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 第二幕（上）

場021時：夜 內
景：李由家浴室
人：李由（18歲）、李母（聲音）
△李由站在花灑下淋浴，手機靜音播放蒼老師的視頻。一手拿手機一手擼下體，身體隨著手臂劇烈律動。浴室外響起李母的聲音。
李母：臭小子洗什麼玩意兒洗這麼久！
李由：馬上。
△李由手臂加速。
 
場022時：晨 外
景：大街小巷/高中校園




人：李由（18歲）、眾高中生
△天未大亮，身穿高中校服的李由騎著自行車，穿梭於大街小巷，車頭掛著兩袋早餐和一袋葡萄。駛入校門，找地方停車，李由拎著早餐與水果走在校道上。
△早讀教室只到了幾個人，不包括唐姍壹。李由把一袋早餐和葡萄放到唐姍壹課桌上，自己回到座位邊吃邊看網路小說。
 
場023時：日 內
景：高中教室
人：李由（18歲）、唐姍壹（18歲）、教師、胖子、眾高中生
△上課中，唐姍壹聚精會神，李由搖頭晃腦昏昏欲睡。
△下課鈴聲響起。
教師：下課。




△教師走出教室，近半學生倒頭就睡，包括李由。
△唐姍壹拍拍李由，後者抬起頭睡眼朦朧。前者遞來一小串葡萄，葡萄上有小水珠，顯然是洗過的，李由搖搖頭趴下繼續睡。
△唐姍壹摘下一顆葡萄，把皮剝掉，再次拍拍李由。李由抬起頭，看著那顆已經剝皮的葡萄，他張開嘴，唐姍壹默契地把葡萄送到他嘴裏。
△旁邊正在吃薯片的胖子看到這一幕，皺著眉頭咀嚼變慢。
△李由低頭尋找著什麼，善解人意的唐姍壹把手伸到他面前。李由微微一愣，抬頭看一眼唐姍壹，含笑把嘴裏的葡萄核吐在她的手心裏。唐姍壹走到門口的垃圾桶前倒掉。
△旁邊的胖子再也吃不下了，由衷感歎。
胖子：我靠！
 
場024時：日 外
景：公車站




人：李由（18歲）、唐姍壹（18歲）、眾乘客、眾路人
△李由站在公交站上，向左張望。
△一輛公車停靠，唐姍壹下車。
唐姍壹：是不是等很久了？
李由：沒事。
△李由幫她背書包。
 
場025時：日 內
景：李由家
人：李由（18歲）、唐姍壹（18歲）、李母（中年）
△打開家門，李由帶著唐姍壹走進屋內。身披圍裙手拿鍋鏟的李母後退著走出廚房，露出半截身體，好奇地大量正在換鞋的唐姍壹。
李由：這是，我媽。
△唐姍壹微微鞠躬點頭。
唐姍壹：伯母你好，我叫唐姍壹。
李母：嗯，你好。




△李母回到廚房繼續做飯。李由帶著唐姍壹來到自己臥室，放下書包。
李由：你先坐，我去倒水。
唐姍壹：嗯。
△臥室裏只剩唐姍壹一人，她好奇地打量房間裏的擺設。
△廚房，李母炒菜，李由倒水。
李母：等一下吃完飯我就出去了，家裏只剩你們兩個。
李由：去打麻將啊？
李母：你帶人家小姑娘回來想幹啥？
李由：做作業啊。
△李母滿臉懷疑地看著李由。
李由：不然呢？
△李由端著水離去。
 
場026時：日 內
景：李由家




人：李由（18歲）、唐姍壹（18歲）、李母（中年）
△飯桌上，三菜一湯，李由居中，二女分坐兩側。
△李由殷勤地給唐姍壹夾肉。
李由：多吃點。
唐姍壹：謝謝。
△被無視的李母在一旁翻白眼。
 
場027時：日 內
景：李由家
人：李由（18歲）、唐姍壹（18歲）、李母（中年）
△李由臥室，李由與唐姍壹邊做作業邊說笑。
△門邊上有一雙眼睛，正鬼鬼祟祟地看著二人。李由發現這雙眼睛時，嚇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李由：媽，你幹嘛？
△李母走進房間扶著唐姍壹雙肩。
李母：小壹，你要小心呀，你們長大了，但還沒完全長大。阿姨去打麻將了，家裏就剩你們兩個咯。




