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雪,你幫我睇下個老師仲有幾多年命。」

「你叫我咩話?」

我繼續裝作若無其事,看著滿頭白髮的男老師,亳不客氣的趴在桌上睡覺,「你唔係話可以睇到人的壽命,咁呢個淨係識比功課唔教書的老師仲有幾多年命?」

「我只會到非講不可的情況先會講,仲有呀,人地應對都就黎60歲,冇咩精力教到書都可以體諒啫,尊重下老人家啦。」

我沉默不語,繼續用飛快的速度,解決眼前的通識作業。





雪雪偶然會偷偷的看我幾秒,又不說話,雖然我在寫題,但是眼角還是留意到。

「想望靚仔咪講囉。唔洗偷望。」我先開腔。

「無心,點解你唔問你自己既壽命仲有幾多?」鄭雪每次想開囗問這個問題,但是又怕結果令自己感到後悔。

因為,她發現唯獨無心的壽命她是看不見的。

看不見的原因,大部分都是令她會後悔問的答案。





例如:無心可能屬於異世界的物種,異世界的物種是沒有壽命的、或者他可能是鄭雪的直系親屬......

中午十二時。
我在雪女王的威迫下,決定吃燒味飯並且幫她買回來一份。

我們學校位於市中心,經過一條馬路旁邊便是大型商場,商場旁邊是街市,因此人流不是普通的多,再加上附近也不少中小學和商業大樓。

‘師傅,兩份叉雞飯,多蒽多豉油。‘

正當我走回去的時候,商場大門湧出一堆人流,每個人爭先恐後的奔出大門,神情驚恐萬分,似乎裏面發生了什麼恐怖襲擊似的。





我好奇心發作,於是往入面湧,發現商場的天花板崩塌,不少原本掛在天花板的大型物體都掉落地下,重點是今天地下中心位置正有放不少食品攤位,這些攤位本身就受歡迎,再加上事發時間在中午最繁忙的時間,由於掉的時候,應該是沒有什麼前兆,有不少人被壓中,大約二十多個,地上佈滿鮮血,有些人僅被壓住雙腳,拼命向場外人求救。然而,由於天花板上的物件太多,而且掉落的頻率太頻繁,站在場外的保安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又一個人,由求助變成一具不會再發出聲音的身軀。

我站在場外的南邊位置,留意到現場有三種人,第一種是看到無數的屍體拼命地向外走,第二種是嘗試進入場內把物件搬開救人,第三種是一班拿著手機拍攝的學生哥和路過的市民。

「無心!」

我聽到後方有人叫我,回過頭發現竟然是鄭雪,不過她還在努力擠進來。

我衝過去,向雪雪伸出手:「比隻手我。」

雪雪在我的拉扯下,終於成功進入這場鬧局,感覺上告訴我這種事,絕對和雪雪所說的異世界有關。

「廢話少講,天花板上面有八隻靈,地下仲有五隻,成件事係佢地搞出黎。」雪雪給了我一把類似散彈槍模組的槍,「你信我既話,戴埋呢幅眼鏡,佢可以令你睇到確實位置,你要做既系等我上左去後,衝入去將佢地掃射到佢地消散。」





我接過這把重量極輕,卻有散彈槍外型的槍,但是當我打算把眼鏡帶上去時猶豫了,畢竟照她這樣說,那是可以看到另一個世界,我究竟有沒有勇氣面對未知的一切。

雪雪二話不說,靠著一股熱血,已經短時間內上到去最高樓層5樓,她手上還拿著一個手電筒。

莫非手電筒可以驅靈??

我把眼鏡帶上,整個環境呈現灰色狀態,在場內的確有五隻生物,但是他們與之前遇到的不同,體型更似一隻站著的狗,有狗耳和狗的身體部位,五官表情卻又有點似人類。

牠們發現我可以看到牠們,便由原本笑嘻嘻的臉子轉成一臉凶狠,好像想衝過來把我咬至五馬分屍,我立即向上看,雪雪向我打了一個『行動』的手勢。

我定神一看前方,直接往牠們的方向前進,向最近我的靈掃射。

槍發出來的不是子彈,而是類似激光雷射的效果,牠們見其中一個同伴被我擊殺,立即撲到我身上,速度比我想像快,我利用攤位的地勢避開了其中一隻,然後一邊跑一邊射向牠們,牠們雖說沒有什麼智慧,身體卻格外靈活,不斷左右閃,幸好我這把槍不需要換彈,不然的話可能真的要被五馬分屍,我躲到一個賣零食的一個攤位,利用堆滿零食的雜物架和最近我的靈玩起『你向左走,我向右走』的轉圈遊戲。

我決定停在轉角位,來一個近距離的撃殺。





3

2

1

對準靈的頭,連發數下,應聲消散,好像霧氣散去般的畫面。

剩下三隻。

我打算從原路返回,去另一個攤位,但是其中兩隻靈好像嗅到我,逐漸向我的方向靠近。

我只好回到零食架的位置,嘗試用以東擊西,把其中一包架上的薯片扔擲到前面,然後走到另一個牠們看不到我的位置,每步都要蹲低身子的走,不一會兒,牠們嗅著地上的薯片,我舉起槍準備射向牠們,突然一隻靈在我後面撲過來,避不及的我硬接牠的抓撃,我手臂多了三道傷痕,其痛楚也令我差點叫了出來,我不理這麼多,急步走到那兩隻靈前,兩下撃殺成功。





不到一秒,那隻剛剛攻擊我的靈又向我撲來,表情帶著點笑意,似乎在告訴獵物,你的掙扎是沒用的。

我向右翻滾,待牠撲個空打算來個回馬槍,發現眼鏡在剛剛翻時掉了,沒有目標的我只好向剛剛的範圍盲射。

4、5秒。我沒中抓傷,証明我把最後一隻擊殺成功。

我把眼鏡撿回卻發現,場外多了不少人,然而,他們都在用手機拍著我,似乎對我剛才對空氣射撃的行為感到好笑。

我向上一看,發現雪雪的身影已經不見了。我爬樓梯上去二樓,正巧她下來,「我果邊搞掂,你果邊處理好未?」

「搞掂,走得?」我跟著她後面,以免她發現我的傷口。

「走。返去食燒味飯。其他事留返比警察做。」雪雪一手拿著電筒一手提著兩盒燒味飯,從商場二樓後門離開。

我的痛楚也由手臂延伸到整個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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