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跳級?
 
「不是他想,而是我想提拔他,書院難得出了一個將來可能有極大成就的尖子,而且還是火系的,所以才想帶他來見一見你們,在座各位都是學生提拔部門的負責老師,在書院內能力最高,如果道幸夏可以跳級,他的能力可以去到哪裏?」
 
一位長頭髮內彎、穿着水藍色長袍並散發着成熟氣質的女人,以有韻味的聲音說:「我認為有進階法師的法力,他有能力升為高級班的學生。」
 
「我贊同潔老師的意見。」穿着白色大衣的女老師說。
 
其他老師也一一認同我的實力。
 




除了劉主任之外,他站起來慢慢的圍着我身邊踱步:「道同學的靈氣確實是出乎意料地高,但不是說有實力跳級就可以的,規則定了下來就要遵守,你應該沒有足夠的法力積分吧?」
 
「法力積分?」我轉向身後問他。
 
「對,是魔法師晉成的條件之一,在正常情況下學生會跟着課程而在順利通過考試後,獲得相應積分並晉升為下一級,但如果要跳級的話,就必須從學業以外的途徑獲取分數,例如執行『聖堂公會』指派的任務或參加全國魔法格鬥比賽,但這些事對你來說還是有點不切實際,所以你只餘下一個方法能讓你在下一年秋天之前跳到高級班。」
 
他走到我面前便停下踱步,正望着我雙眼:「就是參加書院的學生格鬥比賽,成為冠軍向我證明你的實力,我們便會讓你跳級成為高級班學生。」
 
「我贊成!」廖老師興奮地站起大叫,頭髮變得更直更亂了。
 




所有老師都對此方案表示同意。
 
煉老師把手放到我的肩上:「那就只有這樣了,道幸夏,你會參加比賽嗎?」
 
雖然我和凱千亮要在這四年中激起校內的人對李氏政權的不滿,如果跳級就會減少我在書院內的日子,可能不夠時間完成任務,但若果能勝出比賽,我便可以得到很大的名氣,有助令人信服我,任務亦更有可能成功。
 
我望着劉主任,堅定的大力點頭:「我參加!」
 
「很好,你回去看看手冊上關於比賽的細節,再在下學期開始前報名吧。」他坐回到椅上。
 




「那麼道幸夏你可以離開了,記得看手冊啊!」煉老師幫我推向趟門。
 
「我會睇㗎喇,各位老師再見。」
 
我向他們微微地鞠躬,便走出趟門,準備回到宿舍。
 
「期待你的表現,道同學。」劉主任在門被關上的那一刻說了最後一句,關上門後我便再聽不到房內的聲音。
 
夕陽為宿舍帶來一絲虛幻的黃昏暮光,我翻開學生手冊,查找有關書院格鬥比賽的事。
 
「『魔法學徒書院——學生格鬥比賽,是書院一年一度的盛事,在學年末舉行』,即係夏天8月,『參賽學生必須是初級班至高級班的學生,每學系報名人數不限,學系通過系內預賽分出每級的兩名參賽者,系內預賽的型式由系主任決定,於比賽前兩個月內舉行,分別得出16強,再以1vs1 方式比賽,每級前三名優勝者可獲取豐厚獎金及由聖堂公會頒發的強者證書。』」
 
原來學校有魔法格鬥比賽咁有趣嘅事,不過「聖堂公會」又係乜嘢嚟?
 
先不管了,在火系防禦術課上弄了一個大火球後,我全身累得快要散了,去洗個快澡再睡一睡吧,晚一點再去圖書館找找通語法術的線索。




 
雖然說已經習慣了一個人自由自在的感覺,但是有時候也想要有人能在我累了的時候,給我一個擁抱。
 
可是洗了一個舒服的熱水澡後,我卻忍不住躺在那張軟綿綿的床上,這張床彷似是一塊巨型磁石一樣地緊緊黏着我,便昏睡直到清晨。
 
經過數日的清晨內視訓練,我的身體時鐘已經適應過來,能夠自動自覺地在凌晨3點醒來。
 
隨着元素的流動,加上睡了一覺好眠後,我的疲勞已經被清除得七七八八了。
 
「好,水之日,我嚟啦!」
 
我穿上學徒長袍,由於有一個空堂的關係,便先去了圖書館再找找通語法術的書,但依舊是一無所獲。
 
下一課是在西城上的魔法應用課。
 




今日應該見到楊凱晨喇呱!
 
可是,她今天也缺席了,只見到那個賤人梁簫淳。
 
「喂!大家看看這個會亂打人的瘋子啊!」我踏入課室後,梁簫淳便大聲叫嚷。
 
我當然不去理會他,徑自走到最後的座位上坐下。
 
在上課時,他一直有意地挑釁我,但在老師的面前,他當然做不了甚麼。
 
這節課教了一個新普通系魔法・收縮收藏,不過我早已從瀚大哥那裏學會了。
 
不知道瀚大哥會怎樣聯繫我和凱千亮呢?
 