△說著李母瞟李由一眼。
唐姍壹：啊？
李由：你到底想說什麼？
△李母擺擺手，哼著調調離開臥室。
 
場028時：日 內
景：李由家
人：李由（18歲）、唐姍壹（18歲）
△李由臥室，李由和唐姍壹坐在書桌前，李由伸懶腰。
李由：啊……終於做完了。
△李由把筆一丟，癱倒在椅子上。唐姍壹拿起他的作業逐題檢查。
唐姍壹：誒，這題，你再驗算一下。
△李由撒嬌。
李由：emmmmmmm~
△唐姍壹揪住李由的衣服。




唐姍壹：誒誒誒！快起來。
李由：啊~
△李由從椅子靠背上坐起來。
唐姍壹：快點，這題。
李由：先歇會兒吧，我不行了。
△唐姍壹胸前叉起雙臂，鼓幫吹腮，假裝一副生氣的樣子。李由突然想到什麼，陪著笑臉湊近唐姍壹
李由：要不，我們玩點別的吧，玩完再寫。
唐姍壹：玩什麼？
李由：就是……
△李由越湊越近，兩人嘴唇即將吻上。唐姍壹雙掌齊出，分別擋住自己與李由的嘴巴上。
唐姍壹：你幹嘛？
△李由坐正。
李由：沒什麼。
唐姍壹：這道題你重新做一下吧。
△李由拿起筆又放下。
李由：你不喜歡嗎？
唐姍壹：喜歡什麼？
李由：愛，你愛我嗎？
唐姍壹：你，感覺不到的嗎？
李由：那你為什麼要拒絕？
唐姍壹：所以，剛剛那就是你所說的愛？
李由：不然呢？
唐姍壹：愛就非得又親又抱嗎？
李由：不然呢？
△唐姍壹忍住不哭，站起身，收拾自己的東西。
李由：還有其他啊！上床做愛什麼的。
△李由賭氣地幫她收拾，主動讓出通往房門的通道。
△唐姍壹走出臥室，打開大門時停住，轉身返回。
△李由一臉驚喜，剛想說點什麼緩解氣氛。
唐姍壹：你根本不懂什麼是愛。
△唐姍壹說完就走，大門也不關。
△李由抱著最後的僥倖心走出臥室，看了一圈確定唐姍壹已經走了，自己過去把大門關上。
 
場029時：昏 內
景：大學食堂
人：李由（21歲）
△身穿舊Tshirt和高中校褲踩著人字拖的李由打一大盤米飯和一份素菜，找位置放下，再去舀一碗免費的清湯。一包榨菜擠到飯裏，大快朵頤。
△微信電話響起，拿起來一看是“女神”打來的（同時還有月末的日期）。
李由：喂？哦。行。好的！我馬上到。
△放下手機，李由三兩口把剩下的飯菜扒完。
 
場030時：昏 外
景：大學宿舍
人：李由（21歲）、倆男舍友
△跑回宿舍，李由脫掉身上的舊Tshirt和高中校褲，從陽臺收回半幹的體面套裝，拿吹風機開始吹。
△倆身穿名牌的舍友吃完飯回到宿舍。
舍友：李由，今晚你坐我們中間吧。
李由：額，我想借一下車。
舍友：幹嘛，你不去考試？
△舍友遞來車鑰匙。
李由：約了人。
舍友：哎喲，可以哦。
△李由換上套裝和名牌鞋，來到宿舍樓下，按手裏的警報器，找到電瓶車，從學校往市區進發。
 
場031時：夜 外
景：清吧樓下
人：李由（21歲）、丁萌
△熱鬧的市區，李由站在馬路邊樓底下，一會看手機一會著急地張望，馬路對面是情侶酒店。
△衣著性感端莊的丁萌向他走來。
丁萌：學弟~
△李由微笑招手。
丁萌：這邊。
△丁萌打開李由身後的門，領著他往樓上走。
△樓道狹窄曲折，時而向上時而平移，李由四處張望已經分不清自己在三樓還是四樓，柳暗花明，丁萌帶著李由來到一處幽靜別致的清吧。
 
