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我醒了過來,房間內只餘下我一人,全身滿滿傷痕,不停地淌血。

腦內突然想起以往和關永樹回憶:

我在街角撞跌一個小孩,關永樹過去逗趣小孩,我則繼續直走,還叫關永樹不用理他。

吃雪榚時,不小心掉到地上,我還在生氣一腳踏在雪榚上,但關永樹卻蹲下來清理地上的雪榚。



在升降機中,不小心放了一個臭屁,大家也眉來眼去,關永樹竟然大聲說了句對不起。

為甚麼?

為甚麼?

為甚麼?

奇怪?在這個獨處、滿身傷痕、絕望的環境下,我不堪回首和關永樹的過去。



難道我喜歡關永樹?

沒可能,這是超出煩惱的禁忌,我是喜歡年輕可愛女生,關永樹只是我的好友,我只是內疚,所以才想起他。

門外,楊克風高聲說:「我進去玩玩,你們好好看守門外。」

楊克風進來關門後說:「醒了嗎?昨天突然昏迷,令我很納悶。」

「放了我。」我已經沒有力氣說。



「這麼快?」楊克風關門,手上拿著一個膠盒,「我玩膩了便會放你。」

我看到楊克風全身散發出深灰色的氣場,是奸詐的顏色。

「欣茵在哪裏?」我問。

「她有事,回家了。」楊克風把膠盒放在桌上,「果然是急色鬼,這個時候還想輕薄欣茵。」

「放過我吧。」我眉頭緊皺,顫聲道。

「放心,這次不是來練暗器,你應該肚餓,拿了東西給你吃。」楊克風從膠盒中拿出手一條麥皮蟲。

「這些很有營養價值,慢慢品嘗。」楊克風左手夾實我面頰兩邊,右手把麥皮蟲塞進我口中,掩住我的嘴巴,不讓我吐出。

我強行吞下麥皮蟲,反胃感大作,立刻嘔吐出來。



「真是浪費食物。」楊克風嘲諷道,從膠袋中再拿兩條出來,「來吃雙份。」

「你是誰?」門外的兩位守門人突然大叫。

「呀......」

「呀......」

然後有兩聲慘叫,兩聲碰撞聲。

「誰?」楊克風大叫。

房門被撞開,原來是關永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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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黃欣茵阻止楊克風虐待傲雄,楊克風便把她趕走,而余小魚為了找傲雄,找了巌本清美一起幫忙。

最終她們在黃欣茵的家門外找到她。

黃欣茵哭著把整件事說出來,原來黃欣茵厭倦了楊克風,不想再和他見面,但楊克風沒當一回事,每天跟蹤黃欣茵。

昨天在街上巧遇傲雄,楊克風想為黃欣茵出氣來挽回,但黃欣茵從來也沒有惱傲雄,只是覺得他呆頭呆腦,嘲弄一番。

但楊克風行事衝動,不顧後果,以為越是欺負傲雄,越能取得黃欣茵歡心,最後竟變成虐待傲雄。

余小魚、巌本清美和黃欣茵的武功平平,三人聯手才有可能和楊克風打成平手,所以巌本清美提議找關永樹幫手。

「你快去救傲雄。」巌本清美雙手推關永樹。



「但......他不會想我去救。」但關永樹的內心很掙扎,上次打了傲雄一拳後,心中內疚不已。

「不會,他還很關心你。」巌本清美哭著說,「你的命是傲雄救回來的。」



關永樹一呆,「甚麼?」

「傲雄怕你知道骨髓是他捐給你,不會要他的骨髓,又怕你心中仍很惱他、影響康復,要求我隱瞞。」巌本清美拭去淚水說。

「我怎可能不要他的骨髓。」關永樹雙手緊握拳頭,低頭哭泣。

巌本清美說:「你還很在意他吧,你常常提起他,你有掛念這舊友吧。」



余小魚說:「你們心中還很在意對方,傲雄拜入天拳派和每天努力練功,是因為想幫你找尋板本虎下落的線索。」

關永樹哭得更厲害,單手掩面。

「如果有做錯過的,就現在奉還。」黃欣茵說。

「在哪裏?快帶我去。」關永樹充滿淚水的眼眶,心裏極其後悔。

一行四人去到踏破山。

「就在山頂那間廢屋。」黃欣茵氣喘吁吁,再跑不動。

「我先上去。」關永樹展開輕身功夫,不消一盞茶時間,便去到山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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