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課室後排完成了小測驗,因為上一堂課的捧場,英文導師因此對我特別通融,只作了遲到處理。那個看起來畢業沒多久,講話略顯生澀,年輕貌美的英文導師讓我有很想和她做愛的衝動。

這是一種複雜的情緒,作一個不太貼切的比喻是,在虎口逃生後,人總是要揮霍任性一番的,貼近生活一點,我考完試後,當晚多是要自瀆的。

積在黑雲裡的雨,到放學也沒有下出來。走出冷氣環繞的室內,悶熱的空氣立馬黏在皮膚上。已經快十月了,還是這種惱人的鬼天氣。

今天,謝世傑難得有事做,沒有跟我一起回家。

「休息一日,今日冇得打飛機,清楚?」



「知喇屌」

我翻出和張婉婷今天目前為止的全部對話內容。想到她今天還是一個人孤伶伶上課、走出課室、渡過課堂與課堂之間的空餘時間、很可能還是自己吃飯,便覺得心裡酸酸的,總覺得好像很對不起她。我有找過她,出於私心還是關心多少也都是有的。她的回應是希望繼續保持距離,電話聯絡。

頭頂那片下不出雨的雲,好像越來越近了。

「Kevin!」

「咁啱嘅,去邊啊你?」



站在面前的是Crystal,她穿了件不合時宜的連帽寬鬆衛衣。

禮拜二,住學校宿舍的她大概不是要回家的,難道是特地找我?

「你跟我嚟。」

做賊心虛的我也不敢多說什麼,兩腿緊緊跟在她身後。走到一處建築物後方,背靠著的山體與建築之間,壓出了一條天然的巷弄。

她進去到一半驟然停下腳步,半低垂著頭對著我,漲紅了臉,久久才吐出話來:



「係咪你拎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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