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搞乜你又返嚟啊?!你嘔清未架?今日啲清潔工好忙,我已經要親自做埋!再嘔我反面架!就算我哋咁好傾都係咁話!」恆叔把我從沉思中拉回來。

「啱喇,你繼續睇實佢,晨曦直接命令落嚟,要佢喺到好好休息。暫時唔可以返平民區住。」除了恆叔外,其他守衛都是冰冷無情。

恆叔一聽到晨曦兩字態度馬上有所轉變,「哦哦哦,係!晨曦命令到就交畀我啦!」

「咁小事,再做唔好就無人保得住你。」說罷便轉身離去的守衛有點瞧不起恆叔。

房間裡又只有我們兩人了,準備又要受到疲勞轟炸了。我走近床邊癱坐在上面,腦袋仍然是高速運行的狀態。此刻我已經放棄了平時的慬慎,我再無暇管這些事,自然地想法都寫在臉上告訴世人了。





「啊仔,好煩惱啵。都係嘅,你應該做咗啲幾嚴重嘅事先要將你扣留喺到。但係上邊又無落武力看守嘅命令,又幾奇怪~」

我開口問,大概是今天對恆叔說的第二口話,「武力看守?」

恆叔解釋著,「係啊,不過你哋唔知都正常,一般嚟講我哋要睇住某啲人嘅時候,上邊會因應唔同情況而落柯打,有機會危害到其他人就會需要武力看守。簡單啲講,佢敢亂嚟就可以打柒佢。」

我不至於要武力看守吧,或者這樣說,我連自己犯了什麼罪也摸不著頭腦。身為人,非得要冷血看待所有事情才有資格繼續嗎?算了,就算我現在想到頭在房間裡原地爆炸也不會得到答案。

「啱架喇,你留喺到都無嘢做,咪當嚟渡假囉,喺到抖下,唔洗同人逼。嗱,飲杯水先啦!」渡假?什麼意思?啊,夠了,別再自尋煩惱。我把整杯水灌入口中。





不知不覺間就這樣躺著進入了夢鄉。明明才起床沒多久,明明一點都不累….

「快啲走…!唔好信…晨曦…講嘅嘢!」砰!

「赫!」坐了起來才意識到又是這場惡夢。

「嘩,嚇死人咩!」恆叔坐在旁邊一張椅上,受到極大的驚嚇。

「今次你索性坐低望?下次咪咀埋落嚟?」





「啊仔你好呢味?嗱我講明先!我唔係架!我尊重,但係你唔可以逼我!」恆叔受到的驚嚇比剛才更是強烈。

「唉,講笑咋。我係話你奉命睇住我,可以坐喺到咁舒服?」今天沒怎麼說話,就算是恆叔也只好將就下。

恆叔總算是心情稍為緩和,「講還講,咪拎呢啲嘢嚟講笑嘛真係!」

「你未答我。」我望著他。

「係啵,細細聲話你聽啦。」他示意我把耳湊到他嘴邊。「梗係唔得啦…你見唔到我特登坐你側邊架咩?坐出啲都會畀人見到…」臉貼臉的情況下我也差點聽不見。

我白眼都快要翻到腦後邊了,「其實…你都幾特別。」恆叔再嚇一跳。「冷靜啲聽埋我講先啦,唔係你諗嗰種,我意思係其他守衛都好不近人情咁,唯獨係你唔同,點講好呢?你畀我感覺到我重係同人相處緊。」

「係咩?」恆叔開始沾沾自喜,「我當你讚緊我架喇。」我的確是。

他繼續道「不過你都唔怪得佢哋嘅,其實以前大家無咁緊張架,自從近排啲事好似頻頻發生。就好似…」他停了下來,望向我,「係囉,你呢單都係奇奇怪怪嘅事啦,總之呢到變得好唔同啦唉。」





「聽你咁講,你喺到好耐?」我問。

「十幾年囉。」十幾年…

十幾年?!他至少有三十歲,十幾年,意味著…

「你…」未等我把問題問出口,兩個守衛又走了進來。

「傾夠偈喇,晨曦要見你。」兩人二話不說把我弄了起來。該死的,真不是時候。左右護法全程半句話都沒說,彷如只會執行任務的機器,不出一會把我搬上了40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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