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得那個情境嗎?」阿詩問著阿凝。
「我⋯⋯不記得了。」阿凝誠實的回答著。
在阿凝的腦海中,只有模糊的印象,記得當時她的媽媽在工作期間暈倒,被送入院。然後檢查後,發現她媽媽患了第三期癌症,接受治療的話,也未必能治癒。如果在私家醫院接受新式治療,存活率倒是大一些,但治療費太貴,他們家庭沒法承擔,尤其在失去阿凝這個經濟支柱後。
 
阿凝得知這個消息,在醫院裡捉狂了。她只記得她周圍被一片黑霧籠罩,腦海中不斷的在回想著這些執念。直到後來,她聽到了阿詩的聲音,但聲音太小,她聽不清楚阿詩到底說了些什麼,只記得她還沒向阿詩道歉,所以不斷的在道歉。但她對後來的事卻毫無印象,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曾變成了紅色怨靈。要不是阿詩今天說了這事,她根本無從得知。
 
「我曾經還變成了紅色怨靈?」阿凝問說,阿詩微微的點頭。她又思索了一回,再問「那我⋯⋯怎麼變回來的?」
 
阿詩不知道該不該說下去好。但她知道,如果今天不把一切都攤開來說,她們之間的關係。於是阿詩繼續把故事說下去。(嗯⋯⋯本來想在這邊帶個懸念,不寫阿凝怎麼變回來,拖到後面才開估,但想了想,還是在這裡交待好了。我怕我後面忘記了寫,哈)
 




阿詩想對阿凝使用禁術。之所以叫禁術,並不是因為地府禁止使用此術,而是這法術需付出沈重的代價及無人成功使用過,所以才被其他鬼魂戲稱為「無人禁止但無人嘗試的法術」簡稱禁術。
 
至於代價,阿詩欲言又止,不想告訴阿凝,但她知道與人溝通最重要的是真誠。
 
阿詩需要阿凝身上的一件貼身物品作為媒介,那件物品如果是阿凝愈重視就愈好。於是,她選了阿凝身上的半塊玉壁。但要從阿凝手上搶到這塊玉壁並不容易。她用咒術令阿凝動彈不得,然後將她的拳頭掰開,硬生生的拿走阿凝珍而重之的玉壁。阿凝想要反抗,但被阿詩強大的法力壓住了,根本無從反抗。
 
「我願以XXXXX作為代價,讓阿凝恢復原狀。」阿詩說著,便雙手捧著令玉壁發出無盡的光輝,光芒覆蓋了阿詩的雙手。光芒愈來愈強,然後覆蓋了阿詩,再而覆蓋了阿凝。
 
「你到底拿了什麼做代價?」阿凝忍不住打斷阿詩的故事。
「這個⋯⋯」阿詩欲言又止,不太想說下去。




「你想我繼續內疚下去嗎?每次看到你,都像是欠了你一樣,欠你一條命,欠你那些不知名的代價。」阿凝強迫著阿詩,今天要給她一個說法。
「唉⋯我拿了我這些年在地府打工的陰德作代價。」阿詩說著,當然也沒有說她拿了所有的福報作為代價。目的是不想阿凝太自責。
「怎麼可能這麼少?你是拿了你所有的陰德作為代價吧。」在地府工作了許久的她,當然知道在地府工作,積的陰德也不算多。
許多人選擇在地府打工,是因為在地府打工除了能賺些錢在地府使用外,還能積些陰德,好讓下輩子投胎時多些福報。然而福報也因職位而異,其中以怨靈捉捕隊的賺的比較多,因為這工作有一定的危險性。
 
「嗯⋯⋯」阿詩也沒再隱瞞下去,便回應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阿凝被她這樣的操作,弄得非常無語。「應該早就告訴我⋯⋯讓我還你些陰德。」阿凝緩緩的說著。
「你所有的陰德有多少?」阿凝忽然激動的捉住阿詩問。
「就是一千萬。」阿詩這次是誠實的回答著。
「一⋯⋯一千萬?」阿凝震驚了。要知道她之前工作一個月才得到八千功德。現在這個社工職位也才二萬功德。算了算,也要五十年才能賺到這一千萬。




「嗯⋯⋯其實我是付出了二千萬的代價。這次我沒說謊了。而且我現在還欠五百萬才還完⋯⋯」阿詩真誠的說著。
 
在使用禁術後,阿凝身上的光芒用肉眼可見的速度,從鮮紅色變成了橙色。然而,阿凝卻昏迷了,任憑阿詩怎麼叫她也沒反應。使用此禁術後,阿詩的元氣也大傷,體內的法力也消耗了大半,需要許多時間才能恢復。所以,她去了閉關修練半年,讓自己盡快恢復過來。而阿凝則被送到地府的魂魄修復中心,簡單來說,就是地府的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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