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反擊戰
 
來到洛杉磯國際機場後發現,這裡有一種體內盛滿硫酸的生化物,這些生化物遍佈客運站角落,且牠們是有意識的,懂得向獵物噴發硫酸和氫氣,牠們溶解並吸吃客運站內所有人。
 
我拔出夾在生化物之間的雙腳前行,爬向費迪南德:「費迪南德!起來,不要趴在生化物上,快起來!」
 
我見費迪南德的眼睛和身體多處地方被硫酸灼傷,但神志清醒:「來,我帶你離開這裡!」
 
費迪南德閉上眼睛,將手搭在我肩上,此時,我感到生化物再次向我雙腳擠壓,牠們欲阻止我們離開,更糟的是,前路佈滿成千上萬個生化物,眼前景象彷如在藍鯨肚子裡,僅從落地玻璃外透進幾稀陽光。若此時再有生化物向我們嘖出硫酸,我們必然中招倒地,然後被牠們慢慢溶解吸吃。想到這裡,我漸漸感到絕望,我們真的可以逃出去嗎?
 




人若失去盼望,求生意志也變得消沉,想起小賈汀一首歌《Ghost》:「Youngblood thinks there's always tomorrow,I need more time but time can't be borrowed。 (年青人總認為有明天,可是縱然我想要,也無法借時間。)」
 
神鋪張雲彩當遮蓋,夜間使火光照 (詩篇 105:39) 。
 
忽然,我內心燃起火光,前面十米距離上有生化物噴出氫氣,這是我期待已久的時機,我迅速換上費迪南德的韋瑟比先鋒獵槍,一槍擊中前面噴出氫氣的生化物,子彈劃破氣流,直穿生化物皮層。
 
生化物隨即因子彈高溫自爆焚燒,我立時拉下費迪南德,硫酸如水花般在我們頭上掃過,繼而有一火柱沿氫氣射向我們,幸而沒有擊中我們。
 
我為甚麼要對遠處的生化物開槍?因為遠處的生化物即使起火也不會傷及我們,同時它們起火自焚後,便不能阻止我們前進。
 




是次我拿出攔截弩,一箭射穿起火生化物後面另一組生化物的身體,氫氣隨即從其體內噴出,噴向起火生化物,然後兩組生化物雙雙起火自焚。銀箭的好處是低溫,不會與我們身邊的氫氣磨擦起火。
 
只要我沿路用銀箭射穿生化物使牠們引火自焚,便能燒出一條血路。
 
找到血路,有了盼望後,我們奮力擺脫腳下生化物來到已燒盡的生化物殘骸上,天花板上的花灑頭射水將火撲滅,趁火被完全撲熄前我又向沿路上的生化物放箭,使它們引火自焚,這條血路要開到客運站出口為止。
 
我見前面生化物起火正盛,趁有空,伸手進那組已燒盡的生化物殘骸內欲取回銀箭。
 
因為之前見生化物體內有生物在活動,究竟是甚麼鬼東西?好奇心使我拿出手機,亮起小電筒,將光線投進生化物殘骸裡,用另一支銀箭在殘骸內挖掘,以免觸及硫酸,卻有一股劇烈的酸臭味。
 




花了一些力氣,我挖出銀箭,殘骸裡還藏著一件嘔心的東西,東西被燒焦了,仍能憑其輪廓推斷一二。我將東西拔出掉在地上,原來是一條被燒焦的河豚,就是它控制生化物活動。
 
河豚殘骸身體被連接在金屬筒上,金屬筒底部有一束喉管,電線,還有一些玻璃碎片。也許,戰爭和瘟疫都不能滅絕人類,只有人的智慧可以。
 
河豚喚起我的反思,唯有生化物急召我的危機意識----仍活著的生化物正蠢蠢欲動,我們是時候下課了,前進吧!
 
離我們太近的生化物不時噴出氫氣,開槍便是閃燃、硫酸大贈送,所以用銀箭吧!走在燒盡的生化物殘骸上也能與生化物保持距離,比較安全。
 
正如人在叢林遇上山火,在沒路可逃的情況下,可先將身邊的草叢燒盡,當山火到來時,走在燒盡的地方上,火便無法靠近你。
 
怎麼我總在思考?生化物趁我思考期間靠近我們,為此我也加快放箭開路的動作,「嗖」,果然矢不虛發,一箭射破5米外與火相鄰的生化物,多組生化物集體爆炸焚燒,火燒連環船的情景是多麼悲壯。
 
直至來到接機大堂,這裡的生化物不多,我扶著費迪南德加快腳步:「費迪南德,我們來到出口了!」費迪南德雖然看不見東西,臭覺卻十分靈敏:「出去吧,我已聞厭硫酸味。」
 
來到出口,我推開玻璃門,才步出客運站一步,地面又傳來陣陣震動,一下又一下似曾相識的腳步聲,費迪南德豎起耳朵問:「是地震嗎?」




 
「這不是地震。」這點我比誰都清楚。
 
「那是甚麼?」費迪南德。
 
「我的宿敵來了。」我認出這種腳步聲,是那頭曾經與我在喪屍樂園相遇的喪獸,牠右臂長有巨爪,破壞力驚人,而且牠一旦盯上你,就會對你窮追猛打。
 
隨著猖狂腳步聲,多下推翻汽車的撞擊聲,下一秒,巨爪喪獸的身影出現在露天停車場上,牠果然對我目怒凶光,老子你怎麼總以同一種方式出場,不翻亂東西你不能出場嗎?
 
