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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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旳記録,後九:「我袒露我的坦白……。」


貳:「靜女之意」——

(也稱筆,也稱文,這是非眞不假,沒有半點浮誇與隱射,祇是這麽一個不是故事的故事,似是一個不一樣中間小說的小說。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Author :Wrap Twenty
作者 :廿禾車



背過渏寒竹,咬著牙,籃袍子換白袍子,隔天成了別人。作者「廿 禾車」,生於節氣小寒的前一天,在沒有農曆十一月三十的後一日,逾十年的網絡文字創作,曾經想著寫下關於「他」的文字,又曾經想起「她」的故事,從此筆下離不開一個「他」和「她」。


  四季不斷在變換,秋去冬來,泛黃處處,落葉翩然。
冬去春來,殘紅處處,悲傷黯然,彷彿締成了一點點孤零的淒蒼。

  當初,呈中建拿在手上的指鑽環,親手替她套上的那一刻,她的反應似有若無,淡淡的將手擱在一旁。後來敷衍地把那指鑽環在手上翻來覆去的看了一眼。克拉雖不算很大,但是淨度是高的,閃亮亮的,玻璃一樣,透得有點像莫桑。

  她曾幾何時想過她們會悄無聲息的分開,他深愛她自己,他疼惜她自己,這一點,她心裡一直知道的。



  今天,靜女之意,她自己套上了,在指縫間裡感受到「我愿意」的昔日指鑽環,但斷續的曲子再不算是完美或是最美的了,有縁還不是有份能携手紅塵。

  那個時候,迷惘間的呈中建,看著他在手機的黑幕裡那雙深沉的眼睛,彷彿滿腹的說話已交付給黑幕裡的影子。他這一次並沒有在石堤長廊上出現,大約是下了決心,他想她是懂他的,這是他們最後一次重來的機會,但他愿意成全她,成全她得到幸福。他不會跟在她的生活圈裡,讓她猶豫,想念他,眷戀他。也許這都是他的一廂情愿,這樣成全她,這樣祝福她,去證明他眞的很愛她。


  但這一回,懇懇哀求彷若換來一句「對不起」,她淒然望著那訊息,黑色的及腰長髮被風吹著,飄逸在風裡。她擡起眼來,望著地上那一排排繫船柱淡淡的影子,發了一回呆,熱淚盈眶滾了下來的兩行淚,更覺得淒楚,淒楚到心坎裡去。她忘了這個淚的情緒,擡起手背揩了一揩,惘然地一步拖一步的,走過一排排泡沫塑膠的高墙,出了市集,向大路上的公交車站走去。

她孤身帶著沮喪,忸怩的盪著荷葉邊短裙子,離開石堤長廊。彷彿離開了的人,以後回不了來。




  「我已鼓起了最大的勇氣,其實也知道你不會來見我,我更知道我一直是多想了。」碼字了,彭花諾始終沒有回過訊息,「勇氣」這兩個字她嫌它過於難啟齒了,又沒有別的字來告訴他,那她心裡所慚愧的觸感。

彭花諾心裡想他一定認爲她和源振沒有斷絕來往,又去和他苦苦糾纏。那隻指鑽環……她不再套在手上,用黑色幼絲帶拴著,繫在頸上。

  彭花諾雖然沒有那個幸運對他再說一次「我愿意」,畢竟她知道他仍然是愛著她的。

彭花諾後來靜下來想想,倒又覺得有點兒愧疚,不該去騷擾他,她因此打消了這個念頭。

  指環(沒有他)的女主人,她就一直沒說要解除當初的婚約,也沒把指環退回給呈中建。


  彭花諾離開石堤長廊向大路走去,她的背影越來越遠,越來越小了,隱約清澈的倒映在瞳孔裡面,兩眼瞪著,口輕輕的說:「很冷的天,情沒了,縁沒了,妳已經走得很遠了。」他是呈中建,他還是來了,已經悄悄地站在石堤長廊上,想看她一面。

  他說這句話,不能讓彭花諾聽見,聲音自然很低。然而彭花諾曾經回過頭去向著石堤長廊,但眞的沒有聽見,也沒有看見。



也許呈中建心裡想著,不指望彭花諾再與他走在一起,但是他承諾過給她幸福,他總覺得該是兌現的時候,就是放棄自己的幸福,因爲除了離開以外也沒有別的方法可以讓她得到她想要的幸福了。

「再見了,小諾。」他在心裡說。

他就這樣讓她溜走了。


他一躲,輕輕的離開了畫面,漸漸地聽見腳步聲,彭花諾進門的時候,場景是凌晨的老水城西。

彭花諾一個人住,她在西南望海見山的地方長租了一個房子,
窗外望出去甚麼也沒有,斜陽照不到,離海邊又遠,連山都不近,山海是有的,景縮小,落在縫隙上,雖然小了,她還看得很清楚。

她回到家,沒穿她那件紅背心,她一回來就把衣服脫了,不由得走到陽臺的窗前坐下,倦怠的抱膝哭泣。風從窗隙裡吹進來,墻上掛著呈中建從廟宇留下來的小風車被吹得團團轉,窗子裡也反映著小風車在風中逆向迴旋,她呆了一呆,再回望墻上的小風車,它已經有點泛了色,她不自覺地向窗子上自己的倒影望去,倒影裡的臉兒也有點變了。畢竟半年了,一切也變了。




  累了一天的婚紗拍照,終於也快要倒下來。一天前的那本古早書《駭目驚心》被帶到她的家裡來。她的家不過是一個狹長的房子,初從呈中建那裡搬回來的時候,甚麼也沒有的。

起先,開出了門就是左右不均兩塊,兩塊又劃分著不同隔間,一進門看見隔斷玄關左方的鞋櫃是三門三斗,背靠有個大衣櫥,衣櫥前就是一個衣帽間。在玄關右方的壁角放著大床子,上面舖著白色被單,簇擁了一排毛絨娃娃「抙竝熊」,床尾堆放了一組矮木櫃,櫃上擱著電視機,對過白粉墙配著長沙發,旁邊湊下幾個大小不一的藤箱,最後方就是一個淺淺的陽臺,衛生間裝在這裡,淋浴房設在外側落地玻璃窗前。另外擱了一個移動式小書桌,彷彿是隨意的放在一邊的床縁。

  那本古早書就被擱在小書桌上,而彭花諾趴在上睡,頭枕在書上,也許倦極非常,但她這天晚上思潮起伏,也不知道甚麼時候才能睡著。

  作者「廿禾車」:聽說過,任何事都有定數,天下間都有定時,生有時,死有時,笑有時,哭有時,愛情也是一樣,我們是躲不了的,有得亦有失。


[連載預告]:……她沒想到這時候還有這等男人。……


【嚴厲警告:本作品的著作權與所有權均屬作者「廿禾車」所有,且受版權保護。禁止以任何形式盜用、仿冒,侵害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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