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武門 臥虎藏柰 (短編小說版本)
 
(備註:「柰」拼音 [nai] 乃中國土生蘋果屬植物在古代之又一稱號。)[
 
豐盛村的一代武術及醫藥宗師鄧剛龍有三位徒弟,當中就只有大徒弟張中虎仍跟隨著師傅。
 
鄧剛龍武功高強,武德淳厚,得到武術界內各路人馬的尊崇,是以,何解他的兩位徒弟都離他而去?
 
以上一筆先不說,鄧剛龍年僅約半百,又有習武健體,但這刻卻來得蝦背弓腰,老態儱鍾,看上去像是七、八十歲的老人。張中虎為此擔擾,他明白到老師這樣憔悴老邁,全因是當年發生的一件事。
 




再說張中虎,不知說他是為人納悶,或是生活撲實。張中虎平日除了練武及為村民施醫外,便再没甚麼喜好,但他卻有一個習慣,就是總愛隨身帶著一個豐盛村的蘋果 – 縱然他並不喜歡吃這種蘋果來。
 
而這些年來,師徒二人為了對抗鼠疫,濟世為懷,於是便自行硏究藥丹。由於此藥丹提煉需用時達七年之久,所以此藥丹極為旱貴。
 
今天,小田村爆發了鼠疫,江湖弟兄立刻通知鄧老師傅,鄧剛龍便命張中虎將藥丹送到該村,以援救村民。
 
晨光熹微,張中虎還待不及整理衣裝,便衝著出去了,但不消一刻,他又折返過來 – 因為他忘了拿取一樣東西 - 他快快地將桌子上的豐盛村蘋果拿著,又再跑出去了,縱然他並不喜歡吃這種蘋果來。
 
役區小田村位處偏區,由豐盛村前往,最快的途徑是須經過俠山山林。俠山地勢險要,四處暗蔵洞隙,一直都是叛黨山賊等混混的根據地;無奈此行十萬火急,故張中虎亦惟有兵行險著,硬闖過去。
 




走進俠山,清風氣爽,落葉飄飄如微雨。張中虎驅著良馬,展鞭抽著,馬不停蹄,步履如箭,於旅途馳聘,連馬鬃都被風扯得直直的。如是這就穿過一叢又一叢的山林,途中不知撞開了多少片落葉;忽然,陰風一陣,「啐」的一聲,張中虎眼前的一塊落葉斷開,分成兩截。然而,那飛快似的暗器又被張中虎閃電似的手輕易夾著。
 
張中虎一韁繩,馬兒就給勒住了,他翻身下過馬來,又問:「明人不做暗事,是何方人馬來?」
 
昏灰的樹林,幽暗的天空,又有一黑影閃過,然後那影子又如箭中靶般的落在張之馬前。黯影瞬間化為人軀,那人熊腰寛膀,卻為單臂子 - 他左邊的一隻手臂給斷了;他穿著全套黑色的上衣和長褲,並以黑面布包裹著臉的下半部,只露出寂寥的雙眼,目不轉睛,極為詭秘。
 
「很久不見了,都不知是過了六年,還是七年了…張中虎。」獨臂俠先粗獷地乾笑了一下,然後又把面紗脫下,淡然道。
 
「梁豹?小師弟?我們都有六年零三個月未有你的消息了! 你近來怎麼了,這些年來,師傅跟我都找你良久。」張中虎喜上眉梢。
 




梁豹彷如做了易容術,外貌改變不少,比多年前來得風塵憔悴萬分,只是張中虎一眼便能將他認出。又張看在眼裡,又想起師傅同是因想念梁豹而致蒼然老邁,頃刻又來得幾分心酸。
 
梁豹輕蔑不屑:「少來跟我說廢話! 今天你只需要將藥丹留下,不然便休想離開。」此刻梁豹的怒眉跟張中虎的動眼成了一個極大的對比。
 
「何解你要這樣子呢?可知道這些藥丹都是用作救援疫症的。」
 
「我當然知道,不然還怎會要你將之留下?你可知道這些藥丹有多值錢?只要我將這些藥丹轉售,定必『豬籠入水』了!」
 
張中虎被梁豹一言嚇住,因他從没想過這種言語竟出自自己的師弟中。他想起當年純良的梁豹,就自責不而,又說:「你何以變成這樣子呢?跟我以前認識的一個你完全不同了…師傅不是教過我們要行俠仗義的嗎?..」
 
