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旦一的Plan B後,目一便再次沒有顧忌地在小休時和一目來到了飯堂吃些零食,畢竟今天早上目一為了去找一目,連水都沒喝就出門了,而一目也遲了起床,沒有吃早餐。吃著吃薯,目一想起了一個由他第一眼看見一目便想問的問題。「那個,你為甚麼要一直戴著面具?」目一吃著魚蛋。一目雙手摸著面具:「你想我脫掉嗎?」目一沒意料到她會這樣回應,頓時脹紅了臉,只傻傻地、默默地點頭。一目解開了固定面具的絲單帶,但雙手卻依然按住面具:「你先閉上眼睛。」目一乖乖地聽了她的話,將雙眼緊閉,但半分鐘過去,一目卻半點指示都沒有,目一-怕當中有詐,只好張開雙眼。結果,一目的面具原封不動地貼在她的臉上,固定的絲帶也繫了回去。「傻瓜,我才不要給你看,看了你就不會找我了。」一目吐了吐舌。果然,愛的力量很偉大,連行走江湖多年的目一也被他對一目的愛蒙蔽了雙眼—被她騙了。「為什麼啊?」目一說話中略帶失望。「因為我很醜。」一目把最後一顆魚蛋吃下:「戴面具是學校要求的,雖然學校不要求我也會戴。」目一目光堅定地看著一目:「我不會因為你的樣貌而疏遠你。」「你會的。」話畢,一目便起身離去,沒等目一反應過來,一目經已離開目一的視線範圍。目一見狀,便箭步走到樓梯前,如跳高選手一樣,一步四級,蹦蹦跳跳地衝回到六樓。來到課室門口,目一一把撞開了木門。「呯!」木門撞到了牆上,發出巨響,目一毫不在意課室內所有人的厭惡眼光,徑直走到了一目的旁邊。目一剛想開口,一目卻瞬間在木桌上盤起了雙手,把頭埋了進去。目一見此情況,根據他自己多年的經驗,他知道現在說甚麼都沒用,只好嘆了口氣,如失去靈魂的行屍走肉般緩緩地走回自己的座位。打後的課堂,目一都沒有動力去聽課(他原本就沒有動力去聽課),也無法像往常一樣攤在木桌上熟睡。他的視線停留在一目的身上,但二人卻是像隔了一個銀河似的,什麼都做不到,目一也只能像個過動症患者一樣在座位上弄來弄去,才能稍稍平息他內心裡那愁緒,那種快要得到,卻又似快要失去的…憂愁。一個行走情場多年,前女友近百個的目一,因為一個只認識了一天的女生而…憂愁。覺得奇怪的不止你跟我,當然還有目一的同桌一旦。「你他媽在動三小啦!」一旦怒斥道。目一先是停下了他的動作,下一秒卻開始䟴腳。目一嘟起了嘴:「你不知道我現在有多愁。」一旦一巴掌打在了目一臉上:「聽我說啦,我有方法哄她。」目一瞪大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一旦,期待著他會說出些哄女生的絕世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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