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童年不是像一般人那樣,被大人圍繞著疼愛,而是爹不疼娘不愛,因為他們只想要兒子不想要女兒,不被期待的情況下出世.我長大後想自己幸好不是活在中世紀歐洲的鄉村,不然我肯定是會被人當巫女燒死的那個小女孩......
       那年我剛出世不久,我家那鐵皮木屋突然來了一隻奇怪又特別的狗兒,牠是棕啡色長毛很矮小像哈巴狗,但又像藏獒.
我們稱牠做「毛毛」是雌性的,為何說牠特別?整條村那麼多戶人家,牠就是選我那戶賴在我家前園,我祖母一直罵罵咧咧攆牠走,牠第二天還是趴在我家前園不走.
那好吧~攆不走那狗,我爸爸當時想反正都是窮,也不差那麼一口剩飯養狗看門口,不過初時我家的鄰居都奇怪問我爸,要養都養條強壯一點的狗看門口啊,養這麼一條看上去又矮又弱的像哈巴狗逗著玩吧,誰知一養我家簡直是那個叫聲勢浩大.為什麼?
毛毛初時每天下午都不見狗,直至晚上才回來,我祖母以為牠偷懶去了在罵牠,誰知道牠每次回家都帶回一隻不同品種的鄉村野狗~
原來毛毛每天都不見狗,是去逛十村八里跟別的野狗打架,牠打遍全鄉無敵手,可是奇怪在毛毛和其他野狗們相較起真的很矮小,足足矮上普通野狗半截的高度,但牠走出來的氣場十分霸道,發惡起來狗頭頸上的棕啡毛會豎起來變金色,活像一頭雄偉的獅子鬃毛,毛毛猶如黑社會大佬收靚般,弄得我家越收越多野狗,吵吵鬧鬧的儼如狗場,後來那些村民知道毛毛的奇蹟般的基因堪比藏獒般勇猛,都紛紛來我家搶著要買毛毛生的狗孩.
也惹來旁邊的鄰居投訴躁音騷擾,更有人妒忌我家多狗便誘拐落毒害死狗們,但也無阻我家高峰時更多達幾十隻野狗,說也奇怪真的是「自來狗富」,我爸爸和媽媽的事業也從此平步青雲,
但更奇怪的是毛毛雖然兇悍無比,連我父母和祖母都無法馴服毛毛,那是碰都不能碰到毛毛半條毛.
無論我父母或祖母怎樣打罵牠,牠都很倔強絕不屈服,牠會還擊咬人的,不過牠會聽人的說話聽指令,還識觀言察色的.
但毛毛卻對我這個剛會爬的小嬰兒卻是貼貼服服,我還把牠當玩具扯來扯去,任我搓圓按扁,




甚至毛毛後來生下的了幾隻棕啡色的小毛毛,我都可以摸牠的小孩狗,源於我曾救過那群野狗一命…..
     那天我聽到狗叫得無比悽慘和同平時的吠聲是不同的,原來是政府的捉野狗隊來鄉村捉野狗拿去人道毀滅,我眼見那捉狗人用繩索圈著毛毛,兩個人絞著毛毛扯牠入籠子裡,我還很幼小步行都不穩,但我即時急得用盡吃奶的洪荒之力連爬帶滾一手扯著那繩索圈,也顧不上自己羸弱拚命的跟捉狗人鬥力拔河,把狗死扯回來,然後上演殺豬般淘哭大叫「D狗係我架!還番比我啊!嗚鳴鳴鳴.....」震得整條村的人家都跑了出來,看究竟發生了啥事?我爸初時還以為我是發育遲緩的小孩不懂說話,誰知我砰地一聲雷,原來他的女兒是懂說話的,第一句說話就這麼驚人,頓時捉狗員都被我嚇得慌了一頓即時停手,說「妹妹,D狗係你家既就拴好,別讓牠們四處逛!」然後把已捉上車我家的三隻狗還番給我,愴惶逃走.自此之後,我家的毛毛和那群狗均對我十分拜服,懂得感恩圖報.
我爸說我這小女孩以前是那群狗的小公主,我一個小女孩一出門身後跟著幾十隻狗侍衛,牠們陪著我上學在村口等校車,一路跟著我身後由村裡吠到出村口,那幾十隻狗更會定時定點在村口等校巴接我回家,有時我祖母帶著我去村裡的茶樓飲茶,那班狗便會守在茶樓門口不走直至我們出來,總之我在哪那班狗便會在哪吠個不停,村民習以為常知道有那班狗的地方附近肯定有我和祖母,那個排場簡直堪比公主出巡,如今仍然有以前的村民都記憶猶深.

       我家自我出世開始就好像動物園般熱鬧起來,不止是狗多,其他各式各樣的動物都聚了過來,例如屋簷下突然多了幾窩燕子,前園的鳳凰木樹上多了幾個鳥巢一群雀鳥,對面牛房的黃牛會自行跑過來,試過有野豬、山雞、蛇、蝙蝠等等, 弄得我媽媽這個城市人覺得十分擾攘,吵著要我爸全家搬出去市區.
   我依稀記得我睡的那間房,我的床邊有個窗戶在旁邊,窗外其實是個很貼近窗的垂直斜坡,人是不可能站在斜坡上的,但幼小的我總是會被窗外的人們吵醒叫喚我「妹妹,醒來吧,起身陪我們玩……」,於是我祖母一進房時只見我對住窗外的空氣手舞足蹈玩耍,嘻嘻哈哈,驚嚇得我祖母立即去買衣紙同我喊驚驅邪,用客家話罵「你們這些祖先要回來便回來,就不要摸子孫,不要搞阿妹…….」之後好像消停了.
   不過之後不久,我學會四周爬了,那時我祖母應該在煮飯,她沒為意我睡醒了,父母也上班不在.我便好奇想爬上去二樓我父母的房間探索,往二樓的樓梯只是一塊一塊木板搭上去中間是通空的,便邁著小短腿爬上去,誰知差兩級就上到去我就看到有個黑色影的陌生男人坐在我父母的床邊,一副很苦惱的樣子,剛想爬到二樓地上,那男人便立即發現我,衝向我想抓我的樣子,我大吃一驚跌向後退,然後那男人便在我前一面一縷煙般消失,嚇得我從樓梯頂中空的地方跌下去,幸好我夠敏捷一手便抓著樓梯板吊在半空兩腳搖晃,我太矮小了離地超過兩米的高度摔下來肯定要骨折重傷.這時幸好我爸爸就剛回家一進門,便看到我懸掛在樓梯的半空中,驚訝的立即跑來拯救我,我爸都嘖嘖稱奇為何一個女嬰身手那麼好可以抓住梯板掛在樓梯頂這麼久不摔下來?奇怪我是不是太頑皮了自己從樓梯板中間跌下來?
    我小時候不知道在我眼前消失的那個男人原來是靈體,所以我並不害怕,我大了點會說話便問我媽,我很堅持在你二樓的房間日間見到有個男人,我媽說不可能,因為我父母日間要工作,不可能有人在他們的房間,我媽很注重私隱除了我爸和孩子不讓別人睡她的床的,我媽更吩咐我這事不准跟我爸說,以免我爸以為我媽有別的男人在她房間紅杏出牆呢~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