「我呸!」梁豹先只叫出兩個字,然後吐了一塌口水,又道:「你們這些都只是枯枝敗絮! 我才没有你們這種師傅師兄! 別再跟我說甚麼仁義道德來,當年你們….」梁豹激動得說不出來。
 
張中虎先是錯愕,後又哦了一聲作回。這個無奈的反應很是正常,因為就是明眼人都知道,梁豹對張中虎及鄧師傅存在了誤會。
 
梁豹吞嚥一下,再續前句:「…當年你們不是嫌我因意外而斷了手臂,就將我放棄了嗎?現師傅都將武功秘技都傳授給你,你奸計得呈,甜頭盡取,而我卻拿不到半點真傳…虧你還說出甚麼大情大義來。」




 
張中虎一擺手,又道:「你誤會了,當年師傅跟我都未有嫌棄過你,只是二師兄設下脆計,瞞著我們,將你賣走。而當我們知道此事時,一切都已來得太遲,而二師兄亦因此而被逐出師門了…」
 
「別又跟我來這一套!」梁豹眼根暴現,打斷了張之話語,又說:「這些年來,我已看清楚這個世界了! 現在的我不會再相信任何人,只會相信金錢,金錢就是天下,天下為我所有!」
 
其實數百年來,天下蒼生都有很多怨情,而梁豹被棄一事,錯綜複雜,就是眾多慘案中的佼佼者。
 
彼此各有立場,張中虎自知誤會甚深,解釋需時,只是又趕著上路,於是他惟有試著說:「豹,你先讓我去救人,其他的,就讓我們稍後才再聚再談吧!」說罷,張中虎準備上馬。
 
誰知,梁豹就是決絶得要命:「既然你要是不合作,便休怪我不客氣了。」顯然,張中虎之如意算盤打不響來。
 
一場同門之戰,看來都逃不過。
 
陰風初起,說罷,梁豹的手翻了一翻,拔出長刀,那股餘勁就將掛上的刀鞘都給撕破了。刀刃剛堅的向張中虎揮去,刀風之急勢擦出了狠狠聲,然而,這把橫刀卻被寶劍擋住。
 




「相煎何太急?先讓我過這一關吧。」張中虎拔著劍,將梁豹的刀打回去,彼此眼神相向,刀劍都因受力而曲了一下。
 
張中虎深知一場硬仗終免不過,於是按下馬頭,著愛驅躲在一旁,以免傷及無辜。
 
張劍梁刀,一切如箭在弦上,梁豹兩腳屹立,擺出陣勢,張中虎亦惟有擇善固擇,絡絡作應;於是,刀劍頃刻就揮光聲舞起來,兩張刃口交纏住,互相咬噬,反射出陣陣的光雨 - 那是一埸滂沱的嚎雨 - 張中虎的劍影如疾風的呼叫著,常人的眼睛全跟不上,一下又一下的迅影迫得梁豹向後退了數步,戰事就停住了。
 
「還是算了吧,好嗎?」張中虎道。
 
梁豹吃了下風,抺一把冷汗,固住了陣,稍為喘定;一時,暗風又刮起來,他竟扯上嘴巴,邪笑起來,實在教人不知他在想甚麼…
 
…邪笑過後,梁又一個箭步反衝上去,刀劍又忙著了。然而,梁豹為武術天才,兩三下揣摩便已洞悉了張中虎的節奏路套,這回他有條不紊的,將虎劍下揮出之刺點都擋去。
 
梁豹重拾氣勢,又向前狙擊,並利用橫刀刀鋒龐大的覆蓋面,使出左右連環斬法,將攻擊範圍擴闊至極限,再配合他如神的刀法,以慢打快,利落的招數每每向著對手的要害揮去,刀子怒吼,誓要將劍子的生命吸收;張中虎實在招架不住,終於,嗄吱一聲,一刃劏斷了寶劍,君子劍終不敵霸王刀了! 張中虎手臂中亦給留有一條淺淺的直角形(“L”狀)的割傷傷痕,滴著血來。
 