「同學再見。」老師便離開課室,我卻還不知道他叫甚麼名字。




 
「喂,道瘋子!」
 
梁簫淳得得戚戚地向我走過來,那副自大的笑容令我很想一拳打過去。
 
但我當然沒有這樣做,他的目的就是要引我出手,那我就會理虧了,他便能再向全校的人貶損我。
 
「幹嘛不理我啊?我有要事要跟你說說呢~」
 
「我冇嘢同你啱傾。」我邊說邊急步走出課室,以免真的會忍不住打他。
 
「喔?不過你好像有很多日都沒見到凱晨了吧~?」
 
佢知道楊凱晨去咗邊?
 




我收下腳步,側身望着他:「有咩就講。」
 
他得意洋洋地笑了:「哈!我說中了吧,我知道她這幾天在哪裏,但我就是不說給你聽!再見了。」他便經過我身邊走出大門。
 
可惡!個變態佬對楊凱晨做咗啲乜?
 
我追了出去,但梁簫淳腳步飛快,已差不到走到大飯堂了。
 
不管他會不會趁這麼多人在場時出言中傷我,也勢必要向他問出楊凱晨的下落。
 
「梁簫淳,你企喺到!」
 
「別大聲亂叫騷擾同學們吃飯啦——!」他繼續往大飯堂的方向走去。
 
我加快腳步,剛好在大飯堂的門前趕上他,攔截他的去路。
 
其他人見到我阻擋着大門,都好奇地往我和梁簫淳張望,響起了一陣竊竊私語。
 
「你究竟對楊凱晨做咗乜嘢?」情急之下,我已顧不上控制自己的音量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甚麼啊,你那麼着緊楊姑娘,莫非是想對她圖謀不軌?」。
 
他虛偽地露出嘔心的微笑,便打開了掛在腰旁的摺扇,大聲地說:「各位女同學要小心自己的安危啊!別讓自己給『不受歡迎人物』盯上了!」
 
一個變態淫賊叫人小心比人非禮?
 
我不自覺地緊握了拳頭,急步走向他,再對準他的下體出拳!
 
這次一定要給他看看顏色⋯⋯
 
「幸夏!」
 
在距離梁簫淳不夠兩米之際,有一把已有多日未曾聽見的聲音制止了我的魯莽行為。
 
只見一名女生從不遠處跑過來,拉着我的手臂走入大飯堂內,我清楚地聽到梁簫淳看見我被她牽着時不服地「嘖」了一聲。
 
「幸夏,這段時間你不可以這麼衝動的!擔心死我了!」她牽着我的手走到火系長桌的盡頭位置。
 
「擔心死嘅人係我先啱呀!你呢幾日究竟去咗邊啊晨晨?我一直都見唔到你,又或者源千亮佢哋,啱啱聽到梁簫淳講嘅嘢又以為你出咗啲咩事,咁多嘢得我一個人去面對,我就嚟頂唔順啦!」
 
我望着楊凱晨,將多日壓抑在心中的不安、苦悶和孤單都一一發泄出來。
 
她苦苦的,又帶點憐憫地向我微笑:「對不起啊,我這幾天生病了,在學校的醫療屋住了幾天,本來想去找你的,但醫療屋的陳姑娘絕不給我離開病床,所以才沒有來見你,要你這麼擔心很對不起呢~」
 
「你病咗?邊到有事啊?係咪關梁簫淳事㗎?佢嗰日有冇對你做過啲乜?」
 
「小小發熱而已,梁簫淳沒對我做甚麼,那一晚你剛好就來到救我了,你不用太擔心的。」她苦笑地安慰着我,那雙眼睛已不像早前一樣有神,看來這場病令她受苦了。
 
我這麼的緊張她,或許是因為那一場夢的關係,讓我把她當作是妹妹了,便令我像擔心幸妍一樣地着緊楊凱晨。
 
她從衣袖中拿出一件紙巾大小的衣服,然後把它還原回正常尺寸,是一件深紅色的短袖長袍。
 
「那一晚你的長袍被撞得破損了,而且整件衣服都弄濕弄透,所以我便擅自地替你把它上面的破洞都補回來,給你!」
 
原來我件長袍比佢攞走咗。
 
「多謝你!」我把長袍縮小並放入衣袋內。
 
雖然她說得沒有甚麼大問題,但我總覺得她在逞強。
 
「你真係冇事?」
 
「沒有啊,吃飯吧!我肚子餓了!」她眉開目笑地叫出了一碗白粥,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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