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改變過去

黃俊偉:聽日跑馬喎,你哋跟唔跟?
因為佢老豆係馬會會員
所以佢可以喺會員區買馬
仲要係唔會比人捉
我嘅幾個老死就跟左阿偉
而我...
「老豆,借五舊水同個馬會戶口嚟,聽日比返你。」我向老頭子說
「咁細個就學人賭錢,都唔知而家啲細路係咪用個屎忽諗野。」老頭子說


「求下你啦老豆,一你咁,如果贏左,七三分帳,你七。」我說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老豆子說
「多謝老豆。」我說
點解我唔同阿偉佢哋買?
因為阿偉會抽兩成出嚟當手續費
我自己買得
當然知道賽果啦
因為我是在另一世來的
我買左一條孖T、一條3串4 、一條6串53
點解我會識買?


因為我喺上世都有賭馬嘅習慣
最後派左三千幾萬
冇錯,係三千幾萬
「老豆、阿媽,你哋去買樓啦。」我同佢哋兩老講
「輸到痴撚左?」老頭子說
我把電話遞給他看
我們沉默了幾分鐘
老頭子吞了吞口水...
「去...去買樓喇。」老頭子說
他不敢相信眼前這事實


當然我哋並沒有立刻去地產舖
而我哋去左一間西餐廳食飯...
咁就食左我皮幾野...
錢真係洗得快
「老豆,借住千五萬嚟得唔得?」我問老頭子
「其實啲錢係你嘅,你鐘意點用都得。」老頭子說
「唔好亂洗呀。」老母說
「唔。」我說
那晚回到家後,我不斷在想阿澄
想着如何才可以讓她不用嫁給那油王
我不斷想着2021年的潮流
「bitcoin同tesla」我的腦袋想
當晚我用了一千二百萬買左約八千粒bitcoin
餘下的買了tesla
然後便睡着了


星期一早上,我把我贏了三千幾萬嘅事話左比幾個老死知
「屌,早知跟你買啦。」柒頭彬說 「而家先袋得嗰六萬幾。」
點解會收少左?
因為冇咗我嘅本金,佢哋只可以買小注啲
「咁你諗住點洗?」阿偉說
「洗晒喇。」我說
當然我係呃佢哋
其實我尋晚同佢哋兩老達成初步共識
我哋偏向維持現狀
我並沒有跟阿澄說我贏大錢嘅事
因為我唔希望佢知道我用偏門方法賺錢
覺得我唔實在
跟幾位老死談了一會後,我哋嘅班主任撚樣都走了入課室
「今次考試有位同學進步咗好多,佢就係吳專壹同學。」撚樣說
其他同學都以唔敢相信嘅眼神望住我


因為我每年都係啱啱好升到班
認真其實我剩係温左一個禮拜
但我
係知道試卷問啲咩問題
所以只要温啲真係會考嘅就得
小息時...
「你就好喇,有女同你温書。」我嘅老死毛能軒說
他叫毛能軒,不是無能軒
不過佢的確係幾無能下
「係囉係囉,如果我哋有女,我唔使温都考第一啦。」其他人和應
我無言以對...
唔通我同佢哋講我穿越嚟㗎咩
佢哋一定以為我食春藥食到發瘟。
「壹仔勁喎,進步咗咁多。」阿澄走過來跟我說
「都係多得你同我温書先至考得咁好啫。」我說


「放學請你食嘢啦。當係多謝你。」
「好啊。」阿澄說
「原來放學約左阿嫂...」柒頭彬說
「下次食飯我請。」我說
「多謝大佬,祝你同阿嫂早生貴子,白頭到老。」柒頭彬說
阿澄聽到,面即刻紅晒
「你再講我就搞到你冇得生。」我說
「對...對唔住壹哥,我同其他人行開下。」柒頭彬說
「唔使理班友喺度亂噏。」我跟阿澄說
「唔。」她回答
說罷有一位男老師走入來
「嚟緊學校會搞一個遊學團,會有三團,分別去台灣、倫敦同挪威。」那位老師說
「有興趣嘅同學早遲下星期三之前報名。」
好多同學都走咗出去睇老師留下來的海報
“成績優異者優先考慮”


的確,這世界就是如此
好成績就能夠凌駕一切...
記得上一世阿澄成功去到挪威
而我...
留在香港過農曆新年
但這一世,我知道我成績進步很大
雖然未知確實分數,但我對可以去挪威仍有頗大信心
下午派晒啲卷後,嗰條柒頭彬走過來
「壹哥,你中文幾多分呀?」他說
「冇,八十二分啫。」我說「你呢?」
「高我小小就咁撚吋。」他一邊說一邊走了
柒頭彬對其他科沒有大多興趣
但他十分喜歡中文
可能就是這喜歡演化成對中文嘅執著
說實在的,我的成績比我預期還要好
英文有八十五分,數學就九十三分,其他科都八十零九十分
所以我應該可以去遊學團
放學後,
「壹仔,你去唔去嗰個遊學團啊?我諗住報挪威嗰個啊。」阿澄說
無錯,我哋而家每一日都會一齊返屋企
嚴格嚟講應該係食個下午茶,行陣街,跟住就送佢返屋企
「應該報啊,不過要同屋企人傾下先。」我說
阿澄並不知道我發咗達
「哦...希望你都可以一齊去啦。」阿澄低落地說
「不如今日我哋唔好食下午茶,去食甜品呀?」我提議
「都好喎,都好耐無去食。」阿澄說
到達地茂館後,我哋叫咗平日叫嘅甜品
「係呢,你今次成績咁好,下午會唔會去D班㗎?」阿澄問
「可能㗎。睇下點先啦。」我說
「點解你今次又會考得咁好嘅?」阿澄問
「因為我係穿越者。」我說
此時此刻,我也無謂隱瞞
「咪講笑啦。如果你係穿越者,咁下期六合彩number係咩?」她問
「唔知喎。」我說
「係喎壹仔呀,我讀完中六就會返英國讀大學喇。」她說
「英國好呀。壓力小、功課量小、最緊要係師資好。」我說
她並沒有跟我說她會嫁到阿聯酋的事
可能...未到時候吧...
吃過甜品後,我送阿澄回家後便回了家
「老豆,遲啲學校會搞個遊學團,去唔去得?」我問
「去啦去啦,還掂呢排有啲錢。」老頭子回答說 「又為左溝女啦?」
「唔...」我說
「你老豆我就十分支持中學生應談戀愛嘅,不過大前提係要有好成績。」老頭子說
「我今次啲成績唔錯啊。」我說
「係就最好啦。」老頭子說
第二天早上,我把自己的簡述書和一萬八千元的支票交到那男老師的手上
「咦,你又嚟交表啊?」一位高高瘦瘦的男同學對我說
他要我們學校的校草,唔單止女同學鐘意佢,就連女老師都係。
「係啊,我報左去挪威啊。」我說
「我報左倫敦啊。」他說
交左表格幾日之後,老師叫所有報左名嘅同學放學後去禮堂
其實我已經打定輸數
是關其他班啲人嘅成績勁到痴線
放學後,我和阿澄還有柒頭彬等人到了禮堂
老師說:「我哋先公布倫敦組獲選名單......」
說了幾分鐘後,終於都公佈挪威組
「挪威組獲選名單排名不分先後:湖酃鐘...張雅澄,最後一個係吳專壹。」
我...入選了嗎?
三十個報名參加者竟然選我
但是,另一個惡夢來了
湖酃鐘有份去挪威
而柒頭彬佢就獲選去倫敦
媽的...我寧願去挪威的是柒頭彬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