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到了結束探病的時間,我與傻強道別後,便乘的士到昌運中心見前度女友李泳兒。
 
在預定的時間到達昌運中心的‘彩虹糖水店’,我還記得在我年青的時候,這間糖水店的人絡繹不絕,想找一個位不是一件易事,想不到十年過去,現在的這間糖水店找一個位子是那麼的容易,而且吉位亦不少。
 
也許,人和店一樣,隨著時代的洪流,要變的還是要變。
 
我找了一個角落位置,點了我最愛的‘黑糖雪糕’,而我還幫李泳兒點了她最喜愛的芝麻湯圓。
 
「角角!」是高根鞋發出的聲音。
 




我抬頭一看,是李泳兒!
 
已經冇見十年的她比十年前更美,她穿著那黑色的絲襪,飄逸的秀髮,再加上甜美的笑容,我驟眼看還以為是徐淑敏站在我的面前。
 
「點呀?你搵我咩事呀?」她淡然的說著。
 
「呀…..食糖水先,我點左你最鐘意既芝麻湯圓。」不知道是她過份美麗,或是我對她還有點內疚,我不敢正視李泳兒。
 
她的嘴角泛起了一下的冷笑。
 




「我而家唔鍾意死芝麻湯圓啦,咬開一半黑媽媽咁有咩好?外表係白,裡面係黑,有時睇野唔好咁清楚都好既!」
 
女人,最喜愛的就是單單打打,我情願她大哭大叫,總比單打好,那種精神折磨實在無比痛苦。
 
「咁你想食咩?我幫你叫呀!」我說。
 
「我自己叫得啦,老闆唔該要紅豆沙!」李泳兒說。
 
我們就像陌生人一樣,即使大家坐在同一張枱,在大家的對面吃著糖水,可是那種感覺就像「這麼遠,那麼近」一樣,感覺很怪。
 




「十年冇見,你搵我咩事?」李泳兒為這段沉默破冰。
 
「說來唐突,其實我一直都想搵你好耐,因為我兩日後就會死,所以我想響我死之前同你講一聲對唔住!」我說。
 
「對唔住?哈哈,你而家講呢啲野都冇咩用啦,已經過左成十年你先講呢句野,仲有你話你會死,點死呀?愛滋死呀?」
 
想不到,李泳兒那天使般的外表,內心原來是那麼的醜陋,我看芝麻湯圓應該用來形容李泳兒才對。
 
「你仲係咁憎我?」我說。
 
「係!我好憎你!我唔明白,點解我同你講我有左你既骨肉你唔信,仲要同我分手?之後我仲要搵你唔到,打你電話你又唔聽,你知唔知我嗰段時間最後係點過!?」李泳兒開始哭起來。
 
「我知,我真係好衰,所以我響我死之前,我想同你講聲對唔住,但係你都要明白,嗰時你一腳踏兩船,我有咁既反應都好正常。」我盡量壓抑自己的情緒,平心靜氣地說。
 
「我一腳踏兩船?嗰個係你!」李泳兒突然之間失控起來。




 
「我?我冇!我從來都冇一腳踏兩船,我敢發誓!」
 
「你冇?係張偉強同我講你識左第二個,係你叫佢黎同我講分手!」
 
看著李泳兒失控了的情緒,我趕緊結帳,並帶她到大埔文娛中心旁的小公園繼續我們的對話。
 
我有點混亂,我記得我印象中我沒有叫傻強幫我找李泳兒說分手,為何傻強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