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

周sir,請你不要強暴我!



        咔擦一聲,課室的門應聲而開,進來的是個知命之年的婦人。婦人穿着一條黑裙,臉上歷盡風霜,眼梢微微下垂,臉頰上的肌膚也因着歲月的摧殘,化成了贅肉,皺紋隱約地在婦人面上浮現,令昔日姣好的花容盡化泡影,投進眾人眼簾的,是個端麗卻又滄桑的婦人。
        婦人緩步前行,舉手投足間散發着穩重而端雅的氣息。那婦人站在眾人跟前,朗聲道:「Stand up!」沉穩的聲線帶着一種讓人難以遺拗的威嚴,我心頭一震,四肢彷佛不受控似的依着說話、站了起來。我身邊的同學也相繼站起,檯櫈與地板的碰撞聲零星地湧過,數十雙眸子注視着眼前這婦人。那婦人雙眸雖略帶疲態,卻依舊雙目如電。婦人環目一掃,見眾人準備妥當,便道:「Good morning class.」眾同學向婦人作揖道:「Good morning Miss Ma.」或許是人多的緣故,眾同學的聲線顯得悠長而呆滯,倒不像馬副校長般蒼勁有力。
        馬副校長托了托鼻樑上的眼鏡,那副橢圓狀眼鏡與短小的鼻樑匹配,同時彌補了眼睛憔悴的缺陷。馬副校長將教材放在教師桌上,接着在電腦前準備教學簡報。席上的學生顯得有點不耐煩,有的低頭私語,有的自顧自地工作,有的望着窗外發愣,渾沒將這端莊慈祥的副校長放在眼內。
        馬副校長兀自準備課堂,我的鄰座打了個呵欠,睡眼惺忪,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我笑着調侃道:「鄙懷,課還未開始就睏了?」鄙懷嗯了一聲,話音甫畢,便將頭埋在兩臂之間,悠然進入夢鄉。
        馬副校長準備就緒,站在人前,用流利的英語解說簡報上的語法,班上的同學依舊自顧自地工作,只有我在默默抄筆記。馬副校長頓了一頓,目光落到鄙懷身上。馬副校長叉着腰,流露氣惱的神色,班上同學見之,不住訕笑。馬副校長走到鄙懷身旁,道:「PY,wake up.」鄙懷睡得比馬副校長的聲線更沉,似乎渾沒聽見馬副校長的說話。馬副校長見狀,搖了搖鄙懷的身子,強行擢破鄙懷的美夢,鄙懷悠悠睜開雙眼,朦朧間自言自語道:「唔⋯⋯媽啊⋯⋯讓我多睡五分鐘⋯⋯」班房裏的笑聲融成一片,馬副校長亦不禁莞薾。
        馬副校長看着鄙懷不成器的樣子,不禁長長地吁了口氣,蹲在鄙懷身前,喟道:「鄙懷,你們快要考文憑試了,你要振作,別再蹉跎歲月!」說着,馬副校長拍了拍鄙懷的肩膀,以示鼓勵。勉畢,馬副校長又回到黑板前。
        馬副校長指着簡報,一字一句地將內容讀出,配着沉實而磁性的聲線,頃刻班房裏便瀰漫着濃濃的睡意。鄙懷率先睡着,在馬副校長的催眠聲中,眾同學相繼倒下。使人神志恍惚的睡意襲至胸前,我的意識逐漸變得模糊,腦袋逐漸變得沉重,雙手逐漸變得乏力,我的頭臚在不自覺地前後搖晃,催眠曲似的聲線溶解了我的每一絲精神,我屈服在這攝人心魄的咒語下,伏在書簿上,徐徐昏睡了。