場032時：夜 內
景：清吧
人：李由（21歲）、丁萌、倆知性美女、眾客人、男調酒師
△打開門，丁萌與眾人熱情問好。
丁萌：嗨~好久不見。
△吧臺邊上倆知性打扮的女人與丁萌輕輕擁抱。
知性女人：誒，親愛的你來了！
△倆女人笑著看向李由，如同審視獵物。李由拘束地點點頭。
李由：你們好。
△看到李由拘束的樣子，仨女人都笑了。
△丁萌與李由在吧臺入座。調酒師捧著一小箱水果走進吧臺。
調酒師：喲，這誰啊！
丁萌：哈嘍~
△調酒師倒出兩杯水。
調酒師：你和阿聰好久沒來了。
△丁萌笑著淺抿一口水杯。
丁萌：分了。
△李由忍不住看丁萌一眼。
△調酒師饒有興趣地看著李由。
調酒師：這位帥哥是？
△丁萌不答，微笑著看向李由。
李由：額，我叫李由。
△氣氛一尬。
調酒師：有沒有外號之類？
△李由搖搖頭。
李由：沒有。
△氣氛再尬，調酒師看向丁萌。
調酒師：想喝什麼？
丁萌：嗯~不知道，想要烈一點的。
△調酒師拿起一支迷迭香。
調酒師：知道這是什麼嗎？
丁萌：迷迭香？
調酒師：不，它叫忘情草，我用伏特加（俄語）和這個金酒給你調一杯忘情水。
丁萌：就它了！
△調酒師看向李由。
調酒師：帥哥呢，你想喝什麼？
△李由拿起菜單認真閱讀。
李由：額……
△目光集中在價格上。
△丁萌一飲而盡，在她面前已經擺著兩三只空杯。旁邊知性美女與她耳語。
知性美女：你們晚上玩什麼？去開房？
△李由聽到，忍不住側目。
△丁萌笑而不語，看向李由。李由眼神躲避，淺抿一口手中插著檸檬片的科諾娜。
 
場033時：夜 內
景：清吧衛生間
人：李由（21歲）
△李由關門反鎖，打開手機app，查看附近的酒店最低都要兩三百。點開微信錢包只有幾十塊錢，餘額寶只有一百多。他洩氣地靠在牆上，打開水龍頭洗把臉壓壓火。
 
場034時：夜 內
景：清吧
人：李由（21歲）、丁萌、倆知性美女、眾客人、男調酒師
△吧臺上，李由的科諾娜已喝幹。
調酒師：帥哥，你第一次來，想喝什麼儘管說，這杯算我的。
△丁萌又喝幹一杯雞尾酒，兩頰緋紅，看向調酒師。
丁萌：哎喲，真難得。
△丁萌目光轉向李由。
丁萌：你要把握機會哦。
李由：額……
△李由拿起菜單緩解尷尬。
調酒師：不用看菜單，你直接跟我說就行。
△李由放下菜單。
李由：額……
調酒師：這麼說吧，你想要濃一點的還是想要淡一點的？
李由：額，淡的吧。
調酒師：OK。
△調酒師開始調酒，丁萌含笑怪責。
丁萌：嗯？跟學姐出來還喝淡的？
△丁萌與身旁的知性美女同時看向李由。
李由：額，我等一下還要開車，所以不能喝太多——
△丁萌與知性美女內涵一笑。
知性女人A：——開車？
△仨女含笑私語，不時意味深長地看向李由。李由看著手機，假裝不在意。
△清吧打烊，燈火通明，客人們陸續離開，互相道別。
丁萌：那我們也走咯。
調酒師：行，慢走啊。
△丁萌走向門口，李由連忙跟上。
調酒師：誒，帳還沒結。
△丁萌回過身來看向李由，李由杵在原地看著她。丁萌笑著返回吧臺。
丁萌：哈哈，我都忘了，差點不結賬就走了。
△調酒師翻看單子。
調酒師：一共兩百六五，微信還是支付寶？
丁萌：微信吧，我掃你你掃我？
△調酒師詫異地看一眼李由。
調酒師：你掃我。
△丁萌掃碼並支付，李由站在她身旁低著頭，手裏緊握手機。
 
