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今晚陪我。」她傳來訊息。

「今晚…?唔得喎,之前約咗人。」

「double。」

「有錢都唔係咁用㗎…」我回覆。

「錢我大把…」她說。



「但我都俾唔到初戀你㗎喎。」

「咁你嚟唔嚟?」

「嚟囉…」

「七點,無鎖門。」

「好的好的。」



她叫fiona,是我第一位客人,亦是這些年來的一位長期顧客。

搞砸了和穎妍的關係之後,我認識了她。

fiona比我大七歲,認識那年,我二十二,她二十九。

今年我廿七,她三十四。

男生和女生的人生階段大多都有點差異,女生都比男生早婚,彷彿大多數女生都懷著一個心態就是三十歲前嫁不出去就是賣剩蔗一樣,即使時代向前,這種陳舊思想仍然植根在年青一輩身上。



fiona亦然,她早婚,丈夫是年紀比他大的生意人。

我有一位舊同學,在中學畢業以來和不同的男性交往過,最後找了一個大陸佬埋單,我的舊同學圈子圍內都常常會取笑她是雞,俾人玩爛個閪再嫁個大陸佬,等等…

fiona的丈夫雖然是香港人,但年紀又比她大七年,今年四十一。

朋輩之間,由其是一群骯髒的男生之間,總會流出一些閒言閒語,什麼肉便器呀,臭雞呀,情婦呀等等,都快要變成閒話家常。

而那些妒忌其他人早婚,自己又嫁不出的醜女之間,就會把這些閒言閒語傳到fiona耳中。

試想想,一群三十四歲嫁不出去,甚至連男朋友都沒有的女人,內心會有多扭曲呢?

看見別人幸福,自己心理就不平衡,想盡辦法去搞破壞,最令人嘔心的地方在於她們還要搶佔道德高地,打著「是從別人那裡聽回來」的免死金牌,來免卻自己內心過意不去。

這些臭閪比要拿貞節牌坊的雞還要嘔心。



而fiona身邊就充斥著這樣一群人。

不過,這些都不是我們認識的原因,換言之,這不是她找ptbf的原因。

準確點說,在認識她之前,我都還不是一個全職的ptbf。

這些事容後再說吧,因為轉眼間,我已經來到九龍塘。

fiona住在九龍塘的某幢獨立屋,光是這點,已經足夠那班臭閪們閒言閒語了。

我去找她的時候,都是駕著從她那裡賺到的錢所買的tesla。

黝黑的車身,舒適的駕駛倉,fiona香水的味道。



「你剩係可以揸佢嚟見我。」在買車的時候fiona跟我說。

「同你去其他地方呢?」我溫柔地說。

她莞爾一笑沒有回應。

她不喜歡我,只是需要我。

而我也不喜歡她,只是需要錢。

走進她居住的大宅,想起了一些剛認識她時的回憶。

fiona很特別,也許她是我認識的第一位比我年長很多的女生,我可能帶了點先入為主的觀念,總覺得她散發出一種成熟的不可抗力。

「你知唔知呢,香水要喺啱啱沖完涼嗰陣噴,全身毛孔都因為蒸氣而擴張,呢個時候噴,香水嘅味就會同沐浴露、自己嘅體香混合,你聞下。」剛洗完澡的fiona走向我,撥開她一頭濕漉漉的秀髮,把後頸露向我。



「係唔係好香?」她續問。

我尷尬的嗅了一嗅,洗髮水、沐浴露以及香水的味道撲鼻而來,以往我都很討厭在街上和那些臭閪們擦肩而過,鼻子滿滿都是她們為了掩蓋自己是個臭閪而噴的香水味,濃烈又刺鼻。

不過fiona的香水則完全不剌鼻,正如她所說,所有味道都自然地混合在一起,嗅起來除了舒服,還有點扯旗。

我感覺到自己的臉漲得比剛剛洗完澡的她還要紅。

「嗯…嗯…」我答。

fiona和我靠得很近,她只穿著一身毛巾浴衣,毫無防備的站在我的面前。

那次是我們第三次在她的家見面。



「我…我都唔噴香水嘅…」為了打破這種尷尬的氛圍,我隨口找點東西來說。

「學吖。」fiona說。

「香水…太奢侈喇。」

「我送俾你。下次你同我去行sogo。」

「咁…今次呢?」我問。

「坐低。」fiona以命令的口吻說。

我緩緩坐上她家那張不知道價值幾多萬圓的真皮梳化上,那次是我第三次去fiona的家,頭兩次都是陪她吃吃晚餐,看輯電影便離開,這次是她第一次以毛巾浴衣的姿態出現在我眼前,濕漉漉的頭髮還偶爾有兩三滴水滴下來…

無可否認,我對眼前的她感到興奮,儘管那個時候她已經年近三十,卻依然看不見半點「殘」。

歲月對她來說不是敵人,而是盟友,為她標誌的五官增添一種名為韻味的不可抗力。

又或許有錢人保養的方法本來就與眾不同吧,相信即使到了四十歲,她還是會美麗如昔。

Deal or no deal?這個問題在第一次去她家的時候已經反覆問過自己。

畢竟,在決定前往的那一刻,某程度上我已經把自己定了位。

就是一個ptbf。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