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雷,骤雨,盛夏。
朱博瑞的上一次出剑,就在今天来这里的路上。
磅礴的大雨,像是云被割断了血管;
苍茫的天地间雨似血流成海,让他看起来像是浩瀚汪洋里一页孤独的舟!
他比舟更孤独!
雨落得急,他却走得慢。
仿佛每一颗雨都要落到他身上刺穿他的身体,
仿佛与生俱来他就要经受苦难。
那人打伞而来,
“来人是使用一把短剑杀人的小剑人朱博瑞?”




“是!”
“能看看你的剑!?”
朱博瑞动也没动,
那伞就突然开成了两瓣,像夏末最后一朵荷花在第一缕萧条的秋风中垂进水里。
紧接着!撑伞那人也变成了两瓣滑落到地上!
他丝毫没有溅起水花,
他的身体自然的贴向大地,好像与这大地融为一体,又似乎本身就是这大地的一部分!
寂寥又苍茫,
空洞又浩淼。
那是多么自然的一剑,好像这一剑也与万物融为一体, 好像根本就没有这一剑!




没有人看得清这一剑,没有人看得清他出手,
这世上本应不会有更快的手。
可是朱博瑞没想到,白玉枪的这只手,竟然也如此的快!
竟然快得在他话还没说完就朝他直截了当实打实的打了一枪!
他本来还想补充说,“你的枪也很快。”
但这一枪之后,他再也说不出这话来了。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