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打開雙眼,不敢面對自己即將死去的事實,不敢想像雪雪日後和其他男人一起結婚生子,和她白頭到老的人到最後不是我,還有很多很多...未完成的心願。

「醒未?開眼啦!」

我意識逐漸回復,看向那枚本該射向我心臓的子彈,它停在我身前1cm。

「走啦。咪發呆啦,上車啦。」雪雪在旁邊再次搖醒我,對我的呆滯甚是不滿。

我緩緩的向後移動,看向周圍的環境,才發現一切處於靜止狀態。





時間暫停?!

雪雪見我不解,提起頸上的木牌:「呢個係一個可以暫停時間的靈物,使用的次數視乎使用者的靈力,就好似呢個木牌的原有者可以暫停至少三次,佢既用途實在太強大,所以絕對唔可以落入其他人手中。」

「咁咪好勁?依家飛的去打劫啦!」

雪雪翻了一下白眼,走過我身邊。

「講笑講笑。我呢D正人君子,點會...」





「不過都有副作用架,只有我可以用,你唔可以用!」

我運用咒語提起大劍走在她身後:「副作用係咩?」

雪雪若有所思低着頭,似乎不想回答我。

因為副作用是要消耗施法者的部分壽命,使用得愈多次會消耗得愈多,最後會器官衰竭並吐血而死,而婆婆也正是死於靈物的多次使用。

當初婆婆決定贈送木牌和大劍給無心,由於婆婆可以看到所有人的壽命,包括無心,而無心的壽命遠多於鄭雪,所以才讓無心拿到。





但是鄭雪因為看不到無心的壽命,怕他的壽命所剩無幾,又不想無心為自己冒險,所以趁著他失憶把木牌變成自己的。

這種愛,實在是背負著太大的負擔,要說無心一直以來每次在危急關頭救雪雪遠看重於自己的生命,但是雪雪對無心的愛又何嘗不是?

「你地快手D啦。仲行?跑啦。」不遠處一個穿著白色背心配一件短袖藍色外套的女人伸出頭,在車上喊著。

「河野綠?」我邊跑邊看著那個女人的樣子。

雪雪拉開了車門,我緊跟其後,進入到這個四人貨車。

「將把大劍放車後面個儲物間到。」雪雪叮囑我。

「你地約好左?」我一邊用咒語把大劍運到後方,一邊了解現況。

「係。河野綠琴晚搵我話佢都記得失蹤左果段記憶,咪加左佢入我地既計劃。」





河野綠用不屑的語氣:「啦!我係覺得有需要黎先黎,唔係你的工具人,你搞清楚呀。」

「明既。唔該唒你。」

此時的我,開始刷新了我對女人之間的印象,我心想她們不是前幾天才玩宮心計?怎麼又可以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

「坐穩啦各位。」

河野綠的車速快得誇張,我懷疑她用了賽車的方式開車,與此同時時間回復正常。

為什麼我會知道?

因為不夠十秒,我從後車窗可以看到一個女人用飛快的速度跟上我們的車尾。





不是誰,正是灰色大衣的女人。

速度已經可以用瞬移形容。

我看回前方的河野綠,她從容的在馬路上玩起賽車遊戲。

不斷越過道路上的車,附近的罵聲也四起。

「咩料?」「玩野呀小妹妹?」「識唔識揸架你?」

我再看向後方,那個女人跟我們愈來愈近。

不過,我們的車也因為剛才的超速,成為了整條馬路上車手的焦點。

一架黃色的林寶堅尼在我們車旁,駛到前方,擋在我們前面。





每一次河野綠要加速,也被那個跑車男左右搖攞,擋在前面,誓要加入這場遊戲。

這也是為什麼後面的女人可以愈來愈接近我們。

「仆你個臭街。擋撚完未。」河野綠在車內罵起有口音的髒話,令我在如此緊張的情況下,還是不知覺的笑了。

雪雪也藉機諷刺:「日本人講粵話粗口真系別有一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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