第一回合算是梁豹取勝。




 
「我的祖劍啊!」張中虎拿著劍屍,怒髮衝冠,不停重複的痛喊著 - 那是張父留給他的唯一遺物 - 無奈首身異處的祖劍已返魂無術了。
 
經過一輪掄刀舞劍,梁豹舔一舔刃上的血絲,雙眼極之邪惡,然後未等張中虎叫畢,又如狼似虎,舉刀就砍,乘勝追擊,刃口便向張中虎跑去。張中虎閃身一避,梁豹的刀便橫劈在附近的粗樹幹上,那不幸的松樹當上「替死鬼」,應聲倒下來。在這狠勁的惡刀噬噬下,那管再嬌健粗壯的大樹,頓時都顯得弱不襟風了。
 
梁豹放下了馬威,就傲然佇立,戚笑一下,雙眸露著寒鋒。他得勢不饒人,又發狂似的追擊著張中虎,只是張中虎亦為一等一高手,武功步法全不失禮。張中虎一閃又一避的巧逃過了梁刀,可憐身邊的老樹們慘成池魚,又一棵又一棵的倒下了。
 
「好了,玩夠了。」一刻,張中虎止住了腿,刀雨落花傾刻都停住了。他的潛力都給迫了出來,就紥住馬步,運住內氣,身子通紅;梁豹那會給他運氣立陣之機,就一刀向其揮過去。
 
只是,張中虎又一手就擋住了梁豹的揮刀,卻竟毫無損傷。梁豹呆住,又退了兩步,觀其動靜,見張中虎未有回擊,便又上下左右的揮刀斬過去…這一趟他成功了,就是斬在張中虎的上臂中…
 
「砰」的一聲,終於斷開,然而,斷開的並不是張中虎的手,而是梁豹的刀。這刻,張中虎全身就是銅皮鐵骨,任由何等再鋒利的刀刃,亦無法對其造成絲毫傷害。
 
張中虎化悲憤為力量,內功運行全身。橫刀不敵雙拳,正所謂風水輪流轉,這趟輪到刀子淹淹一息了。
 




刀劍都夭的夭,折的折,微風飄飄,張中虎追平一回合,正當戰事看似快結束之際…
 
***
 
就是在這一刻,烏雲將天上的扇門掩上,透不出一絲光線,並帶來陣陣雨洒。
 
梁豹刀柄低垂,嘿嘿一聲,但明顯這一聲並不是歡笑,又不是冷笑,應說是「仇笑」才對,道:「看來我還真小覷了你,你果真為絶世高手,『張銅人』之命,實在名不虛傳也。」他低沉的聲線劃破了這陣雨。他將斷刀一擲,刀子就被捅在地上。梁又說:「但可別開心得太快,有聽過『天外有天』嗎?」
 
這刻,梁豹憶著其獨臂過活的辛酸,那段淪落路邊,給人當作過街老鼠的日子,從而迫著自奮自勇,下著比正常人十倍努力去修武的往事,雙眼就頓時發著火來!…又由於梁豹長期以單手習武,所以他這隻拳頭來得比任何人的都更快、更狠、更準、亦更有耐力。梁豹捉著這優勢,重新發動攻勢,不停的向張中虎施以拳腳之襲,等待張的出錯…
 
這會梁豹的拳比剛才張中虎的劍還要迅,還要勁,還要更難預測。拳頭就如電光閃爍,只能看,不能捉;張中虎避不過,只能以手臂擋著,惟這一擋,就令張中虎退了兩步,臂上又印下一道給拳頭擊致的圓圈套狀 (“O”形的)瘀痕。
 
