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傳15 轟炸機場

巨爪喪獸倒在機場客運站一刻,喚起我對生命的反思,人若失去信,任肉身再強大,終有倒下時。 
 
雖然是次我們戰勝了喪獸,但費迪南德雙目和身上多處地方被硫酸嚴重濺傷,他伏在地上疼痛得流下眼淚。為了減輕他的痛楚,我舉起攔截弩,射破天花板消防灑水頭的玻璃膽,讓水灑在費迪南德身上,以稀釋他背上硫酸的酸性。同時為他脫去沾滿硫酸的衣服:「你躺在這裡不要動,我去救護車找敷料給你。」
之前,喪獸將軍用救護車從露天停車場那邊拋進接機大堂來,現在,趁費迪南德坐在灑水頭下沖水,我爬進翻側的救護車裡去找敷料,很快,找到一個急救包和一張手提擔架床,雖然不是手推擔架床,也不至空手而回。
 
在救護車取齊物資後,我回到費迪南德身邊,待他沖了近10分鐘水,背上的硫酸差不多稀釋了,但他背上的皮肉呈黑棕色和出現脫水情況 (炭化),推斷他傷勢不輕,難以走出客運站,我便乾脆到停車場駛一輛救護車來接機大堂好了。
 
原本我們計劃假裝倖存者駕救護車進入城池,沒想到現在戲要演得這麼真實,費迪南德真的成了傷者。




 
我讓費迪南德多沖一會兒水才給他包紮:「你在這裡等我,我往停車場駛救護車來,然後載你回城池。」費迪南德痛得無法說話,見他點點頭表示同意,我便步出客運站,客運站外還是遍地屍體。
 
來到停車場,見其中一輛軍用救護車的尾燈正閃爍,說明救護車插著車匙,我馬上登上該救護車,車內正好有兩張手提擔架床。費迪南德啊,你跟爺爺可以每人一張擔架床了。忽然,救護車的通訊器傳來通話:「有沒有生還者?重覆,有沒有生還者?完畢。」
 
下意識,我拿起通訊器對講機想求救,就在我手執對講機一刻,我猶豫了。通話的人說不定是帝國軍人,如果我回應通話,我怎樣解釋我的身份?我斷不能告訴他我是平民,這樣他們必定會來抓我。
 
我在駕駛座上想關掉通訊器,忽然,通訊器再傳來對話:「5分鐘後轟炸機場,重覆,5分鐘後轟炸機場。完畢。」
 
嘈,帝國要炸掉機場,我們必須盡快離開!機靈的樂園闊少爺 (我) 立時拿起對講機:「長官,我們仍有隊員在機場……」說罷,就一手關掉通訊器,我這樣的通話是希望聽見的人不要立即轟炸機場,同時避免對方查問我的身份。




 
我沒有更換救護車就將車駛進接機大堂,讓車尾對向費迪南德,以便他登上救護車,然後我從救護車下來扶費迪南德上車,我沒有時間幫他包紮傷口:「帝國要在5分鐘內炸掉機場,我們必須立即離開!」
 
「你如何得知此事?」費迪南德半信半疑。
 
「已沒時間解釋,快坐好,我去開車!」時間緊迫,我快步坐上駕駛座,踏下油門,救護車從落地玻璃的洞口衝出,「嗟!」救護車將玻璃碎片衝出客運站。
 
可是,救護車尚未離開機場範圍,天上的帝國轟炸機已迫近。我猜帝國要轟炸的目標是客運站內的生化物,問題是我們仍在機場內,為阻止轟炸機投下炸彈,我儘管賭一把,響起救護車笛子,希望轟炸機看見救護車的警示燈會延遲轟炸。
 
我無意啟動通訊器要求暫停轟炸,若通話中敗露了我是平民的身份,他們同樣會投下炸彈,所以鳴笛後我只管拚命踏下油門,希望盡快離開機場。




 
就在衝出機場閘口一刻,上空多架轟炸機無視有生還者,一連投下超多枚炸彈。「隆!隆!隆!x8」從後方傳來超多下強烈爆炸聲!我從倒後鏡中看見濃煙和火光如狼似虎般追趕我們,爆炸距離不到100米!
 