場035時：夜 外
景：清吧樓下
人：李由（21歲）、丁萌
△二人回到大街上，馬路對面的情侶酒店燈色誘人。
△李由指著不遠處的電動車。
李由：車在那邊。
△說著，李由走向電動車，回頭時看到丁萌錯愕的表情。
△駕駛電動車，李由載著丁萌在路燈下穿梭。丁萌臉上紅暈依舊，身體前傾，匍匐在李由背上，胸前兩團被擠壓。
丁萌：學弟，星座書上說，今晚我會遇見守護神。
李由：嗯。
△鼻子深吸一口涼風，李由眼神堅定，雙手緊握車把。
 
場036時：夜 外
景：女生宿舍後門
人：李由（21歲）、丁萌
△電動車在女生宿舍後門停下，丁萌下車。
丁萌：走啦~
李由：拜拜。
△李由看著丁萌的背影，後者停住，回過身來，上前抱住李由。
丁萌：謝謝你，學弟。
△李由雙手抬起，想要反抱丁萌，但沒有。
△丁萌登梯，李由仰望。每上一個樓層便會點亮一盞感應燈，之前的感應燈隨之熄滅。這一幕，丁萌如同回歸天庭的女神。
 
場037時：日夜 內外
景：酒店、路邊、展銷會等
人：李由（21歲）、丁萌（畢業照）、群眾
△派傳單、酒店傳菜、群演、卡通人偶扮演等等。李由穿梭於各種兼職，忙裏偷閒時，打開朋友圈看到丁萌發的畢業照，李由點個贊，然後繼續工作。
 
場038時：日 外
景：北方機場
人：李由（21歲）
△飛機降落，身穿羽絨的李由拖著行李箱出現在北方某機場，上了一輛計程車，打開餘額寶，上面顯示有三千多。
 
場039時：日 內
景：中高端餐廳
人：李由（21歲）、丁萌
△李由與丁萌對坐，邊吃邊聊。
丁萌：我準備結婚了。
△李由笑容一僵，看著丁萌，意識到自己失態，趕緊挪開目光。
李由：哦。
丁萌：暑假還來嗎？到時候你應該能看到寶寶了。
李由：你，懷孕了？
丁萌：對呀，不然誰一畢業就結婚。
李由：哦。
△李由像木頭一樣緩慢進食，丁萌有一茬沒一茬地和他說話，但李由已經什麼都聽不見，只是機械地應答點頭。
李由：嗯，哦……
 
場040時：日夜 內外
景：江南
人：評彈演員等
△評彈、山塘街、西湖等極具江南特色的片段。
 
場041時：夜 內
景：出租房
人：李由（25歲）
△拉著手推車，幾經辛苦，李由終於把大箱子搬到自己租的單間，關門反鎖，拆箱，把一米多高的矽膠娃娃抱到床上，從箱子裏翻出一盒安全套。李由爬到娃娃上面，把牛子緩緩插入娃娃下體，奇怪的觸感讓李由眉頭緊皺，他生疏地扭動身體，十來下之後，身體一陣痙攣，發出一聲無力的歎息，直起身子，意興闌珊地解下安全套。
 
場042時：日 內
景：高級辦公室
人：李由（25歲）、男同事
△李由拿著外賣到茶水間入座，“叮！”男同事從微波爐取出飯盒，在李由身旁坐下。
男同事：你點了什麼？
李由：麻辣香鍋。
△男同事打開自己的飯盒，裏面有魚有肉有菜超級豐盛。
男同事：我嘗嘗你的。
△男同事把筷子伸到麻辣香鍋，隨便夾起一塊送到嘴裏，把自己的飯盒往李由推了推。
男同事：你也嘗嘗我的。
李由：謝謝。
△李由夾起一塊肉送到嘴裏。
男同事：你家好像離這邊很遠吧。
李由：嗯，是的。
男同事：那你為什麼要來這邊呀？那邊不好嗎？
△李由咀嚼著抬頭，看著窗外陷入回憶。
 
