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甘甘望咩呀?死鹹濕佬!」Isabel怒睥我。

我隻手偷偷地掩住褲浪,喺度扮無嘢望去第二度:「無,我見你揾啲咁嘅衫著,覺得好奇望兩眼啫。」

「嗰間鋪頭啲衫都唔好睇,得呢啲返工衫著得下。」

佢答完又繼續講:「仲有呀,你唔好扮嘢啦,我知你諗咩架!剛才我俾個阿差搞,親耳聽到你條友話想join架!死鹹濕佬!」

「下…Er…你誤會啦…」 我嘗試揾藉口辯解,「我把口係話想加入,但實際其實我係想借啲意,接近條友,然後揾機會救你。」



「呢啲藉口你估我會信,你當我三歲細路仔呀?警告你呀,今晚唔好訓過嚟,否則我唔客氣打你架!Understand?」

我心諗,本身今晚都無想過要做啲咩,但聽完佢咁講,我就即刻好想「un」到佢收聲。

「講左咁耐,個口有啲乾添,我揾啲水飲下先。」我起返身,諗住行開下,順便去貨架揾水飲。

點知呢,我揾勻曬都唔見一支水,於是即刻問Isabel:「點解啲水無曬架?你唔好話俾我聽,你頭先沖涼用曬下話?」

「下?無曬咩?我都唔知喎。」



「你嚟自己揾下,真係一支水都無。」

Isabel埋去啲貨架𥄫左𥄫 :「Er…好似…又真係無曬…」

「咩好似?直頭係無曬!」我嬲嬲地,忍唔住鬧佢,「你有無搞錯!啲水拎嚟飲架,有咩理由用曬嚟抹身沖涼!你話依家無水飲點算好?」

「無水飲咪飲酒囉。」Isabel喺貨架攞左支日本梅酒落嚟,「飲梅酒啦,酸酸甜甜仲好飲啦。」

基本上全間鋪連埋個倉庫,飲得嘅嘢就得返啲酒。



我之前都講過,我本身係唔太好飲酒,於是我再成間鋪揾多次,最後好好彩揾到一罐,應該係唯一一罐咖啡,勉強叫做可以俾我止頸渴。

Isabel坐喺鋪滿毛巾嘅地下,拎住樽梅酒喺度飲,見我想準備坐低,又同我講:「嗰邊收銀好似有部收音機,你拎過嚟一齊聽下。」

條友真係當正我阿四,但我同自己講,我係男人我有氣度,唔同呢啲女人計較。

我拎到部收音機,返去坐低再扭開。

「沙…沙沙沙…」

我淨係擰到沙沙聲:「都無嘢聽嘅。」

Isabel飲一啖梅酒,攞部機過去,擰左一陣,結果佢擰到去有人聲。



「…專家相信,嗰班周圍咬人嘅施暴者,係感染左一種新型病毒,呢種病毒感染力極強,而且受感染者會精神錯亂,行為失控,並出現危險暴力行為。」

收音機播放緊一段相信係政府發放嘅消息。

「...現階段政府已經全力支援全港所有微生物學家,希望可以盡快製造出解藥,嚟治療感染左呢種新型病毒嘅患者…」

果然不出我所料,嗰班人真係中左喪屍病毒,因此而變成喪屍。

話就話係積極研發緊解藥,但研發到嘅可能性有幾大,呢層真係話唔埋。

萬一永遠都研發唔到,咁咪即係世界末日?

朋友、屋企人都死曬,世界末日就得返自己一個死剩種,自生自滅...

「另一則消息,政府喺銅鑼灣維多利亞公園,設置左大型救護站,政府在此勸籲,港九新界嘅生還者如需協助,可前往該地。」



呢條消息,好似Isabel有提過,咁係咪代表只要去到維園就會安全?

「係啦,你之前係咪講過,你同Jason嗰陣係諗住去維園?」我問Isabel。

「嗯…唔好嘈啦…好暈呀…」Isabel塊臉紅卜卜,個樣迷迷糊糊咁。

唔講都唔知,條友飲下飲下,原來隊曬成樽梅酒。

照佢依家呢個樣,睇嚟係飲醉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