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會在這裡!」秀斗指著地上的應龍,驚訝得口吃了。而倒卧在地上的應龍則對著秀斗擺出了奸笑臉。

「看來是秀斗輸了呢。」華玥一邊手拿著樽裝汽水以飲管喝著,另一邊手拿著智能手機實時看著剛才二人的比鬥。

「你、你⋯⋯怎會在這裡!」這次換應龍驚訝得口合不了攏。

「這幢大樓是我家蓋的,你們在裡面亂來,而我用監視全程看著,有意見?」華玥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而應龍則是哭笑不得。

「我明明聽到你的腳步聲走遠了,為甚麼你會出現在這邊門口?」秀斗還是不理解應龍為甚麼會出現在門口的位置。





「剛才我走回了上一層,然後從窗口跳到這邊門口,目的就是瞄準你逃離建築物的一瞬間。因為你不可能再左右閃躲,是捕獲你的最佳時機。」應龍終於從地上站了起來,撥開了黏在身上的灰塵和沙石。

「你以為自己是空中飛人?怎會那麼喜歡跳窗?即使你比我早起步,在那麼倉猝的時間下,你不過就是單純地賭我在某一邊門口出來。這樣也都能被你蒙對了,只能慨嘆我自己不夠運。」秀斗攤著手、搖著頭感嘆道。

「你自己也許會沒有察覺,但當時你是必然會在右邊那扇門出來。因為那傢伙早就設計了你。」華玥將智能手機中的錄影片段,停格在某一格畫面,遞給了秀斗。

秀斗看著剛開始時,應龍打算搶佔先機而撲向自己的畫面,掛了滿臉的不明所以。

「還有他第一、二次伏擊你的時候……」華玥繼續調動著錄影片段中的畫面。





「我完全看不出他設計了我甚麼。」秀斗心想,不就是平平無奇的交手而已。

「你強迫秀斗在每一個瞬間,都選擇往右轉向。對吧?。」眼見秀斗還是看不出來,華玥決定直接道出要點,並且詢問應龍,確立自己的假設。

「沒錯。我故意迫使他在遇到危急的情況下,習慣性地往自己的慣用邊轉向,目的是對他下達一種心理暗示,令他在遇到突發情況時,下意識地往右轉。為的就是那怕只有一次也好,也要預先確立出他的動向。」應龍像個博學多才的學者般,將自己的計劃娓娓道來。

「你還真是惡劣。」秀斗擺出一個看骯髒物的厭棄眼神。

「承讓。與你相比起來,我還差得遠。把剛才所偷的還回來吧。」應龍雙手抱拳以作回應。





「如此一來,秀斗不是會被關進牢房嗎?哈,想想都有趣。」看到秀斗栽跟頭,華玥可樂開了懷。

「我不會帶他去警局的,但若然他要自首就另當別論。我也就只是要回那位女士的所有物……」未待應龍把話說完,一個黑色皮質手袋朝著他的臉擲過去,弄得險些被擲個正著。所幸應龍面對這麼一個突如其來的狀況,及時作出反應,反手將手袋接了下來。

「嘖!」秀斗的指尖上,一個金色的假髮在打轉著。

「那個……怎會!」應龍目瞪口呆得眼珠子都快要從眼眶裏掉出來。然後他再三地確認自己的衣袋、褲袋,竟然真的不見了用作這次賭局的那個假髮。

「我從不覺得自己會輸,因為打從一開始就不存在這個前設。只是我萬萬想不到你會抓得住我。竟然如此,也就當我欠你一個人情吧。」秀斗轉身離去,簡簡單單的以背影和揮手作道別。

離開眾人視線後,秀斗才抬頭一聲輕嘆,心事重重的抓了抓自己凌亂的頭髮遠去。

太陽高掛,工地的入口處,只剩下應龍和華玥站立在原地。

「對了,你的證件。」華玥遞給了應龍一個公文袋。





「謝了,你們辦事效率真快。你⋯⋯還是沒事了。」眼前的臉孔實在與周雅過於相似。應龍本想著再次開口確認,但最後還是把話嚥了回去。

「你是打算馬上將它物歸原主?」華玥掂起腳尖、嘟起嘴巴、勾了勾下巴,像個調皮的姑娘,以眼神示意應龍手上的手袋。

「對⋯⋯」這一瞬間,應龍腦海中原本重疊的兩個身影,突然間區分回來。說不上是甚麼,但就是明暸了眼前是兩個不同的人。

「你是可以為了原則、為了所想,賭上自己生命的那一類人?」眼前的女生,一改大小姐般優雅動人的氣質,渾然讓人感到肅殺鬼魅,彷彿每一字,每一句都帶著攝人的涼意,直達腦門。使人不由得倒抽一口氣。

「嘻!我認識一個人和你有著很相似的個性特質。說起來,他尋人還挺厲害的,不如我介紹你認識?他在一條小村開了一所搜查社,或許能夠幫你找到與我很相似的那位小姐。」華玥就像觸摸不停的天氣,一時晴空萬里,一時陰冷凄清,變幻不停,讓應龍完全摸不著頭腦。

「多謝你。那我先走了,再見。」應龍糊里糊塗地接過名片,然後就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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