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個心跳到怦怦聲。」嘉麗把我的手拉到她很豐滿的胸口上,我想退但也向前輕輕摸了一下。

忘記介紹,嘉麗是我的同事,大家都在某大學任講師,今晚出席完學生的婚宴後,散席後她建議去酒吧喝一杯。酒,只是輕酌兩杯,她突然就說心跳得很快,我以為是她開始醉倒,心仍在想若是她醉了,我其實不知道她住在那兒,但她突然拉起我手,令我失了心,由輕輕的一觸,變成了貪心的把弄。

我和嘉麗是同年進入這所大學工作,我不記得第一眼見到她的畫面是什麼,她是這學系的畢業生,更是高材生,工作幾年後重回大學當教學助理,因此大部份同事都曾經是她的老師,性格開朗和精於修辭的她,學系的同事一直都對她愛護有加。
 
她那一股活潑的性格,除了贏得同事和學生的愛戴外,她的口術原來也十分了得,我是指她能把腐屍也可以說到像初生嬰兒的嬌嫩,有次在Café 靜靜地看書之際,我突然聽到「哥哥,你真係好人啦! 幫我整到件三文冶咁好食。」擡頭一望,見到嘉麗以水汪汪的眼睛望著已經中年的地中海barista說著說著,手更輕輕拍了對方一下。我心想連鎖式Café整什麼都是一樣的,她此舉真的令人有點吃不消。當然,她嗲的對象,絕不止是雄性,她見到系主任時,總是會說「哎呀,洪太,你著得真係靚啦,件衫好襯你個妝呀!」類似的說話,所以我知道這個嘉麗實在不簡單。

嘉麗的辦公室其實離我不遠,而每次去茶水間總會經過她的辦公室,見到她靜下來時,總是帶上一點點的哀傷,與她爽朗的造型絕不相襯,但這又與我何干? 我從沒有想過對她越雷池半步,因為,因為我已經有了另一半了。



雖然沒有非非之想,但每次在走廊的相遇,見到她總是穿戴得很得宜,也把身上最自豪之處盡力顯露出來,相對我這些粗獷的講師,似乎我沒有什麼形像可言,而且她每一天也把面容化得很「高清」,我有時心想,若有一天她是素顏,在街上我相信沒有辦法把她認出來。

但又有誰會估到,有一天我真的見到她的素顏,甚至全身也是一絲不掛呢?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