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我的練習不算辛苦,反正他叫我累了就休息,沒有一點壓力,只是好幾次被細路從後追啄腳板,意思是不滿我游得太慢,窒礙他們前進,無奈下只好讓在一旁,等他們先行,彷彿在水中也聽到他們「嘖、嘖」的不滿之聲。
  
一個半小時後上水,肥直叫我沖好涼,換衫後到泳池出口等,一起去麗閣邨茶檔傾一傾。
  
將事情始末和以往的戰跡講給他聽後,他想了想:「你如果係報50自(50公尺(米)自由式),最重要係回復爆炸力,耐力呢反而係其次。」
  
接著又詳細問了以前老坑的訓練方法,似乎是想從中找出快速地回復以往狀態的可能性。他沉思了數分鐘:「我似乎有啲掌握阿兄嘅訓練方法,其實佢係採用『陪練員』嘅模式,只不過係更貼身。我哋喺大陸好興噉樣㗎。」
  
「我知~伴游嘛,但佢淨係扮鯊魚咬人屎窟,同呃人汽水。」我帶點不屑的表情笑著說。
  


肥直不禁失笑:「所以話你班友身在福中不知福,有個省級運動員咬你屎窟,做你哋嘅『陪練員』,即係有無形壓力喺後面催迫你愈游愈快。」他頓了頓再說:「你有無聽過賽馬訓練,練馬師會安排『拍跳』呢樣嘢?兩匹馬喺操練時結伴快跑,會特別起勁,馬仔天生好勝,若然比同伴跑得快會有優越感。人都係一樣,你眼尾瞄到條鬼鯊喺後面,你就會不自覺噉加快速度,係嘛?」
  
我點點頭同意:「好似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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