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她…不可以再歸家…」

爛醉嘅阿得重重複複吟唱同一句歌詞。

我記得自己曾經同佢話,只要佢整到解藥,拯救左香港,佢老婆會為佢驕傲,嗰次佢聽完我講,明明好似振作返少少,點知依家又再「pea」過。

只可以講佢老婆嘅死,對佢打擊太大,單靠一兩句說話根本無法令佢重新振作。

諗諗下,既然佢對佢老婆念念不忘,搵人扮佢老婆呢招唔知work唔work呢?



於是,我向Sandy同Shirley提議:「不如你地試下扮佢老婆,俾啲安慰佢,等佢振作下。」

「呢招早就試過啦。我已經好抵得諗扮佢老婆,唔介意俾佢揸下波抽下水,本來以為佢醉醉地,唔會發覺,殊不知揸兩下就話佢老婆無咁大,一下就俾佢識穿,仲鬧翻我轉頭。」原來Sandy早就用過呢招。

佢個size大過佢老婆,咁Shirley更加唔洗諗,直頭扮都無得扮。

因此,其他人嘅視線不約而同聚焦於Kappa以及佢心口。

我隨即用個身遮擋眾人嘅視線:「唔得嘅唔得嘅,佢應該都一樣唔啱size。」



我對Kappa產生一種不一樣嘅情愫,唔願見佢俾其他男人掂。

大家苦無對策之際,楊過忍唔住歎一口氣:「唉!唔好曬時間諗計啦!等我直接鬧醒條友!」

佢氣沖沖行埋去,扯住衣領「的」起阿得:

「阿得!唔該你清醒啲啦!你知唔知出面依家咩環境?除左有喪屍,你知唔知幾多人為左生存落去而自相殘殺?頭先我地喺隔籬街遇到一班人,為左一箱水同餅乾,打個你死我活,知唔知仲有細路慘到俾人用槍射死?」

「出面咩環境、其他人係生係死,呢啲全部都唔關我事!我淨係知好掛住我老婆…好想見返佢…嗚嗚…」一講到老婆,阿得又喊。



「接受現實啦,人死不能復生,你老婆係唔會返嚟架啦!如果你唔想你老婆嘅悲劇發生喺第二個人身上,求下你快啲郁手整解藥,只有喪屍消失,咁香港先有救!」

「香港有無救關我叉事?同埋你條友憑咩吩咐我做嘢?警告你呀,快啲放手!唔好再捉住我衫領!否則咪怪我唔客氣!」阿得嘗試掹走衫領上一對屬於楊過嘅手。

楊過卻緊緊捉住,唔肯放手:「你唔聽我講,咁我就唔放手!」

「仆你個臭街!快放手!」阿得發爛渣,用罐啤酒dum楊過。

見二人好似打起上嚟,我地即刻埋去分開佢地。

Sandy同Shirley拉走楊過,我就掹開阿得:「算啦,嘅然阿得唔想整,我地唔好逼,不如直接將usb嘅資料交俾乘哥算…」

「嘔…」阿得飲得酒太多,突然嘔出嚟。

我喺佢隔籬避都唔避切,俾佢嘔曬落我件衫度。



嗰啲嘔吐物好q核突,我頂唔順,要即刻除左件衫並丟走佢。

阿得眼甘甘咁望住我打大赤肋,猝不及防突然攬埋嚟。

「老婆!」阿得塊臉緊緊貼出我心口,唔知發咩神經,對我大嗌老婆。

「無啦啦搞邊科呀你?」

「你兩粒lin生得好似我老婆粒lin...顏色、大細、連埋乳暈全部都好似…」阿得癡看我兩粒乳頭。

「唔係呀嘛…你係咪眼花呀?」我俾條友攬到實,郁都唔郁唔到。

「我無眼花!係你啦老婆!」阿得睇都不得止,用伸脷去舔。



「哇頂!救我呀喂!」

我向旁邊嘅楊過求救,點知對方居然話:「佢依家當正你係佢老婆,不如將計就計,你直接假扮佢老婆,叫佢整解藥,救蒼生!」

「咩話?咁都得?」

「嚟啦嚟啦,快啲試下啦。」楊過細細聲催促。

為左拯救蒼生,我犧牲色相,拋個身出嚟不得止,仲扮埋女人聲氹佢:

「阿得,依家全香港俾喪屍攻陷左,所有人都身陷水深火熱之中,我希望你可以將解藥整出嚟,拯救所有人,一路以嚟,我都知你好叻仔架,我信你照住usb嘅資料,一定可以整出一模一樣嘅解藥出嚟,所以你應承我好唔好,唔好浪費自己嘅才能,一定要將解藥整出嚟。」

其他人對住呢個場景,唔知覺得好笑定覺得核突,大家都無眼睇,得Kappa見到我變聲,忍唔住「嘻」一聲笑左出嚟。

阿得含住我粒lin答:「嗯…我知啦…我應承你…」



隔左一陣,條友真係聽話,乖乖地坐去嗰張放滿器材同化學品嘅檯,著手開始去整。

不過佢實在太醉,搞左幾下就直接摞低訓著左。

希望佢無斷片,訓醒仲記得應承「佢老婆」嘅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