        不知隔了多久,我從睡夢中緩緩轉醒,馬副校長依舊在朗讀她的簡報,我不敢伸懶腰,只能坐直身子,好讓身子稍稍舒展,我睨了睨身旁的鄙懷,鄙懷仍在睡夢之中,唾液沿着嘴角流出,滴到冷衫上。看着鄙懷滑稽可笑的模樣,我巴不得用手機保留這難得的片段,可是礙於馬副校長的淫威,不敢作出叛逆之舉。
        我環視四周,多半同學也睡着了,未睡着的也神情呆滯,儼然一副被掏空靈魂的軀殼。當着馬副校長朗讀之際,鈴聲斗然響起,清脆的聲響劃破了每個夢,將睡着的人拖回現實,將清醒的魂魄歸還。鈴聲一響,班上的同學紛紛轉醒,眼神回復光采,眾人腰背挺直,期待着自由的空氣。
        馬副校長眷戀地望着簡報,不捨地向眾人道:「餘下的我們下堂再教。」眾人眼發精光,盯着馬副校長,馬副校長一道起立,眾人便即躍然而起。敬禮甫畢,課室便亂作一團,久違的喧鬧聲再度佔據這片空間,馬副校長在這遍吵鬧中默默無聲地執拾教材,悄然離場。


        鄙懷從儲物櫃掏出物理筆記,看着筆記怔怔出神,半晌,鄙懷長長的嘆了道氣,悽然道:「唉,又要上物理堂了。」我看穿了鄙懷的心思,柔聲安慰道:「別杞人憂天了,未必會抽中你!」鄙懷又吁了口氣,道:「但願如此。」
        鈴聲再度作響,混亂而嘈雜的人聲掩蓋不了冷漠的鈴聲,一點點死寂的聲響在眾人的心裏籠上一層陰霾。此刻烏雲蓋天,眾人捧着物理筆記,心下惴惴,在陰暗的天色下前行,逕走到物理實驗室前。
        眾人在物理室前有序地排隊,臉上各現憂色,鄙懷的額上更冒着絲絲細汗。一行人默默不語,更顯得門外一片死寂,彷彿能聽到彼此渾濁的呼吸聲。當着眾人喘息之際,一個男人的身影出現在走廊的末端,正緩步前移,陣陣陰風吹拂男人的衣襟,男人的衣服在冷風中飄揚,我等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冷汗不住從背脊冒出。
        那男人從遠而至,身影逐漸變大,眾學生站在一旁,心中怦然悸動。那男人雙目如鷹,在眾人身上一一略過,那鋒銳的目光像利刀般絞碎了眾人的心坎,目光所及處,皆讓人不住捏一把冷汗。眾人勉強堆笑,躬身對那男人道:「周Sir。」那男人漠視眾人,從褲袋掏出鑰匙,逕自打開室門。同學們跟着周知醒魚貫鑽入實驗室。
        修讀物理的同學多半是男生,像我們這些女生,便坐在實驗室教師桌前的一隅,其餘的男生分散在其他位置,鄙懷也在內。眾學生低頭望着筆記,實驗室的靜謐讓我渾身繃緊,周知醒走至螢幕前,望着投影機,頓了一頓,對坐在一旁的矮子吆喝道:「燈神,去開燈。」那矮子唯喏答應,將黑板前的長燈點亮。周知醒又喝道:「去按簡報罷。」那矮子不敢拂逆周知醒的意思,便坐到電腦桌前,為周知醒效勞。
        投影機的輝芒映在周知醒的臉上,照着周知醒偏高的髮線與疏落的髮絲。周知醒左手戴上手套,提起粉筆,在黑板上疾筆書寫。周知醒在黑板上劃了個弧形,回顧狡黠地笑,眼珠骨碌碌地轉了一圈,露出一排黑啡的牙齒,像發了霉的可樂。這排黑牙的稀珍程度堪比鳯毛麟角,世人倒沒第二人擁有這排牙齒,或許學校該送個免費的牙科補健予之。
