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裡,我每天都在思考這兩種預知,對這個矛盾的結果也逐漸平靜下來,思考的時間也變得越來越少。

慢慢開始適應高中的生活,交了新朋友。雖然社團還沒有開始參觀,但還是打算和初中時一樣參加足球部。沒有社團活動的話就能早點回家。

一到家打開玄關的門,母親就在面前。

「啊,嚇我一跳。 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回來的正好。可以把這個搬到主屋嗎?」



門口放著汽水箱。這次也是從住在其他城市的外祖父那裡收到的吧。

「知道了」這樣回答後,我把包放在玄關,搬起裝滿了罐裝汽水的紙箱。紙箱上寫著250ml×30罐。我算了下,大約是7.5公斤。



主屋就在房子旁邊。我小心翼翼地走過通往主屋的踏腳石,一隻膝蓋上放著紙箱,打開主屋的門。沒有人。我把紙箱擺在了佛壇前,走進客廳時看到了祖父。他關掉了一直開著的收音機,好像在做什麼。

「哦,亮啊。吃這個嗎?」說著就拿出放在桌子上的和式點心。



「不,我不喜歡甜的。好像又收到了汽水我放在了佛壇那裡」

「哦,是嗎?」祖父可能並不是特別喜歡汽水,但還是笑了。

「那是什麼?」我瞥了一眼祖父眼前桌子上放著的煙花照片。

「哦,這個嗎? 是去年煙花大會的照片。」。

「是誰拍的?」



「還是能是誰肯定是攝影師啊。如果我拍的話,煙花就會變成兩個。」

「因為手抖嗎?」我笑著說。

「是啊。」祖父也笑了。

「不愧是專業人士。 拍得很漂亮。」

祖父滿意地點了點頭。

「從這裡選一張作為今年煙花晚會傳單上的照片。」

「這是去年煙花大會的傳單嗎?」

傳單上印著煙花大會的重頭戲--“四尺玉”升起的照片。前年的“四尺玉”似乎一部分是橙色,一部分是紅色的。



「是的。 果然還是球形的“四尺玉”好啊 」

讓我想起上次預知中看到的“四尺玉”。橙色的圓環越來越大,最後是一些粉紅色的小光點閃閃發光,隨後消失。

再回想到我六歲時的預知。同樣的四尺煙花。橙色圓環是相同的。但我看到最後閃閃發光的亮點是綠色。

兩種預測中看到的煙花為什麼不同?換句話說,這是另一場煙火大會嗎?不,從那個風撫山丘看到的只有這個煙花大會。

是音見川煙花大會的另一年嗎?不,楓房間裡的日曆是今年的,楓說是兩週後。至少楓認為那個預知就是今年的煙花大會。我不認為預知能力者會把年份搞錯。

既然如此... ..。

「爺爺,音見川的煙花大會上,“四尺玉”是最後一顆,對吧? 」



「是的。」

「一定每年都會放一次嗎? 」

「是的。」

「可以發射兩顆嗎? 就像爺爺拍的照片一樣。不同時間時發射的。」

「嗯? 」祖父的眼鏡劃了下來,有些呆呆地看著我。





音見川的煙花大會是幾十年前就每年舉辦的傳統煙花大會,契機是我們祖先的神主為了小鎮的發展和平息這裡的靈魂而開始的。所以煙花大會現在也是由神社主辦。這就是為什麼祖父在挑選傳單上的照片。雖然傳單還沒有製作完成,但是煙花的項目每年都會有,好像已經形成了一種規定。



當我要告訴祖父關於預知的事情時,祖父正要召集一個執行委員會。

祖父當天干勁十足地去參加執行委員會的聚會。我無所事事地估算著祖父回來的時間,去了主屋坐在簷廊上等祖父回來。庭院裡有祖父經常修剪的松樹和水盆,呆在著別具一格的風景裡心情也漸漸平靜下來。

等了一會兒,發現後面有動靜。一去客廳就發現是祖父回來了。祖父的臉色不太好,討論好像進展得不太順利。

雖然還沒有正式確定,但是突然改變計劃發射兩顆“四尺玉”也似乎很難。雖然不能無視主辦方的提議,但超出規格大小的四尺煙花,光是發射一發就夠難的了。

“四尺玉”一度是世界上最大的煙花,發射存在預算、安全等各種障礙。雖然可以跟花火師去打聽一下,但估計也很困難。煙花球一年前似乎就開始訂購了。

「亮,對不起。」

「這樣啊,對不起是我提了無理的要求」



祖父沒能滿足我這個孫子的期望似乎非常過意不去。回到自己房間高個子祖父的背影看起來也像癟了一樣。





「該怎麼辦呢... ... 」

安全方面原本計劃發射一枚的話是沒什麼問題。

預算方面,自己一個人也無能為力。“四尺玉”似乎每發要花費250萬日元以上。班主任表示,我們學校只要去申請就可以做兼職,但離煙花大會只有3個月左右的時間。不可能籌集到250萬日元如此巨額的資金。

而且,如果一開始就不允許的話,就算再多的錢也不能發射兩顆四尺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