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把注意力放回江柏琪身上,等同於重新提醒我倆之間的甜蜜。從江柏琪的角度來看,關係一直都在,只要我願意靠近對方,沒有離隊,沒有什麼東西改變過,一切都是我想法的問題,她根本什麼也不知道。

最近我和江柏琪的互動恢復出軌前的親密,正好為我早前忙碌的工作圓謊。只要我能夠收拾心情,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成功瞞天過海,與正室剩下的最大難題只是良心上的責備。出軌一事當作粉筆字擦去,告一段落。計劃完美!

鍾美嘉每天都有主動找我,上班時感受到她渴望和我打開對話的目光,通通被我以冷淡處理,一天只剩下大約四五個組不成對話的短訊來往吧。她還獨個兒購買外賣到茶水間吃飯。

刻意的疏離,再怎麼遲頓的人都會感受到,更何況是性格敏感細膩的鍾美嘉?

直至西九龍公園約會後的第三個星期五,鍾美嘉不再容許我以濛混過關的方式去處理我們之間的關係。





她在早上發了一個短訊給我,說希望下班後和我談一談。

有負於她的男人本來理虧,不一早向她把話說清楚就是因為懦弱。

說清楚?我都把《遠在咫尺》一曲和她分享了。如此明白我的鍾美嘉會不明白我疏離的意思嗎,還有什麼好說呢?面對鍾美嘉耳朵軟的我根本沒有一個堅強的意志,能夠逃避的話我絕對不會選擇面對。

我告訴鍾美嘉今天下午已經請假,即將離開公司。我家裡的雪櫃衡溫壞掉,江柏琪要上班,剛好我請假回家等師傅上門檢查。

我坐在鍾美嘉背後,看到她深呼吸了一下,該是氣瘋了,短訊帶着責怪的語氣說我請假不告訴她。我本來應該告訴她的。





我回覆:放假只是一件很普通的事,不需要刻意交代吧?

鍾美嘉確認我必須在四時前回家後走過來,告訴我(附近的同事)身體不適,因此下午想要請半天病假。

唉,她今天是不會放過我的。我心想。

她生怕我偷偷離開,不肯前後腿到樓下等待,於是我們在午膳時段一同離開辦公室。

到處都是同事,隔牆有耳,在公開場合討論我們的關係有點尷尬。





我們需要一個能夠暢所欲言的私人空間。

我問鍾美嘉要不要在車上談,她拒絕,說家中無人,買外賣上去邊吃邊談。我答應了。

鍾美嘉說想要吃刀削麵,於是我們到了一家小餐廳購買刀削麵外賣。只不過我今天不再吃蒜泥白肉,我本來就不喜歡味道濃烈的食物。我點了平常會吃的牛展。

「我以為你都會想食蒜泥白肉。」鍾美嘉說。

「其實我平時唔食。」我說。

聽到我說的話後鍾美嘉尷尬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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