        看着周知醒狡滑的神情,我暗叫不妙,心道:「要來了!」果然,周知醒指着黑板上的弧形,問鄙懷道:「下列那個是距離?一還是二?」鄙懷沉吟了半晌,一時答不出來,周知醒笑瞇瞇地望着鄙懷,道:「你!待會放學後留低溫習!」周知醒那笑容,笑得人心生畏懼。鄙懷率先遭殃,坐在鄙懷身旁的男生低着頭,迴避周知醒的視線,卻未能躲過厄運。果不其然,周知醒轉頭問旁那同學道:「你呢?」那同學心存僥倖,臆測道:「一吧?」周知醒又笑了,用那黑牙宣告同學的死亡:「你放學陪鄙懷一起溫習罷。」那同學的臉登時變得沮喪。
        周知醒又就同樣的問題詰再旁邊的同學,那同學自以為撿了個現成的便宜,笑道:「不是一那便是二了。」周知醒笑瞇瞇地盯着那同學,半晌不語,那同學自信地笑着,周知醒卻道:「錯!你也留下來溫習罷!」那同學的臉上露出詫異的神色。周知醒沿着座位,一路問了十餘人,近半班學生都被留了下來,實驗室裏到處盡皆悽然嘆喟聲。
        周知醒繼續考問,問到個光頭的男同學,那光頭道:「兩個也要!」周知醒臉上流露愕然之色,試探道:「兩個也要?這麼貪心?」光頭黃堅定地點頭,周知醒滿意地一笑,道:「沒錯,答案就是這麼簡單!」光頭黃吁了口氣,彷彿剛經歷過大難。聽到如此荒誕的答案,被淘汰的眾人臉現不忿之色,實驗室裏湧起「原來如此」之聲。
        周知醒繼續在黑板上書寫,見黑板快將填滿,周知醒命昔才那矮子:「去刷黑板。」那矮子不敢怠慢,連忙沾濕抹布,擦掉寫着的痕跡。黑板上較高的位置那矮子觸及不到,只好一躍,偶爾才能將文字擦掉,周知醒見那矮子動作遲鈍,便道:「你今天也跟着大夥溫習罷。」那矮子身子一震,隨即回復平靜,彷彿經常經歷此等不公義之事。


        周知醒又講了一頓飯時間,我偷瞄牆上的鐘,尋思道:「現在離下課還賸十五分鐘,千萬別問我問題,千萬別問我⋯⋯」這一切只是我的幻想,周知醒板着臉,站在我跟前,敲了檯兩下,我愕然回過神來,道:「吓⋯⋯?」周知醒臉色一沉,道:「我在問你問題!」我戳着食指,靦腆地說:「你可以再問一次嗎?」周知醒勃然大怒,罵道:「你竟然發白日夢!留堂!留到七點!」聽到這番言論,我的心逕直往下沉,彷彿將壓挎地板,直通往地心。周知醒斜睨着我,訓道:「你可要像我的名字一樣,要知自己該何時醒來!」
        周知醒轉而問我身邊的女同學曰:「你答吧,答案是3.8還是38?」那女生心念澄明,答道:「是380。」周知醒嗯了一聲,便沒再追問下去。隔了半晌,鈴聲響了,這場夢魘終於結束了。一眾同學魚貫走出實驗室,有的低着頭,不住嘆喟,有的也是嘆息,不過是鬆了口氣。
        那群因周知醒發晦而留堂的倒霉鬼齊眾在實驗室裏,夕陽透過窗戶,照在窗旁的玻璃瓶上。一群男生圍在張長檯前,那長檯由三張檯拼湊而成,今天只有我一個女生要留堂,我叼了張櫈,坐在鄙懷和光頭黃之間,混進白衣堆中。
