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自己不可能是他心目中的第一,還應該繼續跑下去嗎?」女生問我。
 
誠然,這猶如一場比賽,一場的馬拉松。一直以來,你默默守護在他的身旁,刮風了,你為她關窗,下雨了,你為他撐傘,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你在他世界的跑道上已經跑了很久,默默地跑,根疲力竭地跑,為的,或只是能有機會戰勝那個在跑道上遙遙領先的女孩,在他心目中能奪下一次的冠軍,只是一次,一次就夠。然而,你明知他心裏面已有個為他遮風擋雨的人了,就算,你做得再細心、你做得再體貼、你做得再多、你跑得再快,依然,名次已定。
 
誠然,儘管名次已定,你仍然問我還應否繼續跑下去,你仍然在……猶疑。你不想,不想中途放棄;你不想,不想白費付出;你不想,不想就此離開。至少,有個名次吧。至少,讓他記得我。
 
然而,這是一場的馬拉松。你以往為他的付出,承受,你已竭力地去跑,你已……累了。跑了這麼久,還是沒有跑出甚麼成績,還是那樣的不起眼。或者,他亦只當你是朋友,普通的朋友,那跑下去又還有意義嗎?沒有。你是清楚的,你是清楚與他已是不可能,只是,你不捨,及不習慣失去他的感覺。很矛盾,很想離開,又不想離開。還該跑下去嗎?
 
跑。要繼續跑,還要比以往跑得更快。快點跑到停,快點跑到力竭,快點跑到……知道自己已不能再繼續跑下去為止。
 


你只不過是還未看到終點而己,請你再跑快點,再跑快點,用盡你的全力去作沖刺。兜兜轉轉,或許當你跑得越快,你便會發覺自己的極限,然後停下。
 
停下。將身體九十度向前傾,雙腳微曲,雙手按着那膝蓋,再不夠氧氣得要用口呼吸,汗水或會模糊你的視線,但卻會讓你知道你的身軀的疲態。
 
坐下。你便會看到身旁白線的存在,粗長的,筆直的,但當由你坐下的一刻開始,你便會知道——所謂終點,或只不過是自己定義而己。
 
所謂的終結,所謂的開始,都不過是由自己去主宰。該何時離去,該何重新出發,都是由你自己去決定。只要你能知道,「自己的極根」,只要你能知道,「不可能」三字。只要你能知道,「是時候放棄」。
 
一旦得知終點的存在,你便是「冠軍」了。
 


志在參與已決定參與,倒不如竭力拿取冠軍。
 
只屬於自己的冠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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