「我們這麼辛苦才逃出客運站,如今又遇上新麻煩!」費迪南德鬆開我,從背上取出獵槍:「我們無路可逃了,跟牠拚死活吧!」
 
「拚是要拚,但我有好主意。」我回身進客運站。
 
「你想怎樣?」費迪南德舉起獵槍卻無法張開被灼傷的眼睛。
 




「我要給牠一把火燒掉。」我。
 
費迪南德聽出我的意思後,跟我一起回到客運站。在接機大堂,我選上其中最脹大的一組生化物,站在其後約10米一處空間,對費迪南德說:「費迪南德,我負責誘敵,你負責伏在地上向前面那組目標生化物開槍,讓火燒向喪獸。」
 
「不,我的眼睛張不開。」費迪南德。
 
「不要緊,你儘管伏在地上托著獵槍,我幫你瞄準,你一聽到我說「開槍」你就扳動扳機,這樣你有沒有問題?」我。
 
「你選上的生化物有多大?」費迪南德。
 
「3立方米大。」我。
 
「這樣,應該沒有問題。」費迪南德。
 
「你的動作不要太張揚,不要讓牠盯上你,否則我們必死無疑。」我扶費迪南德伏在地上,幫他瞄準。




 
這時候,巨爪喪獸將一輛救護車猛烈地拋進接機大堂來,「㕷啦!」救護車任先鋒,配合玻璃碎片給我們下馬威。面對如此震撼的見面禮,我仍不能退縮,我必須誘使巨爪喪獸走近目標生化物。
 
巨爪喪獸衝進接機大堂來,牠再度舉起救護車,要拋向我,但老子請不要太過火,你亂拋救護車會打亂我的部署。
 
巨爪喪獸就是狂,牠妄顧一切後果舉起救護車,一拋成炮彈,一旦救護車撞破生化物起火,接機大堂便瞬間燒成煉獄。
 
「嘩!」救護車如炮彈般準確無誤地飛向我,到前一刻被一台自助登機電腦柱子擋住去路,救護車被擋偏了,仍落在我旁邊3米位置上,震撼力使我彈起摔倒。
 
我奮力站起來,見巨爪喪獸開始向我狂奔,也差不多走到目標生化物旁了。我是專業的誘餌,不會臨陣退縮,來吧,來殺我吧!
 
巨爪喪獸見我態度囂張,頓時揮拳擄袖,如脫韁野馬般衝向我。此刻十萬火急,我仍不能逃避,就算賭上我的命,也要讓牠完全走到目標生化物旁!
 
就在電光火石間,接機大堂天花板有生化物發生爆炸,硫酸從上方潑過來,雖然沒有擊中我,但在我身後的費迪南德卻慘被大範圍灑中,他咬牙切齒,手上的獵槍也鬆開了,他必須重新瞄準,眼睛卻張不開。
 




此時,巨爪喪獸已走到目標生化物旁,我不得不大喊:「開槍!」
 
費迪南德聽後立即托起獵槍,憑感覺開了第一槍,卻沒有打中目標生化物。費迪南德再開3槍,至第4槍打中目標生化物,「噼啪!」生化物隨即爆炸,可是巨爪喪獸已移離目標生化物,爆炸未能傷及牠。
 
巨爪喪獸意識到自己差點中伏,心態變得更狂。牠一手舉起旁邊一列行李手推車,是的,是整列近廿輛串在一起的行李手推車。牠將整列手推車當成巨型鐵鞭,要用來劈死我。
 
我不能逃走,因為我不能掉下費迪南德不顧,我舉起攔截弩,銀箭顯然不能阻擋喪獸的攻擊,牠的巨型鐵鞭已如暴風前的熱帶氣旋般蓄勢待發。
 
這回我死定了,怎麼辦?我的心思凝固了:「神鋪張雲彩當遮蓋,夜間使火光照」。
 
靈光一閃下仍是火光。我一箭射破巨爪喪獸旁邊另一組較小的生化物,銀箭穿過生化物,氫氣從破孔噴出,噴向後面起火生化物,取火後,兩組生化物雙雙起火自焚,再在巨爪喪獸旁爆炸,是次大量硫酸和烈火成功擊中巨爪喪獸。
 
巨爪喪獸身體起火發狂擺動,牠掉下巨型鐵鞭後仍想衝向我。
 
不過此回我不必逃走,因為牠與我之間除了敵意外,還有生化物,襲擊我們的生化物正好用來反擊巨爪喪獸。
 
巨爪喪獸每走近我一步,我都向牠身旁的生化物放一箭,噴出來的氫氣又成了巨爪喪獸身上烈火的新燃料,使火燒得更盛。
 
我一共發了5箭,牠的生命始終被烈火濃煙吞噬,在牠發出最後一聲咆哮後,3米龐大身驅倒下。倒下時地動山搖,沒料到巨爪喪獸連倒下都有震撼力,這使我更加明白到,信心在烈日下和黑暗裡都重要。
 
「神鋪張雲彩當遮蓋,夜間使火光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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