        眾人自顧自地溫習,有的人將功課藏在筆記裏,偷偷動筆。矮子不敢叛逆周知醒的命令,老實地溫習物理。光頭黃怨道:「那黑牙佬真過份,留下我們卻叫我們自修,自是浪費我們的時間!」鄙懷笑了笑,道:「頭黃,你忒年輕了,你剛認識那混蛋嗎?」光頭黃怔怔地望着筆記,逕自發愣。隔了頃刻,鄙懷抱怨道:「聽歷屆師兄說,周知醒常偏袒女生。」說着,鄙懷指着我,繼續道:「看,這群男生裏只有一個女生。」我深嘆了口氣,嘆道:「偏甚麼袒?我不就要留至七點。」鄙懷譏笑道:「這是你上課發楞惹禍。」話音剛落,鄙懷伸了個懶腰,逕往夢鄉去。
        光頭黃埋頭用手機,不時瞧瞧時鐘,心裏期待着回家的美好。等着等着,光頭黃的脖子長了,世間的秋水皆讓他望穿了。終於,鈴聲響了,幽冷的聲響彷佛宣告眾人的勝利、讚頌眾人的堅持。剛夢醒的鄙懷精神一振,連忙將檯上的雜物倒進背包,頭也不回的竄走了。龜頭黃執拾畢,告別後便和眾人聯群而去,只聽得矮子走時道:「真慘,要留到七點。」語氣盡是倖災樂禍的腔調。
        眾人離場後,實驗室裏一片寧謐,我的耳朵不住嗡嗡作響,心裏泛起了一陣寂寞。我瞧着窗子怔怔地發愁,窗外的餘暉逐漸衰弱,夕陽即將隕落。我見實驗室開始變得幽暗,便充當一回燈神,把燈點亮。白光違和地落在筆記上,我感覺腦袋變得沉重。
        又是咔擦一聲,木門被推開了,一個黑影竄了進來,在我眼簾一晃,我的心登時怦然亂跳。懾人的氣勢使我的目光不自覺地回到筆記上,周知醒坐在教師桌前,支着頤,注視着我的方向,目光裏帶着一絲異樣。
        少頃,周知醒緩步上前,坐在我身旁,我無法喘息,身體像被石化似的,連目光也定住了。周知醒柔聲道:「有不明白的地方嗎?」我惶然答道:「沒⋯⋯沒有。」周知醒的慰問,儼如老虎憐憫綿羊,害我不敢心跳。只見周知醒單手按案,將身子微微倚在我身上,我感受到周知醒肌膚的溫暖,心生厭惡,卻不敢斜睨,身軀不經意往外縮。
        周知醒又將身子挪移,我們的肌膚再度緊貼,我欲往外伸展,卻苦無挪動的餘地。周知醒在我耳垂輕聲道:「這題代入第三條公式就可以了。」周知醒呵出的氣噴得我的耳垂癢癢的,一陣潮熱從我耳邊傳到我的臉,身體不由自主地一震。我的畏懼戰勝憎厭之情,我不敢怠慢,連忙依照周知醒的指點,運算出答案。
        正當我全神貫注之際,周知醒攔腰摟住了我,我玉身劇震,掙脫了周知醒的懷抱,嚇得站了起來。周知醒蹬起身子,復抱住我,我驚道:「周Sir,請自重!」周知醒將我壓在案上,獰笑道:「你知道多少師姐想坐我的大腿麼?」周知醒兀自撫摸我的玉軀,道:「能與我親熱是恩賜!」我掙脫了周知醒的束縳他又摟住了我,周而復始,我的力氣漸衰。面對淫獸的魔爪,我不住求饒道:「周Sir,求你別⋯⋯別強姦我!」周知醒以四指拂過我的臉蛋,笑道:「像你這般如花似玉的佳人,我怎能輕易放過!」說着,周知醒扯開了我旗袍的接口,蔚藍的旗袍捍衛着我最後一絲尊嚴,我露出了半邊肩膀及胸圍。


        我急得哭了,淚珠從眼眶灑下,我嗚咽道:「禽獸!放開我!」我的哀求似乎未能打動這黑牙禽獸,周知醒從後環抱住我,伸手潛進了我旗袍,扒進了我的胸圍,搓揉我的胸乳。我尚未開苞,乍被成年男性挑逗下,不免渾身酥軟。我憑着一絲理智,推開周知醒,保全貞潔。周知醒深深吸了口氣,調侃道:「唔⋯⋯好香!」