其中最接近我們的爆炸使整輛救護車飄起翻動,此時,我們的救護車已被火光和濃煙吞沒!爆炸威力驚人,車尾玻璃窗被衝擊波擊碎,碎片如飛劍般飛進車廂裡來。「嘩!」費迪南德立即用毛被蒙頭護身,我則將身體縮在椅背下,以減低被玻璃碎片擊中的風險。方向盤則猛烈擺動,彷彿與帝國狼狽為奸,跟我兩手角力。
 
濃煙之中有火輪從後飛到救護車前方來,正是一件帶火飛脫躍騰的螺旋槳。火焰螺旋槳猛烈地打到路上擋我去路,我慌忙轉動方向盤,縱然避開火焰螺旋槳,救護車急轉彎也幾乎弄翻車身。其他帶火雜物不段打在救護車身上,迫使我再度踏下油門,讓救護車抱頭鼠竄的從濃煙中衝出。
 
衝了約100米,煙塵終於在窗外漸漸往後退去,救護車也漸漸脫離轟炸範圍,這時候,我可以減慢車速了。
 
「費迪南德,你有被玻璃碎片擊中嗎?」我沒有停下救護車,因為轟炸機仍在上空。
 
「我猜沒有吧……我身上的傷口已多得搞不清楚…...」費迪南德放下毛被,忍著背痛回答我。
 
當救護車駛進大街後,這裡有高樓大廈作掩護,同時已聽不到轟炸機的聲音,只見遠處機場上濃煙四起。
 




來到十字路口,街上死寂,沒有一個活人,只有多具屍體,我對費迪南德說:「費迪南德,幫我打門尾門,然後伏在擔架床上,我們快要進入城池,我要借助你的背傷來引開狙擊手的注意力。」我從衣袋中取出眼鏡和Marker,為自己喬裝一下。
 
費迪南德疊起兩張擔架床,將獵槍放在兩張擔架床中間,然後打開尾門,自己再伏在兩張擔架床上面,我則用毛巾包裹攔截弩,免得被狙擊手看見,然後將救護車駛離十字路口。
 
「看見城池了,費迪南德,快伏下,給狙擊手們一個大露背吧!」救護車緩緩駛近城池閘口,然後鳴了一下笛子,這時候,城池外未有甚麼動靜。
 
不一會,城池的閘口,就是那輛小型貨車駛開了,閘門開啟,狙擊手仍未對我們開槍,我假裝冷靜,其實心蹦跳得如兔子。
 
幸好,直至救護車駛進城池,狙擊手仍沒有開槍。於是我將救護車駛到槍店旁,艾尼賽斯出來迎接,他驚訝地問:「你們將帝國救護車駛進來,怎麼搞?這樣必定會惹來帝國的攻擊。」
 
「我也希望這輛是民用救護車,無奈詹姆斯事前沒有對我說清楚。」我成功推卸責任後低頭閃進公寓,艾尼賽斯則命人將兩張擔架床連費迪南德一併抬進公寓。
 
艾尼賽斯知道軍用救護車必須盡快歸還帝國,否則會惹來滅城之禍,所以他對詹姆斯說:「將救護車駛出城池,否則我們都會沒命。」
 
詹姆斯口咬香菸,冷冷一笑:「艾尼賽斯,冷靜點,不過是一輛軍車而已。好吧!讓我來處理吧!」




 
詹姆斯坐上救護車,將車子慢慢駛出城池,然後開啟窗子,揮揮手,向外面的狙擊手笑著喊道:「抱歉,這輛救護車不屬於我們……」不料,他的話尚未說完,「躂!」就有一發子彈直穿他的頭顱,詹姆斯的腦漿和鮮血濺滿玻璃窗和椅背上。子彈來得太突然,詹姆斯在毫無意識下一命嗚呼。
 
