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羅格拉偷偷瞄了眼阿莎托特,目測對方應該消氣了便向她介紹,
「姐姐,他們就是賽莉雅和基斯,實力還算強悍呢~如果有姐姐的教導一定可以成為最像Frantic Chao的Devouring Soul的~賽莉雅的四尾狐也很漂亮呢~」
阿莎托特有點疑惑,
「四尾狐?」
莎羅格拉昂首示意,賽莉雅在放出卡萊雅的同時妮萊絲塔爾終於從地上爬起來坐到她身旁。卡萊雅站在離阿莎托特兩米的地方踟躕不前,只敢向她深深鞠躬後立即離開跑到艾連附近。
妮萊絲塔爾不忿地走到賽莉雅身後湊到她耳邊說,
「莉雅?我帶妳到我們的溫室吧,裡面有不同品種的花,妳一定會喜歡的,我們就不聽姐姐的客套話了。」
「呃?但,但是……」
賽莉雅不確定地瞄向基斯,阿莎托特笑着擺擺手,
「不用擔心,我們又不會吃了他,妳放心去吧。」




「那抓緊囉!」
妮萊絲塔爾扯着賽莉雅瞬移離開。

空間一回到平靜時莎羅格拉翹起二郎腿,半瞇眼
問,
「關於她……你知道多少?」
基斯很快反應過來,坐姿變得端正,同樣正經地反問,
「那您們又知道多少?」
「起碼她的身世我們是清楚的。」
莎羅格拉瞅了眼修理得連死皮也沒有的手指說。




「我只知道一個Devouring Soul不可能有Phantom的能力。」
「聽說她成為了最新一任的管理者,發生什麼事了?」
基斯將那天的事和傑的話語一五一十複述一遍。

「控制嗎?所以那個叫艾倫的才會被控制着停手,而賽莉雅並沒有被控制反而可以繼續使用她的能力?」
莎羅格拉感嘆,
「可以抵抗控制的,可能會是超強意志,個人無效化或是免疫,姐姐妳一會試一試吧。」
阿莎托特點點頭答應了。
「這也能試出來嗎?」
沒見過世面的基斯問。




「當然,把範圍縮小再慢慢刪除就可以了,超強意志是任何心靈系的能力也不會被影響,個人無效化能抵禦所有能力,免疫不是萬能的,會隨着人的能力的增長而變強。」
基斯把手放到腿上,
「那個……她是您們的誰?」
過了三十多秒阿莎托特才斟酌好詞彙,
「一位友人的遺孤。」

另一邊賽莉雅在溫室中慢步,
「這是風信子對吧,怎麼剛好是我最喜歡的花呢?」
妮萊絲塔爾輕輕掃過她身邊的風信子,
「……這是我的好友生前最鍾意的花,看來妳們的愛好差不多呀。」
賽莉雅眺望遠方的一羣蝴蝶,用一種平淡的語氣說。
「不記得在哪裡聽說過,所有死去的人的靈魂都會化為一隻又一隻蝴蝶流連人間,直到他們了結了心願,放下了執着,才會消散。」
『西維亞,妳看到了嗎?她多像妳呀。』
妮萊絲塔爾沒有留意到她身後,有一隻灰色的蝴蝶,它身後跟着一隻粉色的飛蛾。
「這裡真的很大呀……」




賽莉雅感嘆道,
「哈哈,比你看到的更大呢~這裡有別館和舊館,但姐姐說那邊有點危險不讓去就是了。」

妮萊絲塔爾被賽莉雅張開嘴十分驚訝的樣子逗笑了,
「這座溫室也是呀~原本沒有的,但“她”向姐姐提出了想要一座溫室的想法,姐姐打通了幾間空礦的房間建了溫室。」
「對了,那這座大宅是你們原本就共住的嗎?」
賽莉雅突然問道。
「不是的,原本只有姐姐和賽倫斯大人他們兩個住,只是後來我們出生了,上面的人又懶得管所以才將我和莎拉扔給姐姐。如果不是賽倫斯大人親自去威脅不要再送人和“那件事”的話,這裡會更熱鬧。」
「那……妳們跟阿莎托絲閣下有血緣關係嗎?」

