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你終於搵我地啦!嘻嘻!」腦內突然之間傳來了那把女人小孩聲。
 
那把聲是鬼仔的聲音嗎?可是我記得李泳兒被鬼上身的時候亦曾經發出了一把老人小孩聲,那麼究竟鬼仔是男或是女?又或者它是一對龍鳳胎,而兩姊弟(兄妹)一同被殺死再被人煉成鬼仔?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正好解釋為什麼李泳兒被鬼上身的時候會發出兩種截然不同的聲音。
 
「旋哥,咁師公有冇講你知究竟係邊個養鬼仔黎害我?」我說。
 
「天機不可洩漏,師公只係講左有鬼仔害你,至於害你既人係邊個就靠你自己去搵個真相出黎,不過師公都有個提示,就係要小心你身邊既人!」
 




小心我身邊既人?是誰會與我有如此深仇大恨到要靠養鬼仔而去攞我命?我身邊的人除了父母,傻強還有李泳兒之外,已經再沒有任何較為親密的人了,難道會是我身邊的同事嗎?可是,我工作的職位只是最普通的文員,而且沒有上進之心,按道理應該不會招惹到仇家才對。
 
思前想後,我覺得最有可疑的還是傻強!
 
傻強十年前離間了我和李泳兒的大好姻緣,而且事後亦扮無知的在我身邊出現,在我知道傻強十年前所做的事那刻起,我已經有一個埋藏在心底而又不想承認的想法,就是傻強是一個同性戀者,而他做那麼多事又養鬼仔,正正是希望我可以可以和他一樣變成一個同性戀者。
 
如此推斷,養鬼仔的正是傻強!
 
既然我已經確定了傻強是始作俑者,那麼我下一步要做什麼?我應該親自去找傻強對質一下嗎?
 




「旋哥,我懷疑傻強就係養鬼仔既人。」我說。
 
「傻強?點解你會估係佢?」嚴國旋不解的問。
 
「我估傻強係一個同性戀者,佢養鬼仔係希望鬼仔的法力可以令到我同佢一樣鍾意男人,不過我諗我都係去醫院搵佢對質一次好啲,我唔想怪錯人。」我說。
 
「至少你而家都有啲眉目,咁啦,如果你要去搵傻強就叫埋我,我陪你一齊去啦!」
 
「好呀!不過傻強而家響醫院,而醫院既探病時間係下午五點至八點,我地而家都仲有時間,不如旋哥你休息一陣先,我出去買部電話,之後入黎接你再一齊去醫院搵傻強啦!」我說。
 




「都好呀,我返完通宵,而家先至係我瞓覺既時間,我地五點鐘見啦!」
 
在我預備離開的時候,我想起我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就是要拯救天樂,「咁天樂呢?師公有冇話天樂會點?」我說。
 
「天樂你唔駛太擔心,我地只要響今晚十二點之前攞返個葫蘆出黎就可以救到佢。」
 
聽到嚴國旋這樣說,我的心才稍為踏實了一點,畢竟大前提底下,我最想做的還是要拯救天樂。
 
既然如此,我何不在這個空檔的時間,走進沈震龍的家偷偷的把困住天樂的葫蘆偷出來?他的家就在附近,我即使行過去也行得到!
 
「旋哥,我係咪只要攞得返困住天樂既葫蘆出黎,我就可以救到天樂呀?」
 
嚴國旋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說:「係,只要今晚十二點之前攞返個葫蘆出黎,我再施個法就可以放返佢出黎,你想而家就走過去沈震龍佢地度偷返出黎?」
 
「唔係,我只係問下啫,冇咩特別意思。」




 
「你唔好自己去呀,你要去就我陪你去,仲有偷野係唔啱架,我地同佢面對面講清楚話你想攞返天樂,佢地一定會還返天樂俾你架!」嚴國旋極力的勸著我。
 
「問下啫,唔駛擔心我,陣間五點見啦!」說完後,我便離開嚴國旋的家。
 
我不是不想嚴國旋幫忙,可是我認為與其浪費時間與沈震龍周旋,我倒覺得直接進他們的屋內把葫蘆直接偷出來會快捷一點。
 
離開途中,我就在想著拯救天樂的計劃,可是以我一人之力可能有一點難度,我應該回家找李泳兒協助我嗎?或是我應該自己一個人行動?可是,找李泳兒協助我,不是正好與我今早困著她的原意相違背嗎?我真的不想她再一次被牽涉入危險當中。
 
可是,如果不叫李泳兒幫手,而我偷葫蘆既時候俾沈國龍佢地捉住,咁即係天樂就一定會身陷險境。
 
無可奈何之下,我決定回家找李泳兒,如果我偷葫蘆既時候俾人發現,我都可以引開沈震龍佢地既注意力,咁樣李泳兒都可以照樣偷個葫蘆出來。
 
我上了一架的士,並叫司機向大元村的方向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