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叫阿明,是一名大學生。本應好好享受大學生活的我,近期卻陷入了一個既灰心又迷茫的困局。事源是自從我和女同學Vincy因一個group project而認識和混熟後,我們對大家都互相有好感,而且一直發展順利。就算project完成後,我們每天都仍然會whatsapp傾偈,又試過數次單獨出街食飯。從大家相處期間流露出來那種充滿著曖昧的氣場,我很有信心只差一個表白,我們便可以正式成為一對情侶。
 
可是當我仍在構思如何制造一個既浪漫又難忘的世紀表白時,不知為甚麼她對我卻忽然變得冷淡起來。除了訊息多是已讀不回外,想再約她外出亦只會直接被拒絕。百思不得其解下我只好鼓起勇氣去問她是不是發生了甚麼事。
 
「Vincy,其實你可唔可以老實同我講,我係咪做錯左D咩? 點解你對我嘅態度突然間完全唔同晒?」
 
一如以往,灰剔很快便成了藍剔,只是她的回覆卻在五個小時候才出現。
 
「無呀,你好好亦無做錯野,係我問題啫… 我覺得我地都係唔太適合大家。」
 




「例如呢?有咩問題我可以改架!」面對著這老土又沒甚麼內容的答覆,我秒回再問道。
 
「改左就唔係你啦… 對唔住,我地真係唔岩大家架,我知你將來一定會遇到個對你更好更適合你嘅人,到時你就明架喇。」
 
而這次Vincy沒讓我等太久,便直接給了我一張好人卡。
 
若果這個解釋是發生在一開始大家還沒深入認識時,我想我會明白並坦然放棄。但當它是出現在我們已經曖昧過一段時間之後,我卻完全不能理解和接受。對於這突然180度的轉變,我相信她背後一定是有些原因沒有告訴我,而我很想知道真相。
 

所謂當局者迷,這晚我約了幾個老死出來飲酒,一方面打算借酒消愁,另一方面亦想順便看看這些局外的”軍師”們會不會看到一些我看不見的地方。




 
「突然間就話性格不合,然後態度180度轉變,比著係你地信唔信?」喝了兩支啤酒後,我終於把背景交待完然後提出了正題。
 
「其實答案都好明顯啦,佢應該係搵到更好嘅目標,所以咪直接放棄你囉...」朋友阿志秒速回答。
 
「我都有諗過,但係憑我觀察加上暗地裏問過佢個好朋友Suki,佢又話應該無...」我搖了搖頭說。
 
「你都識講係佢好朋友啦,又唔係你好朋友,夾埋黎呃你唔得架?」另一個朋友阿輝插嘴說道。
 
「Suki唔知我鍾意Vincy架,我唔想太張揚所以都係託另一個同學幫手問佢。而且Suki個人好純,唔似會講大話... 加上我其實都有試過暗地裏跟踪過Vincy,佢放學後都係見朋友或者返屋企多,真係唔見佢有同另一D男仔行埋...」我繼續解釋為甚麼我不認同他們這個猜測。




 
「屌,跟踪你都做埋? 小心D比人捉到當痴漢呀...」阿志不屑地說道。
 
「我都知我有D走火入魔,但我一日搵唔到真相,一日都唔會甘心... 我真係好鍾意Vincy,好想同佢一齊架…」我心痛地說。
 
「可惜真相有時唔係咁易搵。你不如試下唔好咁執著,放下啦施主...」見我執迷不悟阿輝繼續勸道。
 
「其實我都想,但佢好似已經成為左我個心魔咁, 我寧願佢直接比個原因我話我樣衰,有口臭等等,都好過衣家咁死得不明不白...」我面露痛苦地說。
 
在大家一籌莫展下,這聚會慢慢就變成了劈酒儀式,千金只求為一醉。而就在散席時,一向比較小出聲的阿釗突然走近了我並在我手臂上寫下了一個電話號碼。
 
「如果你真係好想知道真相,你試下whatsapp衣個電話啦,佢應該會幫到你...」他一邊寫一邊說。
 
「咁犀利? 但可以點幫?」我滿念疑惑地問道。
 




「你試下搵佢就知,不過記住要低調。」阿釗只是淡淡回了一句。
 
說完他拍了拍我膊頭便離開了,而我亦因半醉沒再多想便腳步浮浮地坐上的士回hall。
 

到第二天起身,當我艱難地克服了宿醉帶給我頭痛欲裂的感覺下了床,正準備洗個臉好讓自己能更清醒一點的時候,卻突然從鏡裏看見自己的手臂上有一個電話號碼。在苦苦思索了好一回後我終於記起了阿釗昨晚的說話,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我拿起了電話,向這陌生的號碼發送了一個訊息。
 