妮萊絲塔爾搖頭,
「沒有啊。」
賽莉雅不解地追問,
「那,為什麼妳們稱阿莎托絲閣下為『姐姐』?」
明明沒有血緣關係啊……




「……那是因為Frantic Chao的數量真的很少,既然我們還能成為這個少數種族的一員,就不妨親暱一點將對方稱為家人吧。」雖然賽倫斯大人不同意。
妮萊絲塔爾帶着她在溫室裡慢步,意味深長地望向賽莉雅,
「姐姐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她只是不太喜歡違規者。呀,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

她們來到活動室,賽莉雅跟基斯聊了一些事。妮萊絲塔爾走到阿莎托特身旁問道,
「為什麼換場景呀?」
阿莎托特低頭望向她,眼神裡似乎十分不解為什麼她這樣問,
「莫迪回來時如果嗅到他們的氣味怎麼辦?妳想被打喔?」
妮萊絲塔爾“噢”了一聲閉上嘴,幾十秒後又忍不住問道,
「姐姐你不怕……賽倫斯大人要求在這裡嗎?」
阿莎托特挑起一邊眉,自信地笑着,
「我可以說不想在這裡呀~」

阿莎托特一邊走向賽莉雅一邊說,
「賽莉雅,想在戰爭中勝利妳需要手下……或者叫作同伴?妳的團隊現在有多少人?」




「呃,六個?」
妮萊絲塔爾把玩着手上的飛鏢,
「這個數字不夠,遠遠不夠。」
賽莉雅洩氣地鼓着臉,
「我也知道呀……我相中的人其實不少但……我怕他們不願加入……比如有個女孩,她叫多洛斯,能力是水和魅惑心靈,第一次Fanatic Party時她對使用魅惑但我沒有上當,她好像很不滿,應該是不會願意了……」

「如果不願意的話就用實力證明。跟他們打一場吧,只有實力才可以說服他們,反正妳不會輸的。」
莎羅格拉這樣提議。她從不覺得不被信服是件傷心的事,任何不合意的都可以被暴力矯正,是阿莎托特姐姐教的。
「對了,莉雅妳那扇子是?」
妮萊絲塔爾問,賽莉雅抽出口袋裡的鐵扇,
「是我的養母貝阿朵莉絲給的,是我攻擊時的輔助。」
「要學會不用輔助了。」
這句話出自阿莎托特。
「為什麼?我用扇子時輕鬆很多……」
「這是因為妳還不會如何控制力量。我們不會仰賴武器,避免發生突發情況。」




阿莎托特解釋。

「妳習慣了大規模攻擊,現在要學會瞄準小目標。這裡有五個冰人,我們的目標只是最中央那個。作為領袖要以身作則,強大的首領能帶出強大的部下。」
在阿莎托特的指導下,賽莉雅嘗試用風切碎身高一米的小冰人, 但總是不經意殃及旁邊的兩隻,冰不斷重塑又不斷被切碎。
「好難呀……我已經在控制了。」
阿莎托特輕摸她的頭安慰道,
「妳的學習能力很強,妳由原本一次全毀到現在一次只毀掉兩到三個,進步得很快呀。」

「為什麼不全部毀掉呢?不是更方便嗎?」
基斯低頭詢問莎羅格拉,
「的確,全部毀掉是最快捷的方法,但如果敵人躲在你的隊友身後呢?不需要犧牲無辜的性命,而且控制好力量才是強大的代表。」
「而且換個角度想,這不是方便了拿東西嗎?」
妮萊絲塔爾嬉笑着說。

阿莎托特感受到室內的微風,
「風溫柔又殘酷,微風強風暴風颱風千變萬化,不是永遠都要摧毀才有意義的。當妳熟諳後再學習改變風的方向吧。」
賽莉雅懵懂地點頭,用袖子抹掉臉頰的汗水,坐到一旁休息。

「……賽莉雅?」
休息時阿莎托特抬頭問,
「怎麼了嗎?」
「可以請妳拿一下那杯水嗎?」
阿莎托特指向她旁邊的水杯,莎羅格拉他們同時靜下來望向這邊。
「啊,好……」
賽莉雅走到她旁邊,正伸手打算拿起水杯時她停住了,
『唉?為什麼她不自己拿要我拿?伸手應該碰得到吧……但我……好像控制不了自己……』
看到賽莉雅在嘗試抵抗,阿莎托特又加了句,
「怎麼了賽莉雅?快點呀。」
『啊……控制不了……』