場043時：日 內
景：小學教室
人：李由（24歲）、眾小學生、李母（中年聲音）
△李由給學生們上課，指著黑板上已經解開的數學題。
李由：這不是唯一的，誰還會第二種解法？
△李由期待地看向同學們，但沒人舉手，他的手機忽然響起，拿起來一看是李母打來的。
李由：你們好好想想。
△李由走出教室接聽電話。
李由：幹嘛？我在上課。
李母：哦哦，今晚約了胖嬸的女兒，別忘了——
李由：——我說過多少遍別給我安排相親！
李母：嘿！
△不等李母發脾氣，李由掛斷電話。
 
場044時：夜 外
景：夜市面攤
人：李由（24歲）、老闆、李母（聲音）
△夜市熱鬧，李由坐在面攤的小板凳上，手機在桌上無聲震動，是李母打來的電話。老闆把面端來。
李由：謝謝。
△剛吃一口面，手機收到微信螢幕自動亮起，是李母發來的微信。李由拿起手機查看，上面有好幾張清純美女的照片，還有李母的語音。
李母（聲音）：臭小子，電話都不接，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李母（聲音）：你讓我怎麼跟胖嬸母女交代！
李母（聲音）：趕緊接電話！
△李由放下手機，手機再次震動，他淡定吃面。
 
場045時：夜 內
景：李由家
人：李由（24歲）
△李由小心翼翼地打開門，樓道的燈光映進屋內，屋內漆黑一片。
李由：媽？
△開燈，李由正脫鞋子時電話響起，拿起來一看是陌生號碼，接聽。
李由：喂？
 
場046時：夜 內
景：醫院
人：李由（24歲）、醫生、護士、李母（中年）
△李由在醫院走廊上奔跑，打開病房門，看見醫生護士與病床上的李母。剛要進入病房，李由便被李母扔來的枕頭砸中。
李母：滾！
△李由靠在門邊焦急地等待，醫生和護士從房間裏出來，被李由拉住。
李由：醫生，我媽她怎麼了？
△醫生翻看手上的化驗報告。
醫生：病人各項指標都很正常，沒問題的話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李由：那她，她不是暈倒了嗎？
醫生：確實是這樣，但我也找不出病人昏迷的原因。
李由：那，這……
△醫生沉吟片刻。
醫生：小夥子，多關心關心你媽媽。
△醫生拍拍李由肩膀後離去。李由站在病房外，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場047時：日 內
景：唐姍壹臥室
人：唐姍壹（24歲）
△唐姍壹將衣櫃裏的衣服試了個遍，全是清純風格的，沒一套令她滿意。
 
場048時：日 內
景：服裝店
人：唐姍壹（24歲）、唐姍壹閨蜜
△拉開簾子，俏生生的唐姍壹從更衣間走出來，有點小性感。
△唐姍壹照鏡子，閨蜜兩眼放光來到身邊，前者害羞地捂住暴露處。
唐姍壹：會不會有點奇怪？
△閨蜜沒好氣地抓開她的手。
閨蜜：哎呀，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唐姍壹嘗試自信的笑容。
 
場049時：夜 內
景：量販式KTV大包廂
人：李由（24歲）、唐姍壹（24歲）、唐姍壹閨蜜、眾高中同學（24歲）
△李由打開包廂門，首先聽到麥霸的豪唱，迎面走來一個打電話的男同學，他笑著打招呼並走出包廂；進入包廂，沙發上坐著十幾高中同學。桌面上擺滿啤酒，有的在劃拳，有的在玩骰子，有的躲在角落玩手機，還有麥霸在螢幕前忘我演唱。
高中同學：誒，李由來啦！
△李由與眾人打招呼，他掃視一圈，像在尋找什麼。唐姍壹閨蜜起身，拉著李由往長沙發上坐。
閨蜜：你可算來了。
△唐姍壹就坐在李由身旁，李由看她一眼，沒認出來，又看一眼。
唐姍壹：怎麼了？
李由：啊？差點沒認出來。
△唐姍壹竊笑。
唐姍壹：嗯。
△李由拿起空杯，往裏面倒啤酒。
李由：你喝嗎？
唐姍壹：額，一點點。
△李由拿起新杯子，倒出小半杯酒。唐姍壹點點頭接過酒杯，抿著嘴慢慢喝。
 
