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來攘往的高速公路行車線上,一輛全速行駛的藍色私家車中,鳴神一臉愁容的控制著方向盤,而坐在後坐的阿洛,正照顧著昏倒了的周雅。

「師傅,周雅她為甚麼會暈倒了?」阿洛的語氣顯得有點焦急。

鳴神他沒有回答,腦海中不斷反覆地整理著思緒,希望在剛才瞬息間所發生的事當中,尋找出那怕一星半點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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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鳴神吹響最後一個音調,而周雅亦停止舞蹈動作後,四周圍觀的人們便開始拍掌。掌聲此起彼落地響起,過了好一陣子人群才開始散去。





「探員生先吹奏的色士風很好聽,而小雅的舞蹈動作還是依舊那麼好看。感覺彷彿回到了從前,你和乖孫一起在我身邊嬉鬧的日子。」胡婆婆雙眼瞇成一條直線,帶著笑容拍手道。

「胡婆婆過奬了。那我以後多點來探望你好嗎?」周雅笑得很燦爛。

「探員先生,這張唱片我可以帶回去嗎?」胡婆婆輕撫著唱片的盒子。

「我已經用自己的圖書證辦理了借閱的手續,所以婆婆你可以隨便將它帶走。」鳴神一邊有禮地回答,一邊蹲在地上,整理著自己的色士風。

「謝謝探員先生……」突然間,胡婆婆頓了一下子,像是想到了甚麼似的。





「胡婆婆你怎麼了?」周雅出言關心道。

「對了,小雅最近還有和我的乖孫小龍聯絡嗎?」胡婆婆神情略顯憂心。

「我們已經很久沒找過對方了,胡婆婆為甚麼這樣問?」周雅面有難色,好像不太想談及有關於前男友的事。

「小龍好像因為工作上的事,已經很久沒有回來過。雖然偶爾還是會寄信回來,但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他了。小雅這段日子以來,有見過他嗎?」胡婆婆憂心忡忡。

周雅開始回想有關於前男友和自己的回憶。





人的大腦很有趣,有時候會將一些不常用的記憶抛諸於腦後,但每每一開始聯想,往往會一發不可收拾。

「最近有看過這個人嗎?」這一句疑問,浮現於周雅的思緒中。而就在大家也始料不及之際,周雅突然雙眼迷糊、全身開始乏力。

蹲在地上的鳴神感到事情不對勁,馬上衝上前攙扶,終在周雅暈倒在地面前穩住了她。

「阿洛,去將車駛過來,快!」鳴神將車匙抛給阿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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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神,那位小姐沒有大礙。」一位相當健壯的中年男士推門而入。

一張皮製的沙發上,鳴神全身前傾、雙手交叉於眼前沉思著。

男士走到鳴神的身旁坐下:「光從外表來看,真的差點兒分不清她們二人。」





「我起初也混淆,不過她們的性格大相徑庭,所以也就是比較相似而已。說起來,這次真的是麻煩你了。」鳴神相當尊敬眼前的這個人。

「我們會幫她做一個詳細的檢查。按照你的要求,我們會特別留意他腦組織的部分。對了,她真的不過是你其中一位委託人嗎?」對方打趣道。

「對……她非常肯定地說,自己忘記了一段記憶,但卻連這段記憶是否真實的存在也不知道。哈!很奇怪吧?」鳴神大笑,免得話題被帶去奇怪的方向。

「雖然好似接了很多奇怪的委託,但搜查社的生意好像是挺不錯呢!」男士也跟著大笑起來。

就這樣過了一陣,二人慢慢地收起了笑容,氣氛一下子沉寂了。

「華玥她最近好嗎?」鳴神首先開口,打破僵局。

「大小姐最近工作比較多,沒甚麼時間留在本土地方。」





「是嗎?」

「你倆分開了,我是覺得挺可惜的。不過你該不會從那時直到現在,也就再沒談過戀愛吧?」男士以平淡的語氣,說出極為尖銳的問題。

「你問這些來幹甚麼!」鳴神就像一隻受到過度驚嚇的小貓般。此刻鳴神心想:好傢伙,始終還是問到這一塊邊上去。

「也就是關心一下自己徒兒往後的未來……堪憂啊……」男士彷彿看到一副絕望的光景。

「要你管!」鳴神彷彿像一隻憤怒的小貓,炸毛了。

「畢竟你也是我教導出來的,也是當中最特別的一個。」男士的眼神,就像是一位長輩寵溺著後輩一般。

「這次麻煩了!」阿洛使地推開木門,撞出了轟然的聲響,但是當看到男士和鳴神,坐在沙發上聊得正歡時,馬上變得唯唯諾諾:「師傅好!師伯好!」

「你還是這麼和從前一樣見外呢!叫我阿炎不就好嗎?」男士微笑道。





「嚴炎先生……嚴師伯……不!阿炎你好!」很明顯地,阿洛很害怕這個名叫嚴炎的男士。

「阿洛,怎麼了?」鳴神看到他如此慌張,相信是出現了突發狀況。

「師傅,你看。這是我剛才前往周雅所住的酒店,幫她拿點日用品時發現的。」阿洛用帶著手套的手,將一個信封遞向鳴神。

「看過了?」鳴神看著整齊的開信切口問道。

「是,用正統的方法。但當中的內容……」阿洛支支吾吾,鳴神也就只好帶上手套,自行拿出當中的信紙來看。

信紙上沒有用筆寫上任何的手寫字,而是剪下不同報紙上的文字,拼湊成一句訊息:

                        「危險 別再回舞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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