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仔再一次發出刺耳的尖叫聲。
 
突然之間,鬼仔化成一縷白煙並在我的眼前消失掉,它又想幹什麼?是打算用些什麼詭計把我騙出來?
 
我還是不敢離開這個陣法,說不定當我一離開的時候,鬼仔又會現形把我殺掉。
 
我望向李泳兒和傻強那邊,想看一下他們兩個究竟有沒有什麼事,只見本應坐著的李泳兒慢慢的站了起來。
 
「嘻嘻!上咗媽媽身咪可以殺你囉!嘻嘻!」李泳兒的口中突然之間發出了鬼仔恐怖的女人小孩聲。
 




如果我推斷沒有錯,鬼仔的確已經上了李泳兒身。
 
嚴國旋給李泳兒那道符已經沒有作用了嗎?點解?點解鬼仔還可以上李泳兒的身?
 
「嘻嘻,我係媽媽用血養成架,我同媽媽有血嘅關連,呢啲咁既符對於已經上左媽媽身嘅我黎講,已經冇用架啦!嘻嘻!」李泳兒 (鬼仔) 沿著陣法一邊行一邊在觀察著我的一舉一動。
 
只見李泳兒(鬼仔) 突然之間走了進廚房,並拿了一把刀出來。
 
「嘻嘻,你受死啦!」李泳兒(鬼仔) 握著刀一步一步的行過來。
 




「旋哥!起身呀,唔好暈住呀,李泳兒俾鬼上身呀!」我向著嚴國旋大叫,可是他還是昏迷著,一點反應也沒有。
 
我應該離開陣法逃走還是原地不動?或許這只不過是鬼仔的一個計謀,去誘騙我從陣法行出來,可是看見李泳兒(鬼仔) 手握著刀行過來的那種壓迫感,我亦被嚇得後退了數步。
 
我盡量壓抑著自己恐懼的情緒,並祈求著和之前一樣,李泳兒(鬼仔) 行入來時會被陣法彈開。
 
可是,和之前一樣,我所祈求的事從來沒有實現過。
 
就像我和嚴國旋一樣,李泳兒(鬼仔) 真的可以踏進陣法入面,而且沒有任何損傷,即是說鬼仔沒有騙我,它上了李泳兒身後,我所站著的陣法已經失去作用!
 




我被嚇得不停往後退,可是不知怎的,雙腿就是不聽使喚,想逃走也不行,在慌忙之間,我左腳撞右腳往後跌倒在地上。
 
李泳兒(鬼仔)見狀,便立即緊握刀子飛撲來我的身上,我好不容易的用雙手阻擋著李泳兒(鬼仔)握著刀子的手,並與她在地上糾纏著。
 
被鬼上身的李泳兒變得力大無比,很難想像一個女性可以發揮如此強大的力量,我使用全身力氣才勉強的阻擋著那隻手握刀子的手。
 
「李泳兒,你醒啦!係我呀!」我嘗試去把李泳兒叫醒。
 
只見李泳兒面目猙獰的望著我,像誓要置我於死地。
 
我被那恐怖的面孔嚇得慌了,很難想像平易近人的李泳兒被鬼仔上身之後,樣子可以變得那麼恐怖。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就像之前在家裡我把傻強踢傷那樣,向李泳兒(鬼仔)的肚部猛力踢去。
 
「嘭!」李泳兒(鬼仔)被我踢倒在地上。




 
我於是立刻走進廚房,看看有沒有些什麼利器可以保護自己,我隨手的便拿起一把菜刀便走出廳外。
 
「嘻嘻!你係咪想殺我呀?嘻嘻!你咁做冇用架,你只會傷到媽媽既身體,唔會傷到我架,嘻嘻!」李泳兒(鬼仔)在笑著。
 
「仆街!」鬼仔說得沒有錯,我傷的只會是李泳兒的身體,根本不可能傷到鬼仔。
 
我應該如何是好?真的只有眼巴巴的被李泳兒(鬼仔)所殺嗎?如果今日的我死是必然的話,我只希望鬼仔可以放過李泳兒、傻強和嚴國旋,我可以死,我只是不想再有其他人被牽連。
 
這刻,絕望中的我想起沈震龍和蔣大師,或許他們說得對,無怨不成鬼,只要是鬼就一定會害人,分別只在於什麼時間罷了。
 
如果,我選擇幫忙的是沈震龍和蔣大帥,那麼結局會改變嗎?
 
說到底,我還是那麼的懦弱,再一次把責任推卸給別人,嚴國旋想盡辦法的去救我,我這個膽小鬼有資格去說三道四嗎?
 




我,真的是一個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