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阿叔,你無嘢下話,隨便睇人啲嘢咁撚無禮貌嘅!」個學生妹走埋嚟,一手搶返張學生證。

近距離見到對方個樣,呢刻我可以百分之一百肯定,眼前呢個學生妹就係我識嘅Veronica。

之前都試過發夢夢見過對方,但未試過夢見佢著住校服同埋講粗口。

「阿Ling,發生咩事?」個mk仔行過嚟,搭住Veronica膊頭。

「頂,呢個阿叔偷我張學生證。」



mk仔一聽完,就好惡咁兇我:「喂!阿叔你咩料呀!我條女啲嘢你都敢掂?」

雖然只係發夢,但見到一個陌生男人咁樣對自己女人摸手摸腳,條氣點都有啲唔順。

再加上係喺自己個夢入面,我就更唔可以失威。

「死mk,邊個係你條女?Veronica係我條女!我鄭重警告你,快啲縮開你隻臭手,如果唔係就咪怪我唔客氣!」我大聲兇返佢轉頭。

「仆你個臭街!阿叔你邊度架?好撚串喎!」



個mk仔瞪大眼怒睥住我,又撥一撥前面執飛輪海陰,懶係型咁問:「阿Ling,你識呢條友架?」

Veronica挨埋去個mk仔度,餵曬波餅:「咪玩啦,我點會識呢啲咁嘅騎呢怪。」

話就話係發夢,但聽到Veronica話自己係騎呢怪,仍覺得有啲hurt。

「喂!死mk,你聽唔到我講嘢咩?我叫你放開手!」我嘗試出手上前分開二人,點知被條mk仔一手捉住左。

「你條木嘴想郁手?就睇下你有咩料到!」條友單手捉住我左手手腕,出盡力向後拗。



痛到我差啲嗌左出聲。

暫時處於下風嘅我梗係唔忿氣,想揮拳反擊,但未出手就俾條友一腳踢落地。

兩個膝頭哥落地,撞到瘀曬,痛到仆街。

好奇怪!真係好奇怪!明明就發緊夢,點解痛楚會咁真實?

我feel到膝頭哥痛到真係好似撞瘀左咁。

「挑!原來無料到!」條mk仔作勢想踢多腳,我立即做出擋隔動作。

一秒之後,feel唔到被人打,只聽到恥笑聲

「哈哈哈!啱先串串貢,點知係條廢柴,早啲返屋企捽藥油啦阿叔!」條mk仔原來只係靠嚇,根本無諗住踢落嚟。



俾條咁嘅mk仔羞辱完,兼且拖走埋自己條女,呢個絕對係一個噩夢。

我唔可以再俾呢個噩夢繼續落去!

好彩由細到大,我都有一個方法幫自己脫離噩夢。

只要喺夢入面掹鼻毛,咁就會即刻醒,次次發噩夢我都用呢招,基本上係萬試萬靈。

我瞇埋眼,伸手指入鼻哥窿,大力扯一條鼻毛出嚟。

「哇頂!」

我痛到大嗌出聲,眼水幾乎都標埋,然後打開眼一睇,發現自己仍然身處喺籃球場。



無理由,點解仲未醒?

我再試一次,掹多一條鼻毛,結果再打開眼,仍然見到個籃球場。

「呼~」

忽然之間,一陣風吹埋嚟,我打左個冷震。

再掹多幾條毛,用埋其他招數整醒自己,結果都係唔成功。

至於膝頭哥嘅瘀傷亦無消失,仲係隱隱作痛。

我開始懷疑自己並唔係發夢,呢一切好有可能都係真實。
 
太陽已經無啱先咁掁眼,我行出球場,喺附近打個轉睇下咩環境。



條街啲人打扮老老土土咁,有人竟然仲著埋啲過氣潮牌,而且絕大部份人手上揸住舊式Nokia或者Sony Ericsson㩒掣電話,掛住條手機繩fing fing下咁。

行左一陣,途徑一間七仔,睇到外面啲報紙,新聞標題寫住「五區公投」。

家下咩年代,仲講五區公投?仔細一睇,報紙日期寫住2009年12月22日。

我當堂打左個突,心諗點解舊報紙都拎出嚟賣,行入去捉個七仔職員問:「唔該,我想要一份今日嘅報紙。」

「先生,鋪頭出面擺左今日嘅報紙,你想要邊份?」

「唔係喎,出面啲報紙份份都寫住09年,全部舊報紙嚟,我想要份新嘅。」

「出面啲報紙全部都係今日最新架。」



「2009年過左好耐啦喎,今日嘅報紙日期點會係呢個?」

「係今日嘅報紙無錯呀,仲有個幾禮拜先過年,所以今日都仲係2009年。」職員回答我。

「下?2009年…?」

「唔好意思,先生如果你唔買嘢,唔該讓俾下一位。」

「你肯定今年係2009年?」我追問。

職員點一點頭回覆:「係呀,先生。」

排喺我後面等俾錢嘅人開始「接接」聲表示不滿,我都唔好意思阻住咁耐,讓返開個位出嚟,離開七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