戰鬥至此,張中虎就被梁豹留了兩度傷痕。
 
張中虎望著地下,他那兩步後退的腳印明顯刻在硬地上,印出了一雙足跡名畫,兩位頂尖兒的比拼實在動地驚天。不過,新一輪戰幔才剛開始,梁豹的拳腳就有如流星雨般散下,一拳一腳均震動天下。
 
惟獨真是天外有天,一舜,張中虎趁著梁豹只顧出招而未有為意其他事的當兒,就睿智的跳起,靈巧地踏上梁豹的肩膞上,飛進他背後,再左腳一蹬,就往梁豹腰間送上一記虎尾腳;然而,張中虎這一腿發出的時候並未有將全腿伸直,留有半力。
 
雖然那只為半力的功夫,惟梁豹中了這一伏,就手掩腰間,口角滲血,腰弓蝦背,倒臥在地上;可是,就在這千份之一秒間,他又躍動起來,運著內氣,支持著,只是步履還是蹣跚不穩。
 
「還是算了吧?好嗎?」雨水收過,軟風擺擺,張中虎準備離去。他多次放豹歸山,實在盡情盡義,令人佩服非常,只是,原來接著來之後的一幕,才更為懾人…
 
***
 
梁豹多次從虎口中獲生,但仍心存不足,不甘當成馴獸。
 
一刻,一陣狂風又驟然進襲向樹林,被它扯落的茂葉又圍作一團的,轉了又轉…這陣喪風真是從未如此的瘋癲過,而這份瘋癲,就將梁豹那最後的怨氣都倦起來了!
 
「不行! 今天這一場是生死決! 就算我死,亦要你當上陪葬品!」梁豹聲色俱厲,他就有如一隻不死鳥,永不言倦的戰鬥著。
 
說罷,梁豹便將上衣脫下,露出他那渾身的肌肉,豐碩的他全身雄渾是勁,任由如何找砵都找不出半點贅肉,而其每寸的肌腱都在不由自主的掀動著,內裡蘊藏著的力量似乎源源不絶。再說那上臂更是暴現著青根,而其中一條精壯的根子上雕有一個「恨」字的刺青,那個「恨」,就如林內盤旋著的一股怨氣般,憋忍多時,快要爆發出來了!
 
梁豹狠下心腸,恩將仇報,運著內功,翻掌運勁,全身冒出如雨水般的汗流,準備耍出最後的一輪攻勢,又宣叫著:「這些年來,我所吃的苦頭,並不是白吃的,現在好讓我將這些都還給你作禮!」一下子,梁豹就將多年來積累的苦水都噴射出來了。
 
說罷,梁豹就老實不客氣,對準張中虎的頸,一抓义去,而擠出的汗珠就如雨水般洒向四周,為終極一回合的對決掀起序幕。
 
張中虎迅即縮開,但仍被其擦中皮外,這一抓就使得其頸上留有一過义字形的挫傷烙印 (“V”狀)。
 
張中虎一退,梁豹就把著時機,作出攻勢。此回梁豹的拳依樣的快、依樣的準,而不同的,就是他出拳的力度就顯然更強了 – 其拳風打在地上,地上的沙塵便向周邊捲去;拳風壓到樹幹中,樹皮又徐徐的剥落過來,由是這樣,樹行就形成了一排又一排的小洞,樹林一刻兒便落得滿目瘡痍了。
 
張中虎明白跟梁豹硬碰並非明智之舉,便轉過戰術來…他没有一絲慌,没有半分忙,從容不迫的,一下又一下的將梁豹那如巨炮般的鐵拳以前臂擋住,他臂摒穩如泰山,然後又將前臂稍為向內屈,把梁鐵拳之猛力都缷去了。這一種看似簡單的擋法實為武術上的最高操藝,名為「綿龍擋」 - 用者必須融會武術上剛勁與陰柔的精髓、善於作心態上的調整及精通拳腳兩法的技巧,方能鑄得大成 – 登峰造極,張中虎的耐心更勝於梁豹拳頭的耐勁了。
 
