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碧紅按美國移民局工作人員的指引,來到托運行李領取處時,同機到達的其他旅客已經早已把行李領走,人也全都走得無影無蹤。行李轉盤上只剩下朱碧紅的兩個大大的行李箱。
       朱碧紅費力地把自己的兩件行李從轉盤上拖下來,雙手一邊一個,拉著行李箱朝海關慢慢走去。美國海關工作人員,大概也看朱碧紅不順眼,把朱碧紅截住,讓她把行李箱搬上檢查枱,打開檢查。
       朱碧紅的兩個行李箱都是裝得滿滿的,打開後,所有東西翻得亂七八糟。朱碧紅花了近一個鐘頭才把所有東西重新裝進行李箱。經歷了千辛萬苦,朱碧紅累得滿頭大汗,她終於踏進了美國的國門。朱碧紅深深地出了一口大氣,自我安慰說:好事多磨!
       朱碧紅出了禁區的大門,很快找到站在到達旅客出口處等了好幾個鐘頭的未婚夫帕特裏克。帕特裏克拄著雙拐站在欄杆後面,朱碧紅激動得立刻向未婚夫沖過去,情不自禁地隔著欄杆擁吻帕特裏克。
       跟帕特裏克一起來接機黑人朋友,繞過欄杆,進來幫朱碧紅把兩件行李搬上機場的行李車推走。帕特裏克拄著雙拐,領著朱碧紅朝機場停車場走去。朱碧紅緊趕兩步追上去,攙扶住自己的未婚夫。
       停車場上,帕特裏克的朋友已經把朱碧紅的兩個行李箱安放好,正站在車旁招呼帕特裏克過去。帕特裏克只有一條腿,不能開車,所以只能請朋友開車來接未婚妻。
       開車的司機十分年輕,看上去只有二十多歲。朱碧紅估計,開車的小夥子很可能是帕特裏克的親戚,十分饒舌,從上車開始,嘴巴嘰裏咕嚕地就沒停過。 朱碧紅不懂英文,離開了電腦,就沒法跟帕特裏克溝通。所以她只是跟丈夫一起,坐在後排,一臉尷尬的笑容。
       車子剛開出停車場,帕特裏克的手就伸到了朱碧紅的大腿中間。朱碧紅自認為是情場高手,以前她想征服的男人沒有一個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朱碧紅故意把雙腿夾得緊緊地,不讓帕特裏克的手輕易插進兩腿之間。她知道,如果自己馬上開門迎客,就不值錢了。所以,一定要吊足帕特裏克的胃口。
       帕特裏克感覺到未婚妻的抗拒,他微微一笑,四指握拳,單單伸直中指從朱碧紅雙腿之間用力插到底。然後,他用中指尖用力探未婚妻下體那個私密的洞口。帕特裏克的動作讓朱碧紅感到十分不舒服,她扭動身體避開帕特裏克的手指。


       帕特裏克乾脆把手從大腿伸到未婚妻的腰間,把衣服拉開,手伸進衣服裏面,貼著肉向上鑽到胸罩下面,用力握住那彈力十足的肉峰。大概帕特裏克興奮過度,手上的力量沒了分寸,捏得朱碧紅疼得“喔唷”一聲叫出口。
       朱碧紅有點生氣,伸手抓住帕特裏克的手臂,用力向下壓,迫使帕特裏克的手臂從自己的衣服下面抽出來。帕特裏克掙脫朱碧紅的手,反過來抓住朱碧紅的雙臂,把朱碧紅推倒在座位上。
       帕特裏克再把朱碧紅的雙腿搬到座位上,讓朱碧紅從側躺變成仰臥在座位上。帕特裏克順勢把朱碧紅的雙腿分開,自己從朱碧紅的雙腿中間,猛撲到朱碧紅的身上。
       朱碧紅這下子終於知道,未婚夫是想在車上行使丈夫的權利。朱碧紅感到委屈,感到不情願。因為跟男人上床,從來都是自己利用來控制男人,謀取利益的手段。從來都是自己主動,沒有被逼著幹的!
       帕特裏克下肢殘了,雙臂的力量大得出奇。他用胸口壓住朱碧紅的雙峰,抬起下身,奮力把朱碧紅的褲子褪下,再用獨腳蹬開。朱碧紅知道,如果自己拼命反抗,帕特裏克力氣再大也不可能成事。除非他把自己打昏。可是,現在看樣子,帕特裏克是志在必得。
       朱碧紅考慮,如果自己拼命反抗,先不說會不會激起帕特裏克的獸性,就算自己成功阻止帕特裏克對自己施暴,萬一惹得帕特裏克生氣,他一發狠不管自己了,把自己扔在半路,異國他鄉,舉目無親,自己怎麼辦?
       此外,如果帕特裏克先把自己弄昏,再施暴,自己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朱碧紅無須一秒鐘已經把道理想明白:自己現在已經是砧板上的肉,只能任帕特裏克想怎麼切,就怎麼切了!
       於是朱碧紅只好假裝順從,不再反抗。以往朱碧紅主動時,沒等開始玩遊戲,下面早已是水漫金山,潤滑無比。這次受到突然襲擊,腦子中又非常抗拒,下面乾巴巴的。
       帕特裏克的美國黑腸又粗又硬,還要暴力闖關。僅憑他自己分泌的一點點淫水,就硬插到底。朱碧紅感到比自己第一次被“破瓜”時還要疼十倍!
       到了這時,永遠自我感覺良好的朱碧紅也禁不住流下了屈辱的眼淚!還好帕特裏克這次是個快槍手,很快完事。朱碧紅才沒有更多受罪。