「你好,聽講你衣度有辦法可以幫人搵真相?」
 
「無錯,有野幫到你? 」過了一會他便給了我回覆。
 
「有,有件事我真係好想知道真相… 」每次想起Vincy,我都感到一陣難受。
 
「可以,不過你要先將成個故事亳無保留咁話我聽,我再諗下要點做。」
 




於是我便把自己和Vincy由相識到現在所發生的事告訴了她。
 
「明白,難度唔算高,不過我要知道對方一D簡單背景同樣貌先。」他聽完後回覆道。
 
估計他可能需要做一些調查行為,雖然覺得這樣不太好,但想知道真相的渇求讓我沒想多久便把Vincy的一張近照send了給他。
 
「收到,我需要少少時間準備。另外當我預備好後,我需要你搵日約佢出黎當住佢面問佢你想知道答案嘅問題,事後我就會話個真相你聽。
 
至於酬勞,一係先比1000蚊,一係你要講個要我收貨嘅秘密我聽,同埋之後你必需要話我聽你地個故事嘅後續,有無問題?」他回覆並提出了一些要求。
 
「點解仲要搵日約佢出黎問?」以現在的狀態,我並沒太大把握可以再約Vincy出來,而且再不斷問這問題恐怕只會更惹起她對我的反感。
 
「我唔可以解釋咁多,只可以話衣個係我幫你一個必需要嘅步驟。當然你亦可以選擇唔搵我幫手。」
 
雖然我仍是百思不得其解,甚至覺得這要求有少少荒謬,不過想知答案的心魔讓我選擇漠視這些古怪要求的合理性。




 
「1000蚊成交。不過我點知你講嘅係咪真相?」
 
「係真嘅你自然會查証到,不過正如頭先所講,你唔信我嘅其實可以選擇唔搵我幫手。」他的回覆既冷漠但又充滿自信。
 
「咁你ready再話我聽啦。」暫時沒有其他方法的我最後當然只能屈服。
 
反正比起Vincy, 1000蚊並不算甚麼,買一個機會總好過甚麼也沒有直接宣告死亡。反而對我來說最困難的是要怎樣說服Vincy出來然後再問她問題。
 
幸好Vincy對我仍不算完全絕情,在我再三哀求下她還是答應了跟我最後一次單獨見面。
 

「Hi…」我比約定時間早了15分鐘到達。而當我看見她出現在眼前後,我暗地裏鬆了一口氣,並帶著點笨拙向她打招呼及為她拉開了椅子。
 
「HI…」她望著我的舉動,神色有點複雜,然後應了我一聲便坐了下來。




 
「你…近排幾好嗎?」陷入了短暫的沉寂,我主動帶起話題。
 
「我好好,其實我要講嘅都已經講晒喇,你到底仲有咩想同我講?」她猶豫了一會,然後臉色一變帶著點不耐煩問道。
 
「我只係想再問多你一次,本身我地明明好地地,點解你對我突然唔同晒?」雖然我已知道她會回答的答案,但我還是跟足那人的要求再問了一次。
 
「我咪講左我覺得我地唔夾唔想再晒時間囉! 你到底仲要問幾多次呀? 咁只係浪費大家時間架咋!」而Vincy聽完後果然立刻大發雷霆。
 
「對唔住,因為我真係接受唔到衣個答案…」早已預計到她反應的我只能不停道歉。
 
「你無野講喇嘛? 咁我走喇...」她像有點難過,又有點失望,然後在望多了我一眼後便轉身離開。
 
不知還能說甚麼去挽留,我就只能這樣目送著她生氣地離開...
 
望者Vincy的背影,感受到她和自己的距離越走越遠,甚至很可能是大家最後一次單獨見面卻是這樣的結局,我立刻把滿腔怒火轉移到那個人身上。
 
(哼! 如果果個人比唔到一個令我滿意嘅答案我,我一定要打佢一鑊!仲要打埋個阿釗一份!) 
 
不過當我心裏剛剛這樣想完,一把聲音突然就從我背後出現。
 
「佢講嘅唔係事實。」
 
回頭一看,我看見一個戴著黑超Cap帽,把自己的樣貌遮蓋了近七成的人。不過從僅餘的三成臉孔加上他高大的身形,我相信他應該擁有一副相當不俗的外表。
 
「你就係Kenny?」我疑惑地問。
 
「無錯。準備好聽事實未?」他淡淡地回應道。
 
「嗯...」
 
「佢對你態度突然180度改變,係因為佢知道左一個叫Suki嘅女仔都鍾意左你。」
 
說完他拍了拍我膊頭,然後便瀟灑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