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的禮拜六早上,在鬧鐘響之前的三個鐘我已經醒了。我依稀記得昨晚做了個春夢,夢的內容大概是在某處郊外和某個女人打野戰,她剛從我身上坐下去時就被村民發現了。在豬籠浸落水的過程中,我驚醒逃過一劫。

夢有些時候可以很荒謬,但或多或少總會折射出現實生活的經歷或想像。昨天在圖書館總算有驚無險……不過那種射出的感覺是以前從未體驗過的,我噴了比平時多三倍的量,抽搐了五六下才全部清空。在廁所狼狽清洗擦拭時感覺到的不是空虛,而是前所未有的滿足。

我和Tiffany已經兩個禮拜沒見面,這兩個禮拜裡面,除了做夢和想像,我可以說完全沒有碰過女人。o camp有個要揹女生的遊戲,即便是個其貌不揚的肉感女生,但那貼在後背的柔軟觸感已經讓我有需要立即出火的衝動。

我今日一定要狠狠地調教Tiffany!

她從西環搭巴士來天水圍找我,說要在濕地公園站落車,我算準時間落樓搭輕鐵,剛下車就見到穿著文青的她,一時之間還險些認不出來。



「哇屌,偽文青?」我上下打量她全身。

她身穿深藍色牛仔布質感的寬鬆恤衫,搭配過膝的長裙和日式涼鞋,相比上次的偽abc裝扮簡直是兩個極端。

「轉下style唔得嘅。」她像個外地遊客四圍張望,漫不經心地回答。

「犀利,見到都熱。」

我招她在輕鐵站的長椅坐下,把小風扇吹向她,發現她連髮型都轉了。額上瀏海由中間撥向兩邊,馬尾高高紮起,下面剩餘的頭髮披在後頸,髮型奇特卻很合襯,文青味濃。



「呢度就係濕地公園呀?」

「係呀,你未嚟過咩,喺果度咋嘛。」我指向身後濕地公園方向。

「小學好似有跟學校去過。」她擰頭看去。

我本打算帶她到後樓梯,轉念一想,便說:

「哇,都年代久遠啦喎,咁不如我地今日去吓咯。」



我壓沉聲音:

「入面應該好多位可以露出。」

「主人好似好想要喎。」她耳語。

「尋晚發春夢啊。」我呢喃。

「嘻嘻……」她在我懷裡笑得像隻小麻雀。

我裝模作樣把她摟住,心跳頻率不輸初次見面。

「頂你,唔比人發春夢嘅。」

「點解咁想要嘅……」她神態曖昧,貼在我胸膛看著對面駛進月台的輕鐵。



我嚥下口水,巨龍已經蠢蠢欲動,乘客眾目睽睽,只能忍著摸胸的衝動,把手向腰間遊去。

「你仲好講,尋日send埋啲咁有違道德倫理嘅相過嚟。」

「睇主人谷住谷住好似好辛苦咁,好正。」

「今日要你幫主人吸曬出嚟,知道未?」

「嘻嘻,咁睇嚟主人今日要辛苦成日啦。」

「咩呀,你尋日…」

我話還沒講完,她便插嘴問:



「主人有冇去過南生圍呀?」

「無喎,做咩?」

「咁就啱曬喇,我地今日去南生圍一日遊啦!」

我被她拉著跳上輕鐵,半推半就地在下個站落車,再走進天秀墟,鬼使神差地租了兩部單車,一切像是早有預謀。烈日當空,天水圍往元朗方向的單車徑上只有一前一後的我們。

她端著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的菲林相機,沿途什麼也不放過,山坡、公屋、枯樹、路牌、天空、雲、怕醜草、流浪狗、馬路對面的看門狗、橋下乘涼的伯伯,還有滿頭大汗的我。

「到未㗎?」我喘著大氣。

她瞄了眼安在車頭的電話:

「就快啦,仲有三個字。」



「屌呀,半個鐘之前你就咁講啦喎!」

——咔嚓

「哈哈,個嬲豬樣又幾得意喎。」

她嘻嘻哈哈地又絕塵而去。

大汗淋灕的我早以脫下口罩與她坦誠相見,除了「幾得意」之外,對於我的樣貌,她的評語如下:

「樣衰嚟講你都算靚仔呀。」

「……」



「講笑咋,都幾斯文呀,哈哈。」她補充。

她盪來盪去的馬尾帶我穿過忙碌的元朗市區,又在入口的圍村裡迷了些路,帶著單車搭船橫渡小河,我們才終於抵達南生圍。

沿著被青草包圍的小徑深入,她比我更像元朗人地帶我走進士多。

「嚟南生圍有咩理由唔食豆腐花㗎。」她邊說邊為豆腐花灑落三四匙黃糖。

「你又知入面有嘢食嘅?」我大吸一口麵。

「Youtube大把片啦。」她把滿滿一匙豆腐花舀進嘴中,驚呼:「啊!!好味啊!!」

「誇張咗啲咯。」

她拿吃過的膠匙打算餵我:

「嗱,唔信你試下。」

我心裡閃過一絲顧慮,還是吃了。

「哇頂,小姐,會唔會太甜呀。」

「哈哈哈……好甜咩。」

「甜到痹啊!」

「哈哈…咁你以後食豆腐花咪會記得我咯。」

不知怎地,我有種彷彿和她是對真正情侶的錯覺,心裡一陣悸動。

Tiffany……

佢好似都幾girlfrienda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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