我在公寓二樓看見整個過程,是我害死詹姆斯嗎?怎麼……這不是我的計劃……
 
我呆了很久,腦海一片空白,內心既自責又害怕,為甚麼要擊斃詹姆斯,偷帝國救護車的人是我。
 
始終,沒有人敢出城池為詹姆斯收屍,我也只能用沉重的腳步返回套房,這就是末世,人命不如一發子彈。
 
雖然沿途沒有人出來指責我,也許其他人未知偷救護車的人是我。公寓內的加州人反而來安慰我:「孩子,不會怪責自己,沒有人願意發生這種事。」
 
抱歉我不是孩子,我是罪人,我斷送了詹姆斯的命。帶著沉重心情回到套房,唐寧抱著嬰孩為我開門,彷彿回到了家。
 
唐寧以關懷的語氣問我:「怎麼了?你昨晚在哪兒?我整晚都找不到你。」
 




是的,我答應過唐寧照顧嬰孩,樂園闊少爺就是不負責任:「我,我帶費迪南德到機場,去取擔架床。」
 
唐寧聽到機場後呆了一下,但她見我失落的表情後又不敢問下去,只說:「黛芙妮太太決定隨我們離開城池了,下午秋川駕駛雙層巴士回來,我們一起離開吧!」
 
我知道唐寧想安慰我,如果唐寧願意嫁給我,我也不是好丈夫,好爸爸:「這,太好了……」對於黛芙妮太太願意離開,還不能彌補我讓詹姆斯離開的罪疚感。說罷,我獨個兒走進睡房躺在床上,反思自己的計劃,是我害死詹姆斯嗎?如果秋川沒有帶新倖存者回來,他會被狙擊手射殺嗎?他用甚麼方法進城池?用從黛芙妮借來的10個金幣顯然不能買通外面的狙擊手。
 
小睡片刻後,我被熱鬧的氣氛弄醒,是誰在外面喧嘩?「秋川回來了!」唐寧給我拿來熱牛奶。
 
秋川回來怎麼會有這麼多人喧嘩?加州不是已成死城嗎?我走近窗檯,抬頭一看,見雙層露營巴士上有10多人在歡呼,我看出他們不是加州人,難道……是墨西哥人?而且這些墨西哥人都背著包包,彷彿是個旅行團,他們從何而來?是真正的倖存者嗎?
 
原來,這班墨西哥人是秋川用黛芙妮太太借來的10個金幣從墨西哥僱來的槍手,他們既喬裝成倖存者,讓巴士有藉口進入城池,同時他們將會幫助我們守護城池,但,多10個人就夠嗎?
 
PS:白箭曾經告訴我,未來如果蘇聯發動軍事政變,推翻俄羅斯政權,他們有可能從黃海入侵北京。他構思了三個相似的應對方法,其中一個可以公開,另兩個不能,公開的目的是警惕入侵者切勿以身犯險。
 
方法之一是研發一種軍事技術,稱為哈爾計劃,靈感來自日本動畫《哈爾移動城堡》。內容涉及研發一種能在海底潛行的小型城堡,大小如同一部洗衣機,卻能在海底潛行,亦能攜帶一枚魚雷,攻擊目標只有一個----入侵者的航空母艦。




 
任一支遠洋艦隊再厲害,都必須配合空軍戰機,因此面對諸如10萬蘇聯海軍,只要徹底擊沉他們所有航空母艦,讓他們失去制空權,米格-35戰鬥機也成了沒有腳的小鳥,10萬海軍便化整為零 (即沒有一兵一卒)。
 
海底戰堡的優點是造價低,靈活性高。它們只配備0-1枚魚雷,數量卻從1-1000。海軍雷達難以在海底找尋它們,水雷難以擊中輕巧而數量龐大的它們,加上它們是遙控駕駛的,基本上不須奉上士兵保貴的生命。
 
假設1000部小型海底戰堡遍佈黃海海底礁石之間,處於無聲無色狀態,當蘇聯海軍來犯時,一聲令下,1000部小型海底戰堡忽然運作,其中只有半數小型海底戰堡裝有魚雷,這使蘇聯海軍一時間難以鎖定攻擊目標。此時,其中500部小型海底戰堡陸續發射魚雷攻擊蘇聯航空母艦。由於航空母艦底部中彈破洞,很快,航空母艦便入水下沉。
 
如是這,10萬蘇聯海軍再多,都不過航空母艦被擊沉的數量而已。這時候,中國海軍只須往後撤10海里,便能讓10萬蘇聯海軍不戰而退。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