        周知醒一把將我倒,撲在我身上,單臂如烙鐵般困住了我,我運勁掙扎,誰知周知醒臂力強勁,我逃不出他的魔爪。「救命呀!救命呀!」我朗聲求救,盼有善心人來解救我的窘境,周知醒前額青筋暴現,卻淫笑道:「嘿嘿,你盡情呼叫罷,你越叫我便越興奮!」說着,周知醒又再獰笑兩聲。獰笑之際,周知醒的雙臂仍沒鬆懈,依舊在撫玩我的玉體。
        周知醒俯身上前,吸啜我的俏臉,舔拭我的淚痕。我感到一陣滑膩之物在刺激我的肌膚,使我的身軀不禁劇震。我呼喊道:「救命呀!強姦呀!痴線佬呀!」周知醒貪婪地吸啜我的頸項,沿着頭頸直舔至我的肩膀,舔着我赤裸的肩膀。我將雙手架在周知醒胸前,試圖阻止周知醒的侵犯。周知醒從後摟住我,強行將我抱在大腿上,腿毛呵得我很癢。
        周知醒單手搓揉我的酥胸,另一隻手掀起旗袍末端,櫻色內褲頓時暴露在慘白的燈光下。我渾然不敢想像自己的羞態,我拼命呼喊道:「救命啊!有人嗎?救我!」周知醒順着我的纖腰,摸到我的內褲。周知醒的手剛觸碰我的內褲,我的身子又是一震,雙腿不自覺地收縮。周知醒的手撫摸着我的陰部,我歇力掙扎,卻只能在周知醒的懷中無力地蠕動。「嗯。」我口中吐出一聲輕盈的呻吟聲,伴隨着這讓人羞恥的喘嗚,一陣痙攣流遍全身,羞恥心油然而生。
        周知醒將我放在地上,轉過身來,拉下皮帶,露出一根茄子般的巨柱,青筋盤纏而上。濃密的雜草幾乎將那黝黑巨物遮蔽。我大駭,張嘴求救:「救命呀!強姦呀!色狼呀!」周知醒爬近我身旁,我自知將失身於這禽獸,我側着頭,閉着眼,心中萬念俱灰。我用力掙扎,周知醒的手卻牢牢地緊箍着我。我晃着身子,淚珠從臉上灑下,化在旗袍上。當我放棄了掙扎,閉目接受命運之際⋯⋯
        又是咔擦一聲,進來的是個莊嚴的婦人,那婦人臉現驚詫之色,急步上前拉扯周知醒的胳膊,馬副校長喝道:「停手,你做甚麼!」周知醒依舊像發瘋的野獸般撲住了我。馬副校長拾起旁邊的玻璃瓶,逕往周知醒頭上招呼,玻璃如雨粉般散落在稀疏的髮絲裏。周知醒手上一鬆,我趁機逃出魔爪,心中卻有一絲落寞。
        馬副校長兀自捉住周知醒,不知是否刺激到神經,周知醒奄然撲往馬副校長,將之抱住,馬副校長驚叫道:「No!No!Don’t touch me!」馬副校長通曉英語,危急時自然而然地喊出英語。我剛竭力掙扎,氣力稍衰,無力上前解救馬副校長。我奔出實驗室,尋求協助,此時校園已被夜幕籠罩,我在黑暗裏為馬副校長馳援,我跑至走廊,在稀疏的燈光中瞥見將要離校的鄙懷,我高聲求援:「PY!PY!救命!」只見鄙懷緩緩地舉起雙手,豎起兩根瘦削的中指,便即揚長而去。
        我見求助無門,便頹然歸返,實驗室只亮着了前排的燈,餘下的被黑夜吞沒了,我偷偷從後門溜進去,躲在一隅。此時馬副校長已被按倒在地,像黏在蛛網上的昆蟲,儘管拼命掙扎,卻掀不起一絲波瀾。我暗暗般算解救之法,卻苦無對策,我自知莽然行動只會徒送貞節。我掏出手機,拍攝周知醒強暴馬副校長的情形,這是折衷的方法,亦是唯一的辦法,只有拍下周知醒的罪證,方能在日後指證這禽獸!
