的。我告訴爸爸,你沒死。你回來找我,叫我跟你走。爸爸考慮了好一會兒,才說,中國人的傳統是,女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而且考慮問題都以孩子優先。他說生活在一個完整的家庭中,對女兒的成長有好處。”葉妃儀回答。


       “可是,如果你跟我走,很可能你爸爸就永遠也見不到你和他的外孫女了!我知道,你們兩個人是他心中位置最重的人,他怎麼捨得?”莫思窮接著問。
       “爸爸這是為我和女兒考慮。他說,他不可能陪著我一輩子,只有丈夫和孩子才能一直跟我生活在一起。爸爸很清楚你的處境,他吩咐我,一切聽從你的安排;叫我離開寜城後不要再跟寜城的人有任何聯繫,也包括爸爸自己。他還叫我不要辦手機,不要出去工作,專心在家帶孩子;爸爸讓我把酒吧轉到他的名下,他會給我一大筆錢,足夠我們生活。”葉妃儀一口氣把爸爸的話告訴丈夫。
       葉妃儀轉述爸爸的話,大大出乎莫思窮的意料之外。他想不到,葉天立不但同意女兒跟自己走,而且還為女兒安排好了一切。莫思窮確信,妻子自己不可能想得出這樣的話,應該真的是葉天立對葉妃儀說的。
       可是莫思窮心中沒有一點對葉天立的感謝,他反而覺得,是自己成功報復了袁湧潮, 震懾了葉天立。使葉天立擔心也會受到自己同樣的報復,才不得已向自己繳槍投降。
       所以,莫思窮感到有點飄飄然,認為此次自己回寜城大獲全勝!莫思窮為了自己的安全,不敢在酒店多呆,很快就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葉妃儀看見丈夫穿衣,她也穿好衣裳。
       莫思窮讓妻子回去後,馬上去辦酒吧轉名的事。錢一到賬立即打電話通知自己。然後莫思窮就送妻子下樓。葉妃儀腦子中記著爸爸交待的話,什麼都聽丈夫的。所以,她問也不問,照辦就是。
       莫思窮在酒店門前為妻子打了一輛的士,妻子離開後,他馬上回到酒店櫃檯退房。莫思窮的行李在入住時存在酒店櫃檯,他領了行李,立刻出門也打了一輛車。
       他吩咐司機開到市郊的長途汽車站,下車後,他先到汽車站裏去看汽車時刻表。從車站出來後,莫思窮住進了車站附近的一個小招待所。為了自己的安全,他打算第二天一早,乘車到寜城附近的小鎮住下。在那裏等妻子的電話。
       第二天一早,莫思窮天剛亮立刻起床。他匆匆洗漱後,就出去吃早餐,然後回招待所退房。莫思窮退完房立刻背上行李,向汽車站走去。
       很快他感覺有人一直跟在自己後面,他心中立刻產生一種不祥的感覺。就在他準備加快速度過馬路的時候,一輛麵包車鳴著喇叭高速開過來。莫思窮被迫停下腳步,注意力也一下子集中到麵包車上。


       突然,莫思窮感覺屁股上一陣刺痛,雙臂一左一右立刻被人用力抓住,他心知已經著了什麼人的道!果然,麵包車急刹車停在莫思窮面前,車門打開,莫思窮被身後的人強力推上面包車。莫思窮看見岳父坐在後排的座位,他的心一下子涼了下來。
       “思窮,你回寜城,怎麼也不跟岳父打個招呼,不來看看岳父呀?”葉天立和顏悅色地跟女婿打招呼。
       莫思窮知道這次自己是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他對岳父虛情假意的招呼一時無言以對。他想不通,自己如此謹慎,岳父怎麼能發現自己的蹤跡?
       莫思竆想,從自己被抓的過程看,岳父應該是昨天晚上就已經確切地知道自己的住處,今天一早張好網,等自己自投羅網。想著想著,沒過多久,莫思窮就慢慢迷糊過去,不省人事。…
       莫思窮再醒過來,還沒睜開眼睛,首先感到的是,嘴巴被封,手腳被捆,躺在什麼地方。他試圖睜開眼睛,才發現藍天白雲晃得眼睛只能睜開一條縫。忽然他聞到一股香氣,就是在廟裏面聞到的那種香氣。他朝香氣的來源歪過頭去,發現葉天立手裏拿著一把香,後面站著三個手下。
       莫思窮貼著地面看過去,發現地上擺著一些供品:一只白切雞,一塊煮熟的五花肉,一盤蘋果,一盤橘子,前面三個小酒杯,旁邊放著一瓶白酒。葉天立正把手裏已經點燃的香分給三個手下,然後自己三枝一炷插在路邊的泥地上。
       佈置停當後,葉天立向莫思窮走過來。莫思窮趕緊閉上眼睛,假裝尚未清醒過來。葉天立伸手當胸把莫思窮從地上拎起,左右開弓,劈裏啪啦就是一串耳光,同時,嘴裏咬牙切齒地噴出一連串“醒醒,醒醒,…,…”。
       莫思窮咬著牙忍著,假裝還在昏迷。他知道,只要自己清醒過來,看這個架勢,接下來自己就要被開膛破肚!儘管自己無法逃脫,可是能多活一分鐘是一分鐘,這是人的本能。
       葉天立看見耳光搧不醒莫思窮,生氣地把他往地下一扔。莫思窮的雙手被反綁在身後,全身的重量從半人多高的地方帶著衝擊力一下子全壓在手上,不知是手臂還是手腕,發出清脆地“咔嚓”聲,應該是斷掉了。
       莫思窮痛得不由自主地“哎喲”一聲叫出口,再想裝昏迷已經裝不下去。葉天立根本不理會莫思窮痛不痛,再走過來把他當胸拎起,拖到供品前,連拽帶踢,讓莫思窮跪下。
       莫思窮灰頭土臉,滿頭大汗,又痛又怕,渾身發抖。葉天立拿起酒杯,逐一把酒倒在地上,嘴裏同時告慰好兄弟袁湧潮的在天之靈:
“湧潮兄弟,我發過誓一定要為你報仇,現在我把害你的人帶來了。他怎麼害的你,我也要讓他嘗嘗同樣的滋味。所以,我把他帶到你遇害的地方,而不是帶到你的墳前。我要讓他以同樣的死法去死,但是要讓他嘗更多苦頭!”
葉天立三個手下跟著一個一個拜祭袁湧潮,他們告慰組織二號人物的話語,把莫思窮嚇得又昏了過去,跪立不住,向一側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