賽莉雅大力合上雙眼大聲喊道,
「不要!」
喊的同時她失去平衡跌倒在地,她望着阿莎托特不斷喘息,心理上的窒息使她的眼淚掉下來,
「看來是免疫呢……」
莎羅格拉冰冷地說。
「哈……哈呀……」
『我怎麼能忘記呢?阿莎托特大人的確表現出對我的善意,但她的本質是個Frantic Chao呀……』
「姐姐!妳逼得太緊了!」
看到有眼淚從賽莉雅眼眶流出後妮萊絲塔爾責怪一臉不關我事的阿莎托特,許久後她才解釋,
「抱歉呀,習慣了。」
但看到賽莉雅可憐的模樣,還是從口袋掏出一條手帕,跪在她旁邊為她擦拭眼淚。

看到天色開始暗下去,阿莎托特站起來吩咐道,
「時間差不多了,之後的就由妳負責了妮萊絲塔爾,妳順便送他們回去吧。」
交代完後阿莎托特便瞬移離開了。
「賽莉雅……還好嗎?」
基斯慰問,賽莉雅抹掉眼淚,
「……嗯,沒有事。」

「好啦,被服從命令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被服從說出真話。」
「被使用絕對服從而說出真話?為什麼很可怕?是怎樣的感覺?」
妮萊絲塔爾低頭沉思了一會,
「……就好像……有人入侵你的意識要你說話,扯着你的舌頭要你開口。」
「扯着舌頭?感覺很痛苦,那……唉,不對,妳怎麼會知道?」
妮萊絲塔爾苦笑摸了下頭,
「……因為我試過呀。」
「妮萊絲她啊~是出了名不怕死的,基本上所有懲罰她都體會過了一遍了~」
莎羅格拉打趣道。
「真可怕,阿莎托特姐姐是如此強大呀……」

妮萊絲塔爾帶賽莉雅他們瞬移回去,她數了數手指,
「下一次就……三天後吧~你們要好好練習喔~」
道別後妮萊絲塔爾瞬移離開。賽莉雅再次躺回沙發上,
「養母?」
果然基斯不放過所有能更瞭解她的機會,賽莉雅抬起頭,
「當卡萊雅出現時我就知道我的身世不平凡……這也是其中一個希望得到答案的問題,如果可以……我希望閣下們會幫我找到答案。」
靠我的力量……不足以支撐我撥開迷霧。

「阿莎托特姐姐我回來了~我定了下一次的會面是三天後……阿莎托特姐姐?」
回到客廳的妮萊絲塔爾站到莎羅格拉旁邊,見阿莎托特站在窗邊眺望遠方,她奇怪地問。
「妳們看呀,烏雲蓋過夕陽了,剛才天色還很好的不是嗎?」
「不會吧?不是說過明天才回來嗎?!」
妮萊絲塔爾回想了一下,又想起“那個人”以前也做過提早回來這種事,開始焦慮地啃咬拇指的指甲,
「妮萊絲別咬指甲,髒死了。」
莎羅格拉嫌棄地離妮萊絲那雙髒手遠一點。阿莎托特推開窗望向外面的天空,
「……回來了。」

當一隻身高一米多,金棕色酷似老鷹的鳥降落在窗邊振翅時,外面赫然雷電交加。它發出雷鳴般的叫聲後飛到阿莎托特的肩膀上。她挑逗着弗雷邊往客廳大門的方向走邊問,
「哎呀?親愛的你那麼早就回來了?不是說研討會明天才結束嗎?」
莫迪吉安推開門那刻,一道雷電劈斷了屋外的一棵大樹。
「哼,那邊那些人不斷地繞圈子,根本沒有人是在認真開會的,如果我沒有直接出手?別說是明天,後天也不一定回得來。」

莫迪吉安一邊抱怨一邊將領帶弄鬆,他走到阿莎托特旁邊,扶住她的手臂吻了吻她的嘴唇。接着他冷漠地瞄了眼擺弄着衣服的妮萊絲塔爾和微微低着頭、沉默不語的莎羅格拉,脫下外套坐到單人沙發上。
「莎菲,過來。」
手掌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阿莎托特坐到自己的大腿上。
阿莎托特抱着弗雷,坐下後甩掉拖鞋。莫迪吉安順手扯掉她那雙白襪,白皙的腳踝上有明顯的手指印。
莫迪吉安像擁抱一個熊玩偶般抱緊她的腰,抬頭充滿惡意地凝視妮萊絲塔爾,
「混濁的氣味……我批准了嗎?雖說昨天已經將妳一隻手劈斷了,妳還給莎菲下藥……雖然我是挺感激的,當然這位就不是了,但我記得我還未允許妳們去幫忙呀,再自作主張的話我不排除會在妳房間外圍通電。」

