謊誔持續,三國之形勢及政治生態大致一樣,只是狐國就有秘密事在進行中。
 
又直至一天,老鼠國就變了天….
 
老鼠國國王患得急病病危,雖然由當天狐王受辱一役始計,還只是過了五個年頭,但老鼠國國王的容貌卻仿如老了二十年般,神氣不再,甚連舉目維艱,終於,英雄遲暮,在他臨終前,他仍奮力向老鼠太子遺咐:「王兒啊,父王時日無多矣,他日就由你掌管老鼠國了…王兒,你最大的弱點是好大喜功,要切記別要急功近利,須按步就班,才是子民之福….還別忘了要提防狐狸之狡詐…..」
 
老鼠王咬緊牙關,含住一口氣,道:「…你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治好這個國家…,別忘了那個『聯合國』旗中,那在於右上角的一個圖案…」
 
説話未畢,鼠王便歸黃泉裡去,老鼠太子看著含語未完的父王離去,嚎啕大哭,哭得停不了嘴。
 




事實上,那面「聯合國」旗中,除了之前所說,位於正中央的「三隻大手」圖案,和處於左上角的「竹書」物象外,還有兩個分別位於右上角及右下角的物象。
 
鼠王子望住那個位於右上角圖案,決意要好好的治好國家。
 
不久,鼠國正式改朝換代,鼠王子登基,稱為「鼠二世」。
 
鼠二世初為王,按照傳統,他先檢閱過軍隊,又「下半旗」為先王致哀。
 
只是鼠國國殤才過,喜春又到了…
 




為了充充喜,鼠二世在這個悲痛未洗的季節裡,縱是不願,但仍得抽身參加春節盛會。同時,在狐國王宮中,狐王苦起臉來,準備又要去會師「吃黃蓮」了;狐相來接狐王出行,望著狐王苦著臉,狐相就竟報以一笑,更奇趣的,是狐王看見狐相一笑,竟就忘卻憂愁,一同笑了,似乎狐王已知道狐相所想。
 
狐相參見狐王:「大王,去年鼠王駕崩,今年我軍更要低調赴會,才成體統。」
 
狐王:「說得對,我們表現得越是謙厚,就會對我國越是有利也。」
 
狐相滿懷安慰,心想:「狐王總算真正成長了,不愧先帝之命也。」
 
今年,三國又再會師於象國國賓館,並於聚會中再一次各自獻技。
 




象國力士一如以往的彰顯天賦神力。先說,國賓館中央有一約六丈高,盛滿沙泥的巨型桃花盤,表演開始,象力士就一口氣的用鼻子將這株巨型桃花舉起,原本象力士作神力表演乃意料中事,無甚驚喜,但忽然間,那巨型桃花盤底就給拉出了一紙長長的揮春,上面寫著:「新春添喜慶」。
 
象王呵呵一笑:「我知道我國力士每年都作氣力表演,大家都感到有點兒沉悶,所以今年我別出心裁的想出拉揮春這小玩意。一來可增加過年的喜慶氣紛,二來又可一搞新意思。」
 
望著這紅幟幟的揮春,象王自得其樂,惟這樂,卻令剛嘗喪父白事之痛的鼠二世更感悲涼;而這悲,除鼠二世體會到外,就只有狐人察覺得到。
 
鼠二世雖仍口口聲聲對象兵的表演誇奬了幾句,但暗地裡卻是絮絮叨叨的充滿怨言。
 
又可說,象王貴為一國之君,毫無大體,可謂荒謬至極。
 
輪到狐國表演了,一如既往,狐國安排了其最著名的舞蹈團助興,惟是次表演的主題並非新春喜慶。而更值得大家關注的,是一向以妖冶聞名的狐舞,竟於是次表演中改變了風格。
 
狐女兩行入場,全部五體投地的貼在地上。一時間,叮噹一聲,鼓手敲起了激昂嘹亮的音響,狐女隨著節奏使勁地搖曳飄舞起來,舞姬六人一時圍作一團,一時又再打成一個圈子而散出,就在圈子的中央,首席舞優就拋出了象徵權力的銀柱,那柱子約一丈高,頂上嵌上鼠先王最愛的紅寶石,閃燿悅目;銀柱近頂端位置則鑲上圓圓的銀章,直徑六吋,銀章的中央雕著鼠先祖的王冠象,冠象旁則以細緻的龍躍圖象雕刻作盤繞,氣派不凡。
 
高潮一浪接一浪,狐女們續起勁的揮動手臂,雄偉地歌頌著鼠先祖的豐高偉績。




 
霎時間,壯烈的鼓聲停頓了,淒美的嘯聲伴隨而來,為舞步下半部的表演揭開一序。狐女緩緩的纏繞著銀柱慢舞,窈窕的銅體左右搖晃著,寓意為鼠先祖來個揮別禮。一刻,嘯聲換來之清脆的笛音,輕快的音樂、鬆盈的舞姿,動若脫兔,掃走了一切離愁別緒,旋旋的舞姿彷彿帶來了天國的樂曲,狐女們絲絲拉開了原先預備好的紙卷,上面寫著:「鼠先祖榮歸天國,鼠二世續領昌盛」。
 
表演很是精采,鼠兵都起立拍掌;但這看在象王眼裡,卻只如對牛彈琴 - 他只對此舞蹈安排感到納悶 - 隨後舞姬們鞠躬散去,象王就說了幾句恭維話後,又獨個兒打著盹兒。
 
只是狐王心裡明白,這次表演已獲得空前的成功。狐王對鼠二世道:「這一銀章紀念柱是為紀念鼠先王而立的,二世,你們的榮耀是永遠的啊。」
 
同一瓶酒,喝在鼠二世口中就跟象王的來得有不一樣的感覺。鼠二世道:「感謝狐王的一番好意,貴國表演壯麗而莊嚴。父王在天之靈,必然為你們祝福。」
 
春宴過後,三方元首各自回去。鼠二世笑了,跟鼠承相道:「若干年後,如你問我有關春宴表演的事,我相信我不會記得象國的傲耀,只會記起狐王的體恤,他門的大體實在贏了國聲!」
 
大體背後,還得隱藏住狐狸的尾巴,至於後事如何?得還看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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