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意思係你懷疑係一開始,英國追殺你的高級靈同香港果隻靈係一夥?」

「我唔完全肯定。但係一定有聯繫,成件事加埋個一次失蹤的記憶,令我覺得成件事有蹊蹺。」

我在朦朧期間隠約聽到,有兩把女聲在討論。

「依家把屠靈大劍系我哋手中,佢哋應該唔會輕舉妄動。」

過了一會兒,另一把女聲拉高聲線說:「你唔好諗住我會幫你呀,我老豆一日未搵返,你地都永遠係嫌疑犯。」





頓時,一陣拍門聲響起。

我在沙發上醒過來,發現已經是晩上。由於雪雪的家位於高層樓,所以窗外的月色格外美麗,清澈沒有半點污染的月亮呈現在我眼前。

看着看着,那種痴迷的感覺彷佛令我忘記了我活在世界上。

「你醒啦?心。」雪雪見我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的看著月色。

她沒有等我的回應,也靜靜的坐在我旁邊,雙手攬住我的背部,頭倚在我的右肩上,當我們以為今晚會是一個浪漫的夜晚,往往事與願違...





河野綠慢慢的走過來,只見她有口難言,但是又想表達什麼:「你地都系睇下門出面個個人。」

「我去。」我赤腳的走向大門。

一個白髮的老年男人正以呆滯的眼神注視著防盜門眼,當我和他對視了,他把頭向後縮。

「坤伯?」我沒想到外面的竟然是我的師傅。

沒有他教授的咒語,我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我急忙打開了大門,讓他進來,他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坤伯。我係無心,依家我已經可以人劍合一,記得我啊?」

坤伯昔日的笑容不見,換來冷漠的看著我。

河野綠和雪雪也見我好像認錯人,都一臉茫然。

我唯有開玩笑:「坤伯,老太婆呢?我仲諗住搵日見下佢老人家,問候下佢,同佢去麥記飲水。」

坤伯好像聽到什麼字眼,神情大怒,站起身唸起咒語。

「小心。」

河野綠拉著雪雪向下彎身,一把長劍在窗外飛入屋中,長劍划過她們的頭髮,再反應慢一點恐怕早已喪命。





坤伯手握長劍向我直刺,我左右閃避,退入走廊位置,我處於被動狀態,面對坤伯突如其來的劍撃,實在不好對付。

我只能假設眼前的坤伯應該迷失了神智。

我用咒語喚來了今早辛苦拿回來那把大劍,用大劍的寬大劍身,勉強可以阻擋他急快的連刺。

「我記得啦,你都係當晩有入去長江中心的人。食屎啦。」河野綠一個箭步,一個重拳打向坤伯頭部。

坤伯仍然毫無反應的向我繼續出招,似乎河野綠無法幫我解圍。

突然,又一陣拍門聲。

我心想:該不會是老太婆吧...





河野綠看了一下防盜門眼,表情僵硬得無法直視。

因為,她看到的是剛剛那個灰色大衣的女人,正以扭曲的笑容,歪着頭瞪著眼睛注視著門入面的人。

似乎是在告訴我們,門入面的人都逃不了,獵殺你們只如踩死一隻螞蟻簡單。

眼前的坤拍雖然沒有了人應有的理智,但是沒有用隔空360度刺殺我,令我不禁懷疑他可能還存有一絲對我的記憶,才沒有狠下毒手。

然而,客廳中的兩人在得知灰色大衣女人的到來,也不敢掉以輕心,站在門前準備迎戰。

而那個女人似乎是打算用心計,一直重複的大力拍門,令我們的恐懼感愈來愈大,當人類的恐懼感達到一個點,就會失去了對抗恐懼的勇氣。

無論如何,這場人靈之間的戰役不會這麼容易結束。

「啪啪啪啪啪」大門發出的巨響已經驚動了附近的居民。





「小姐,你拍完未?唔洗訓呀?」一把男人聲音道。

另一把女聲呼應說:「我聽日仲要返工架,你停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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