       前面的司機當然不可能不知道後座上發生了什麼事,即使他看不到,聽到帕特裏克“呼哧、呼哧”的喘氣聲也已經清楚了。司機嘴裏嘰裏咕嚕,抑揚頓挫,不知是歡呼還是喝彩。
       汽車開到紐約曼哈頓島上城的哈林區,在第一百二十幾街的一棟大樓前停下來。帕特裏克住的是政府的廉租房。司機把朱碧紅的行李搬進大樓,朱碧紅忍著下體的疼痛,攙扶著帕特裏克跟在後面。
       大樓的門衛從門房裏出來,跟帕特裏克打招呼。帕特裏克得意地指著朱碧紅介紹:
       “My wifefrom China.
       門衛看見打扮得像富婆一樣的朱碧紅,豎起大拇指,大贊“Beautiful”。
       大概因為帕特裏克是傷殘軍人,政府為了照顧他,把他的住所安排在大樓的底層。帕特裏克的住房一房一廳,房間大約十多平方米,客廳  連廚房大約三十平方米,另有衛生間十來個平方米。
       房間面積不算小,對從寸土寸金的香港來的朱碧紅,這套房子比自己原來在香港住的兩房一廳面積還要大。可是整個屋子髒的要命,臭烘烘的,像個狗窩!
       帕特裏克一回到家裏,就自顧自往沙發上一躺,單腳擱在茶几上,打開電視。朱碧紅見帕特裏克當自己透明,只好自動打掃房間的衛生。
       朱碧紅忙了半個多鐘頭才把房間弄得稍微像點樣。然後打開冰箱看看裏面有什麼吃的東西,準備做飯吃。朱碧紅就著冰箱裏的東西,煎兩個太陽蛋,兩根熱狗腸,烤四片面包,端到茶几上,想跟帕特裏克一起吃飯。
       朱碧紅再從冰箱倒兩杯牛奶回來,帕特裏克已經把四片面包夾上所有的煎蛋和熱狗腸,做成一個超級三明治,正往自己嘴裏塞。


       朱碧紅沒辦法,只好自己再去另給自己做一份吃的,坐在一邊默默地吃。朱碧紅一面吃,一面考慮,自己不可能餐餐都吃這種東西。於是,吃完飯,她向帕特裏克伸手要錢:
       “MoneyMoney。”然後用手指指外面說,“Supermarket. Buy東西”
       朱碧紅情急之下,把自己記得的幾個英文單詞,中英文並用,向未婚夫要錢去買東西。
       朱碧紅的發音雖然不准確,可是,帕特裏克結合朱碧紅的動作,已經明白未婚妻的意思,他輕描淡寫地揮揮手說:
       “Tomorrow. Tomorrow.
       朱碧紅還記得“Tomorrow”的意思是“明天”,知道帕特裏克答應明天給錢讓自己去超級市場買東西,也就不吱聲了。
       朱碧紅再走進臥室,感到臭烘烘的。她再打開落地壁櫥,裏面堆得亂七八糟的衣物立刻散發出一股黴味。朱碧紅把床單、枕套撤下來,塞進洗衣機去洗。她再打開自己的行李箱,翻出自己從香港帶來的乾淨枕套和床單鋪好。然後,整理未婚夫壁櫥裏的衣物。
       朱碧紅把看起來需要乾洗的衣物用衣架掛起來,把看上去不乾淨的衣物全部扔到壁櫥外面的地板上。她準備把這些髒東西全部好好地洗一遍。朱碧紅洗完床單枕套,晾在陽臺上,然後分批洗壁櫥裏扔出來的東西。洗衣機裏在洗東西,朱碧紅就四處抹灰塵,再拖地板。
       等到朱碧紅忙完,抬起頭來,看看已經窗明几淨的房間,才松了一口氣。帕特裏克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朱碧紅拿了一件風衣幫他蓋上。朱碧紅忙得滿身臭汗,她從下飛機後,還沒洗過澡。她聞聞自己的身上,覺得臭不可聞,連自己也覺得無法忍受。
       朱碧紅從自己的行李箱裏翻出從裏到外所有的乾淨替換衣物,走進衛生間,準備好好洗洗。朱碧紅在衛生間裏脫光了衣服,她覺得下體挺疼,於是,抬起一條腿,翻開私密處,對著鏡子檢查。
       朱碧紅從鏡子裏看見,自己的下體已經被未婚夫在車上強暴時擦破了。她在衛生間裏到處翻,看看有沒有消炎藥。可是想想,就算自己找到什麼,上面都是英文,自己也看不懂。
       可是,朱碧紅不能不洗澡,她只好先洗完澡,再想辦法告訴帕特裏克,自己需要消炎藥。朱碧紅跨進浴缸,調好水溫,從頭到腳,舒舒服服地享受淋浴。
       本來,按照朱碧紅的習慣,全身這麼疲勞,她應該好好洗一個泡泡浴。可是,她已經沒有力氣把積了厚厚一層污垢的浴缸擦洗乾淨。所以,她不敢洗泡泡浴。她覺得還是站著洗淋浴放心些。
       朱碧紅全身打滿了肥皂,把自己從頭到腳洗得乾乾淨淨。她用自己帶來的毛巾擦幹了臉上的水,張開眼睛時,被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