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n啱唔啱?」藍天問。是我在半年前介紹他喝的無名氏氈酒。

「加少少Tonic。」我說。

他把巨型冰塊放進杯子,倒了一小杯氈酒,又加了些通力水。

藍天以檸檬片圍著杯身抹了一圈,再將其放進酒杯。

「點解要咁做?」我問。平常見到的調酒師都會用檸檬塗抹杯口邊緣,而不是整個杯身,故整套動作令我印象別深刻。



「我跟老闆偷師,佢話咁做嘅話,客人隻手掂過隻杯,都會有檸檬嘅香味。」

「老闆?」

「係呀。你之前介紹完我飲無名氏,就去參加咗factory tour,老闆調酒俾我地果陣都係咁樣做。」

「當知道自己有能力影響到人,心情莫名其妙地好。」我說。

「凡走過必留下痕跡,或多或少都有影響嘅。」





藍天讓我到他的房間吹頭。

他還拿了一個杯蓋遮蓋杯子,我就是喜歡他細心。

「坐底。」我坐在藍天的床上。他拿著毛巾,為我溫柔地印乾濕透的頭髮。

他從未為我做這些事,害得我有點害羞。



藍天用暖風替我吹頭。

他的手指輕輕觸碰到我的頭皮,有技巧的吹髮,加上負離子風筒,即使沒有使用到梳子,頭髮也被自然地疏順。

「厲害。」我說。

「嗯?」藍天問。

「如果唔識吹頭,我把頭髮基本上係打晒結,唔知仲以為你做開髮型師。」

「有咁難咩?我都係是但吹。」

無敵的愛情濾鏡,他的每個簡單的行為、無意的說話都讓我好喜歡。

無可救藥。



藍天關上風筒,輕輕梳理我的頭髮。

他從背後環抱著我的腰,鼻子哄近我耳窩後一聞,說了 一句:「你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