「大人您怎麼就不明白呢?他們真的有價值呀!您不是覺得我們整天在這裡妨礙您們那些事嗎?那就讓我們出去消磨時間呀!而且讓他們來有什麼不好嗎?那是西維雅的女兒呀!」
妮萊絲塔爾情緒激動地反駁,她已經勸諫了整整一週了,賽倫斯大人這個老頑固就是不願聽。
「西維雅的女兒?那既然是她的後代就應該可以自己掌握好所有事吧?」
「賽倫斯大人,對面有阿德弗拉格那個家伙,如果單憑他們就可以打贏,我們又怎會請您們幫忙呢?」
莎羅格拉冷靜地反問。
「既然他們有這個決心發起戰爭的話就應該對自己的能力有理解,不應該依賴外援的。」
妮萊絲塔爾將手攤給阿莎托特,
「那阿莎托特大人呢?她說過對此有興趣的!」
莫迪吉安沉默一會後搖頭,堅定地拒絕,
「……不可以,我不允許。」

「賽倫斯大人!?您怎麼可以連阿莎托特大人也控制住?!」
雖然妮萊絲塔爾聲量那麼大,但仔細看的話其實她的腿在顫抖,肩膀也在微微抖動,
「為什麼不可以?莎菲是我的人。」
「親愛的……」
阿莎托特本想着幫忙說兩句卻被莫迪吉安按住腰,整個人被迫縮在他懷中,
「莎菲妳先別吵,有什麼異議我們今晚慢慢聊。」
「賽倫斯大人……」
在莫迪吉安動怒前阿莎托特抓住了他的手,勸阻那兩個不會看氣氛的小孩,
「行了妳們兩個別再說了,看不出還是不行嗎?夠了,在這裡停吧。」
「……好的……阿莎托特大人。」

她們彎腰鞠躬後快步離開這個戰場,莫迪吉安放開阿莎托特,在她站起來後心情低落地平臥在旁邊的長沙發上。阿莎托特嘆了口氣,抬高他上半身讓他靠在自己胸前。莫迪吉安瞇起眼讓她打理自己的長髮,輕柔地按摩自己的頭皮。
「就這麼喜歡我的頭髮嗎?」
他疲倦地說着,
「嗯,一直都這麼喜歡。」
「……再來點。」
莫迪吉安閉上眼,享受老婆大人的服侍。

「親愛的……我跟你一起到那邊好嗎?每年度的交流會好像要一個月對吧?科提斯姆那些狡猾的家伙我怕你一個人應付不來……」
「怕應付不來還是給她們提供機會?」
「……親愛的,你到底在執着什麼?」
阿莎托特有些少憤怒地質問,
「莎菲……妳覺得那兩個小子過得好嗎?」
莫迪吉安睜開眼抓住她的左手十指雙扣,輕吻她的手背。
「當然,他們最會審時度勢了,即使不順利也不會壞到那裡去,現在……乖乖跟我說你在擔心什麼好嗎?」
莫迪吉安轉身擁抱住阿莎托特,
「……她們知道這件事嗎?如果她們不知道……那個後果我不敢想像。」畢竟當時他們的戲演得很逼真。

阿莎托特寵溺地撫摸他的頭頂,
「放心,不會有事的……第一,莎羅格拉和妮萊絲塔爾並不傻,她們多多少少都能察覺到的,拜託,她們都跟隨我們多少年了?第二,那個女孩-賽莉雅,她是第一塊骨牌,所有事都要她才能開始。」
但莫迪吉安依然沉默不語,只是摩挲着她的手,
「親愛的,相信我……好嗎?」
「……我當然相信妳,過幾天我去交流會,妳自己安排吧,還有呀-」
他抬手輕力敲了下阿莎托特的額頭,
「妳忘記那件事了?如果不是妳被禁止出席,我也不想跟妳分開。」
阿莎托特邪魅地勾起嘴角,
「那禁令不是沒有時間限制嗎?那只要沒有人能阻止我,我就可以進去啦。」
莫迪吉安無奈地抱起她瞬移到她的房間。