        馬副校長驚怒交迸,嚇唬道:「我是你上司!你會負上代價的!」周知醒兀自撫摸着馬副校長的玉體。周知醒吻了吻馬副校長的耳際,柔聲安撫道:「別再做甚麼上司了,此時此刻,你不過是我的女人!」周知醒聲量甚小,在這幽靜的夜裏,那佻皮的浪語卻清晰地鑽進了我的耳朵,我不禁面上一熱。
        在駭人的白光下,馬副校長被周知醒的挑逗氣得滿臉通紅,臉上泛起的紅暈,不知是因為氣惱,抑或羞澀。馬副校長喝道:「你放開我!」語音裏仍帶着讓人難以拂逆的威嚴。周知醒顯然不吃這一套,兀自隔着黑裙,享受那歷經歲月洗禮的身材。馬副校長不住尖叫,叫聲滿載惶恐,為本已昏暗的校院添了分陰森可怖。周知醒吻住了馬副嘴巴,用那排黑牙,阻止她求援,用那靈活的舌頭,橫蠻地霸佔她的口腔,剝奪了她開腔的權利。
        吻了良久,周知醒鬆開嘴巴,馬副校長惶道:「我⋯⋯我只會和我丈夫做⋯⋯做那種事,求你別奪去我的清白之軀。」馬副校長心旗動搖,語氣已不如先前強硬。周知醒親了親馬副校長的嘴,笑道:「我不就是你老公!」說着,便獰笑起來。馬副校長急得哭了,哀聲求饒道:「別鬧了!求你放過我吧!」周知醒那理馬副校長的哀求?兀自撫摸手上的獵物。
        「啊⋯⋯」馬副校長發出一聲沉重的呻吟,臉現愉悅之色。周知醒扯破那黑裙,馬副校長的肉體只賸下胸圍和內褲。周知醒拾起撕裂的布絮,不屑地說:「哼,淘寶貨!」我嗤的一聲笑了出來,我連忙捂住嘴巴,幸好沒遭周知醒發現。周知醒隔着胸圍,貪婪地搓揉馬副校長的胸脯,「啊⋯⋯啊⋯⋯啊⋯⋯」馬副校長昂起頭,盡情呻吟。我看着馬副校長的黑邊胸罩,心下微微詫異,暗忖道:「馬副校長竟會如斯淫褻!」
        周知醒伸手往馬副校長背後,欲解開身上的束縳,卻屢試不果。馬副校長不耐煩,反手除下了胸罩,豪邁地說:「來吧,盡情蹂躪我吧!」周知醒環抱着她,將頭埋在她兩顆渾圓雙峰,肆意觸碰那顆寂寞的心、佔據它。周知醒瘋狂地吸啜馬副校長的乳頭,馬副校長不住叫道:「周sir⋯⋯周sir⋯⋯」周知醒邊玩弄酥乳,邊道:「還叫周sir?叫老公嘛。」馬副校長渾身抽搐,呻吟道:「嗯⋯⋯老公⋯⋯好老公⋯⋯」此刻的馬副校長不再是那嚴肅的師長,不過是個尋常不過的女人!
        周知醒扒去衣服,馬副校長亦乖覺地除去內褲,二人在淡白的燈光下相擁、纏綿。周知醒抱起馬副校長,將其放在木桌之上,僂身把頭夾在雙腿之間,舌頭在兩片陰唇間遊走,黑牙輕輕撕扯濃密的陰毛,舔得馬副校長悠然神往,進入無我境地。
        馬副校長合着雙眸,呻吟聲夾雜着急促的呼吸:「嗯⋯⋯啊⋯⋯好⋯⋯好舒服⋯⋯啊⋯⋯」我將鏡頭一挪,將二人羅致在螢幕中。只聽得馬副校長又道:「老公⋯⋯我受不了啦⋯⋯快⋯⋯快肏人家⋯⋯」周知醒笑道:「你這女人也真飢渴!」語畢,周知醒站起來,岔開馬副校長的雙腿,直沒陰戶。


        「啊!」馬副校長深深吐息,臉現飢渴之色。周知醒挽着馬副校長雙腿,運勁抽插,馬副校長道:「啊⋯⋯好大根⋯⋯大力點⋯⋯大力點⋯⋯」周知醒詰道:「是你老公大還是我的大?」馬副校長喘着氣道:「嗯⋯⋯是你⋯⋯嘎⋯⋯你最粗!」周知醒臉上露出傲然之色,嘴上卻說:「甚麼我比你老公大,我不就是你是老公!」我心中一樂,心道:「沒想到周知醒在交歡之際仍會想用問題騙人。」我伸手捏着自己的兩片嘴唇,以防笑聲讓周知醒知覺。
        周知醒越發瘋狂,擺動幅度逐漸增大,震得馬副校長身上的贅肉都在微微晃動,馬副校長以英語呻吟道:「Yah⋯⋯Yes⋯⋯AAA⋯⋯」霎時間,周知醒面目猙獰,額上青筋再度暴現,露出異常亢奮的神色。周知醒發出野獸般的低吼,道:「嘎⋯⋯我要射了,我們一起高潮,讓我們的身心結合吧!」周知醒的身體劇震,接着便像洩了氣的皮球,委頓在地,馬副校長爬至周知醒身邊,摟住了她,神態甚密。
        我乘二人分神之際,趁機竄走,我緊握着電話,暗道:「馬副校長,多謝你,你的犧牲不會白費,就讓輿論來懲戒這萬惡的淫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