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犯22】- 辮子姑娘殺人事件: 第十章
第十章
邢瑪莉用了接近三十分鐘,把所有文所件都看過一次後,良久才吐出了一句說話。
「居然是密室殺人…..」
黎永樂只能一邊點頭在旁附和:「是呀…是呀…」
「密室殺人的案件是最為棘手的案件之一,因為所有兇殺案的調查起點一般都是以動機為第一優先考慮,再以動機鎖定兇手來推演犯案的手法。」
邢瑪莉轉身望向黎永樂,以訓學生的語氣:「以香港近年最著名的密室殺人案件為例,就是香港大學教授汽車密室殺人案件,當時警方先鎖定兇手是死者的丈夫,再查明有婚外情及家產爭拗的犯案動機,再從而以兇手為麻醉學系副教授的身份,推斷出兇器是在汽車後座所收藏的瑜珈汽球內,被注射了大量的一氧化碳毒殺在車裡的妻子。所以動機開啟一個案件調查的重要因素。」
黎永樂只能嘆氣接話:「問題是現在我們根本找不到馬天佑和卓敏兒被殺的動機。如果是是因為金錢,他們才是大學生,社會關係很簡單,並且沒有任何上金錢糾紛出現。如果是因為感情,現在卓敏兒都被殺了,也找不到兩位死者與其他人有感情瓜葛…」
「你肯定….?」
邢瑪莉再次以訓示學生口吻問道,令黎永樂一時語塞。
「我們查過卓敏兒生前的手機,她的手機內容並沒有顯示她有其他男朋友或者感情糾紛,而且馬天佑當晚的確有發短訊給她,證明了她的說話是真的!」
「雖然我不知道卓敏兒是不是有感情糾紛,但我肯定有人針對她做了一系列的動作,而且明顯是想對她不利。」
「但教授你是如何知道有人針對卓敏兒呢?」
邢瑪莉給了黎永樂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在沒有百分之百肯定之前,我不想給你一個先入為主的結論。」
黎永樂不由自地搖一搖頭,他對這種賣關子的態度真的受不了,正當他想發作去追問時,邢瑪莉就把手上的課堂文件全都扔到他的懷裡,再雙手繞住用下巴指示黎永樂。
「你有開車吧?現在去案發現場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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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永樂開車載著邢瑪莉去卓敏兒死亡的村屋,全程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邢瑪莉全程都沒有說話,只是一直在望著窗外,完全沒有望過黎永樂一眼。
黎永樂有時候會偷望車窗中映照出邢瑪莉的面頗,同時忍不住也偷瞄了一下身穿連身裙下的白皙長腿。
黎永樂心裡開始責備自己有如痴漢般的念頭,要抑制自己的心神才能好好集中開車。
不到三十分鐘,他們兩個人就開到了卓敏兒命案所發生的村屋。
目前村屋因為命案而處於封鎖狀態,所有出入口都被警方的封條所圍住。
邢瑪莉一到村屋就在外圍審視了一圈,村屋是典型的別墅建築,樓高三層,每層對大路會一個平台,每層平台都裝有鐵欄,並且每層旁邊左右的窗戶都防盜窗花封死,感覺上整棟村屋都把防盜做得非常完善,外人或盜賊是很難從外面從進去。
「那我們進去看看吧。」邢瑪莉仍是雙手繞著胸前,用下巴示意黎永樂去開門。
黎永樂對這種態度並沒有太大反感,心頭裡悸想不通在為什麼他在邢瑪莉面前會這樣唯唯諾諾呢?
黎永樂打開了封鎖線,用預先準備好的鑰匙打重重的大門鐵閘打開,之後他就引領邢瑪莉到一間位於底層的房間,這間房就是卓敏兒被殺害的房間。
邢瑪莉一進門,就說了一句:「這棟村屋的設計也挺奇怪,居然主人房是在底層。」
黎永樂也同意地回答道:「這個是設計在新式的村屋是挺常見的,起居室會在二樓,那客廳就能在二樓看到較高並且開揚的風景,反之底層和三樓會是住客房間。這些針對學生或外國人的村屋,一般會這樣設計,較為重視生活共享空間。」
邢瑪莉聽後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單純走進去房間,之後就拋出了一個問題:「這命案現場算是我見過最乾淨之一,居然一滴血跡都沒有?」
黎永樂這次只是聳聳肩回答:「的確這命案現場真的非常整潔,由於死者被封住口鼻是窒息而死,所以現場沒有任何血跡飛濺痕跡,並且現場雖然多雜物,但完全沒有打鬥的痕跡,所以嚴格上說死者應該是沒有掙扎,甚至於沒有與兇手接觸過的跡象,因為在鑑證報告中有提過,房間地面只有死者的腳掌掌紋,完全找不到任何其他人鞋印和掌紋,甚至推斷兇手有可能用膠袋套腳雙腳,非常小心地爬上死者的床上。」
「黎Sir, 但現在我們最大問題是兇手如何進入房間吧?」
「沒錯…..」
「黎Sir, 你當日通過這窗口誰進來發現卓敏兒的屍體?」
「是的…..」
「哈,果然是有遮光紙蓋住玻璃窗面。」
「是的,所以當時我們無法看到裡面的情況,只能推開窗戶望進房間裡面。」
邢瑪莉走到房間的窗前,再仔細地看過一遍,窗門只可以從裡面拉,因為外面有一層非常堅固的窗花,整個窗門都被長格形的鐵製防盜欄所擋住,基本上只能讓一個普通枕頭大小的東西通過,完全是不能讓一個正常人所通過,那怕是一個小孩都過不了。這個窗門正是於死者的床頭上。
「黎Sir , 根據你所講,案發當日你是嘗試想踢開大門,但是被從裡面繫上的鐵鍊所擋住不能進入,另一邊的窗口也是被封死無法讓人進入,那麼…..果然是一間徹頭徹尾的密室。」
邢瑪莉低頭在思量,突然發現了周近死者床邊的床邊櫃有一點奇怪的痕跡,明顯是被拉開了一點距離,與地上的所積累的灰塵跡形成了一個平推的痕跡,大約有五至八厘米的距離,好顯是被人推開了一點。
「黎Sir, 現場的鑑證人員有沒有推移過這個櫃子?」
「嗯….當日我沒有留意,所以不太肯定,但一般鑑證人員在處理現場都會非常小心,如果移動過也應該會盡量移回原處。」
「這樣…..我想到第二樓看一看,可以嗎?」
邢瑪莉來到了二樓,是一個偌大的開放式廚房連著一個客飯廳,雜物頗多而已擁有者明顯是男女混雜,其中邢瑪莉看似發現了一個問題。
「黎Sir , 你有沒有發現這個客廳有什麼奇怪的感覺?」
黎永樂被這樣一說,馬上煞有其事的往四周看看,並沒有發現太大問題,但硬要說奇怪的是,在凌亂的四周中,有一面白牆是非常整潔,一點雜物都沒有,與四周的雜亂格格不入。
邢瑪莉看到黎永樂的視線所在,心頭也霎時一笑,因為她覺得這個愣頭愣腦的警探,其實也是觀察力也不差。
「邢教授,這個客廳沒有電視機…..?!」
「沒錯…」
「所以這裡應該是放著一台電視?兇手把電視搬走了?」
邢瑪莉一聽黎永樂這個問題,馬上推翻自己心底對黎永樂的讚賞,她沒有氣力再回答這個問題。
邢瑪莉望著這面白牆,皺著眉頭地嘀喃地說:
「我現在更確實了我從一開始所提出的假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