以深色為主色的臥室雖然低調,但裡面精緻的家具和裝飾使整個寬敞的房間別有一番奢華的感覺。
莫迪吉安將她推到床上,她的手掌撐着身下的床墊,臉上掛着難以被察覺的失落。莫迪吉安握住她的手,用溫柔的語氣安慰她。
「乖,等一等吧,我就只去一個月。」
他按住阿莎托特的後腦跟她纏吻,另一隻手抽起她固定髮髻的簪子,阿莎托特也解開他的發帶,
「……其實我挺喜歡她們受挫折的樣子。」
阿莎托特不禁笑了笑,
「我早就知道了~親愛的莫迪。」

這次交流會的地點定在芬諾兹的首都古喬兹。
“交流”會並不重要,反正他們都只是想趁這個時候確認事情是否尚在可控制範圍內。但如果莫迪吉安不出席,其他地方的代表就沒有能力將主導權從科提斯姆那邊搶奪過來……
他們弱得難以置信,不願意增強實力卻渴望鏟除強敵。國際法也只是個幌子,主要是限制科提斯姆等的活動範圍讓他們乖乖待在他們的帝國裡。沒有人想被消滅,尤其是他們這群野心勃勃的科提斯姆人。

「……雅特還是繼續保持原樣嗎?」
聲音那麼小又說不清楚,還整天說什麼討伐科提斯姆?
「當然不需要,而且哪有什麼人會想征服一座孤島呢?」
「切,得瑟什麼嘛。」
扎卡里·亞茲勒,科提斯姆一位着名的激進份子,自“那件事”後一直怨恨着阿莎托特。

莫迪吉安沒有表明過他的實力,但是為了避免落得跟老婆大人一樣的下場,他只是靠着椅背嬉皮笑臉地發話,
「最近我家嬌妻鬧着不希望跟我分開,說什麼都要跟我來呢……唉,我該怎麼辦呢?有人可以為我出個好計畫嗎?」
「別那麼放肆呀!」
扎卡里猛然站起來掄拳,在準備衝到他面前時整個會議廳的都感受到一股震盪,像是兩個空間相撞時會產生的震波那樣。
「噓。坐下。」
莫迪吉安忍着笑意,雙手指腹碰着指腹,下巴擱在拇指上。扎卡里不忿地用力捶了下桌子,帶有點懼怕地坐下。桌上的影子詭異地向外蔓延,但在座所有人都知道他最後的能力是光。
「莎菲,乖,我沒事的。」
他摸了摸桌面的影子安撫道,說完沒多久影子便回復原狀。

煎熬又痛苦的交流會還要持續一個月,莫迪吉安回絕了其他人邀約-他可沒那麼空閒。在轉角處意外碰見扎卡里和他的帶領者帝莫西·麥格蘭,
「扎卡里你要冷靜一點,那麼容易憤怒對你很不利。」
「他怎麼總是這麼囂張?我們為什麼不可以給他一個教訓?」
帝莫西拍拍他的肩膀,
「我們以後有的是機會……他可是跟那個瘋子在一起的人,再忍一會吧……」
「你確定會有機會嗎?」
莫迪吉安一邊說一邊走出來。
「又是你?」
他裝作無辜地回答,
「我要先說明我沒有偷聽的習慣,我只是路過的~」
扎卡里顯然不相信他的說辭,
「蛤?誰信呀?你-」
「好了好了,我很忙的,我要去找個人還要跟我親愛的老婆大人打通電話聊聊天,對喔~我跟你們不同……你們這些一輩子只可以單身呀~」
扎卡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張口閉口都是老婆,為了她你可以做到什麼地步?」

莫迪吉安停下腳步想了幾秒,
「……只要是莎菲想要的,即使是這個世界我們也會得到手。」
「你們?」
帝莫西詢問。
「呵呵,難道你們以為雅特只有我和她兩位Frantic Chao嗎?呀對了~回去跟你們那些人說,莎菲回歸的時刻,你們就離滅亡不遠了。」
說完便揚長而去,
「扎卡里,我們跟弗洛伊恩說一下吧……」
扎卡里不滿地往反方向離開,
「像你這麼懦弱的人為什麼會是Frantic Chao?拉低我們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