場050時：夜 內
景：大床房
人：李由（24歲）、唐姍壹（24歲）
△“滴裏！”李由打開房門，插卡燈亮，扛著醉醺醺的唐姍壹，艱難地往房間裏挪。把唐姍壹卸落床上，李由松了一口氣，自己也攤倒在床上。
△歇息片刻，李由用手撐頭，側躺看著唐姍壹。唐姍壹雙眼緊閉，鼻腔發出若有若無的哼吟，嘴唇微微張合。
△李由懶散的眼神變得迷離，鬆弛的呼吸也變得短促，他抬起手，指背從唐姍壹的額頭輕輕下滑，略過眉心、鼻樑、嘴唇、下巴、咽喉。
△李由挪動身體，向唐姍壹貼近。看著唐姍壹迷人的臉龐，他終究沒忍住，輕輕地吻在她的臉頰上。親完左臉親右臉，親完額頭親下巴，李由的動作很輕柔，看著唐姍壹的紅唇，停頓片刻，低頭吻住唐姍壹的紅唇。就像品嘗龍肝鳳髓，李由吻得很仔細很小心，他緩緩加大力度，試圖用舌頭撬開唐姍壹的嘴唇與牙齒。
△朦朧間，唐姍壹發出微弱的嗚咽，雙眼掙扎著眯開一條縫，看到正在親吻的李由。
 
場051時：夜 內
景：唐姍壹家
人：唐姍壹（10歲）、唐母（年輕）、繼父
△唐母在主臥熟睡，她身邊的床位空著。
△唐姍壹臥室門外，能聽到微弱的哭咽聲。房間內，五十多歲的繼父壓在唐姍壹身上。
繼父：不許哭！再哭把你和你媽都趕出去！
△唐姍壹咬牙忍住哭聲，但身體還是止不住地抽搐顫抖。
繼父：乖~
△繼父俯下身粗暴地親吻唐姍壹，兩只魔爪在唐姍壹的小衣下肆意遊走。
△唐姍壹絕望的淚眼凝視天花板。
 
場052時：夜 內
景：大床房
人：李由（24歲）、唐姍壹（24歲）
△李由仍在舌吻唐姍壹，後者發出痛苦的嗚咽，猛然起身大吐一口，隨後再次躺倒在床上，不省人事。
△嘔吐物佈滿兩人身上，李由站起身，從嘴裏噴出一小口來自唐姍壹的嘔吐物，極力壓制噁心的感覺。李由抽出一大把紙巾，先擦了擦自己的嘴，然後擦去唐姍壹身上的嘔吐物。
△來到衛生間，李由脫掉所有衣物，站在花灑底下盡情淋浴。
△聽到水聲，唐姍壹艱難地睜開雙眼，扶著頭坐起身，茫然地看著四周。
△李由吹幹頭髮，下身系著浴巾走出衛生間，發現唐姍壹不見了，而且房門沒關。
 
場053時：夜 外
景：酒店及其附近
人：李由（24歲）、酒店前臺、眾路人
△下身系著浴巾，腳踩拖鞋，李由快步來到前臺。
李由：你好，剛才有女生出去嗎？喝醉的。
△前臺狐疑地搖搖頭。
前臺：先生，麻煩您把衣服穿好。
△李由跑出酒店，在附近的大街小巷找了個遍，一邊找一邊打電話。
電話錄音：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The number you have dialed……
△酒店電梯門打開，失魂落魄的李由走出電梯，向自己的房間走去。電梯旁有一扇消防門，透過門上的玻璃能看到一個女孩，她抱著膝蓋席地而坐，是正在哭泣的唐姍壹。
 
場054時：夜 內
景：大床房
人：李由（24歲）、李母（中年聲音）
△李由坐在房間裏，像丟了魂似的，手機鈴聲響起，他猛然提起手機，看到來電號碼時泄了口氣。
△站起身，李由近距離面對鏡子裏的自己，鈴聲消失，手機提到耳邊。
李由：喂？
李母（聲音）：臭小子幾點了，你還捨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