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埋去佢張枱度放低個玻璃杯,扭開樽蓋倒咗半枝Perrier落個杯,汽泡隨即咋一聲咁浮上面。
肥:「咪走住啦,幫我㧻下塊檸檬先。」
我:「好呀,主人。」我都係一個香港人嚟,最鍾意當杯入面塊檸檬係自己個仇人,要㧻到佢啲肥油泌出嚟咁㧻…㧻完,走人。
希望佢飲埋杯嘢就會走人,唔好再妨礙我哋工作。
我:「御主人樣,請問你想嗌啲乜嘢嘢食?」
當我彎腰為其他客人落單嘅時候,我突然感覺到身後面有啲奇怪嘅觸感,發現到死肥仔佢慌失失咁望住我,左手攞住嗰枝好長嘅不銹鋼攪攪棒,十足一個偷嘢俾人發現嘅死細路咁嘅樣。
我:「你喺度做緊乜?」我鎮定咁問佢。
肥:「無…無做乜嘢…」
我:「你係咪喺度撩起我條裙?」我直接質問。
肥:「無…無呀…妳唔好屈我…」




我:「乜嘢屈你呀!你揸住枝攪攪棍重係濕㗎,夠唔夠膽驗下我條裙後面有無濕到呀?敢唔敢!可能重有檸檬蜂蜜味喺上面呀!」
我對住佢咆哮,當然係大佢啦,條女僕裙咁多花邊就算濕咗一滴都好難搵;不過佢就已經嚇到面如死灰,手騰腳震,啞口無言,低頭望住張枱。
何:「Kuromi…發生咗乜嘢事呀…」
呢個時候女僕長聽到出面嘅騷動而行咗出嚟。
肥仔見到有大人喺度,嚇到使出孫子兵法嘅最後一招,走為上著。
肥:「唔使找喇,bye bye!」
佢講完就放低一張五百蚊紙,再奪門而出,快速向後樓梯方向跑去;我行到門口位置,對住走廊大叫:「唔好以為有錢大晒呀!仆街死肥仔!」
見到枱面嗰五百蚊…我就更加火大,呢個就係輕薄我身體所付出嘅代價。
何:「Kuromi,入嚟話我知發生乜事吖。」
於是我就入咗廚房,再一五一十咁話畀女僕長聽啱啱發生咗啲乜嘢事,亦都唔需要加鹽加醋。




何:「對唔住呀,Kuromi,啱啱令妳難堪喇…」
睇到頭先死肥仔夾著尾巴逃走個樣,佢當然會相信我講嘅嘢係真啦。
何:「但係呢…唉,雖然肥仔係做錯事嘅嗰一個,但係其他客人未必知道發生乜事,佢哋只會睇到妳喺度大聲鬧人…咁樣,可能會損害我哋鋪頭嘅聲譽㗎,妳要知道,我哋呢啲餐廳靠生客係生存唔到,貪得意嘅人可能幾年先會嚟一次女僕cafe,而啲熟客,可能全港加埋都係得幾千個,佢哋口耳相傳,又或者喺討論區講閒話,都可以對我哋產生好大影響…」
我:「唔好意思呀…我知我頭先係衝動咗,一時嬲得滯就發脾氣鬧人,累到鋪頭…好對唔住。」
何:「Kuromi,妳應該第一時間搵我嚟處理吖嘛,妳重細,未必明白,唔係樣樣嘢有道理就可以放手去做㗎,好多時後果係估唔到…我唔係想妳受到委屈,講乜嘢出得嚟做就預咗要忍,俾人抽下水唔算得係啲乜嘅說話…但係呢度旺角嚟,乜人都有,每日都發生好多唔見得光嘅事,而你又唔知對方係乜人嚟,咁樣對妳嚟講係好危險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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