梁豹等待張中虎出錯不果,反而一刻,自己卻只顧出拳,而露出馬腳來。張中虎看準梁豹之破礎,一手抓住梁的咽喉,就在這千均一髮之際,卻又停住了。張中虎道:「還是算了吧。」說罷,張又放手了。
 
然而,張中虎才軟了手,梁豹就一如既往,即然趁機使出暗招,拳頭即往張中虎的心臟位置衝去,恨不得一拳就結束他的生命。張中虎見狀,便重施故技,又再跳動閃避,可是,上回梁豹碰了釘,今趟他就學精了 – 他早有準備,瞄著張的小腿,準確將之捉住了。
 
事情發展至此,梁豹對鄧張怨恨之深,大家都可想而知,但殊不知就是以下的一件事,令這怨懟的死局完全扭轉…
 
接以上攻勢,梁豹擒拿手得呈,一抓把張中虎拿下,並將其擲向地上;只是,張中虎又在其倒地之前,及時扯著梁豹的手肘,雙方就一同衝在地上翻胡著;高手過招,這一趟造成的衝力真的很大很大,使得兩者在半秒內都未能停住站穩,繼續的向前滾著,惟說到內務功力,始終還是張中虎的略勝一籌,在千軍一發之際,仍能協調做出以下的話功夫來…
 
翻天覆地,張中虎就將梁豹一手拿住,擲去相反方向,而自己就繼續向同一方溜去,可是…
 
…「啪」的一聲,血海成河,有人的背部中了刀,中的就是剛才梁豹插在地上的那一把斷刀 - 由於剛才二人在胡滾時,張中虎看到那把斷刀,他為免梁豹中刀,就運了內氣將梁豹擲向另一方向,故其體內一時回氣不及,銅皮不再,身子便被那把刀鋒刺穿 - 張中虎不支倒地,即然攤在血泊中。
 
***
 
「何解?何解你要救我呢?」梁豹經獲以上一救,便深知自己的實力不能跟張中虎匹敵,於是又道:「其實,以剛才我們滾地的去勢,中刀的那個應該是我才對。」
 
這刻,梁豹抱住張中虎的一隻手亦已沾鮮血,只是張中虎的背就帶著更多的血水,那簡直是血流如柱! - 於是,梁豹還未來得及慚愧,便立刻為張中虎脫下衣服,並打坐運氣,準備為他以內功輸氣作救,然而,他就發現,在張中虎的衣服中,竟流出了一個蘋果。
 
梁豹拿著這一個蘋果,那是他最喜愛的豐盛村蘋果。梁豹的嘴唇震著,說:「你…何解…」此刻,勇悍至極的梁豹竟没有勇氣再說,亦没有勇氣再問下去。
 
梁豹冰釋,張中虎笑著,呻吟了一聲,又道:「儍小子,趕快將丹藥送去疫區吧。」說著,張中虎便垂下眼簾,安詳的長眠去了。雖然張中虎從此便再無一言,但一切又已盡在不言中。
 
「師兄…」梁豹終滴下了淚水,淚水將仇恨的火種撲熄了,釋懷了…
 
梁豹看著剛才他抓著張中虎的小腿,令他留有最後的一道指型裂傷 (那是 “E”型的傷痕),又想著張中虎被他弄得遍體遴傷,梁豹實在懊悔不而,但同時又令他得到寶貴的啟示…
 
末了,和風柔柔,夕陽餘暉,落葉輕輕的飄過來,蓋在張中虎的身上,陪著他一塊兒上路…..而小田村的居民亦得到藥丹的救援了。
 
試想想,世上最重要、最有影響力的是甚麼呢?是武力?是金錢?通通說不,真正答案?就是在張中虎的四個傷痕中,所啟示著的
 – “L”、 “O”、 “ V”、 “E”  (LOVE為 “愛”的英語)。
 
愛:盡心、盡性、盡意、愛主你的神;其次就是要愛人如己。是律法和先佑一切道理的總網。《聖經-馬太福音22:37-40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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