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叫我幫手執執你嘛,梗係有佢嘅原因嘅,噉佢嘅學生咪即係我嘅學生囉,我叫你坐你唔敢企啦。原本亞里仔呢啲已經有根基嘅泳手,我一律唔教,一來短期操練成效有限,二來佢本身有帶佢出身嘅教練,你話大家教嘅嘢有衝突時,佢會聽邊個講?唉~假力洗茶渣㗎(潮汕諺語洗極都唔乾淨——吃力不討好)。」肥直娓娓道來。
 
「咁點解你又教佢呢?因為以前個大陸教練叫?」我好生奇怪,明明街外人唔教又教?
 
「挑!我會聽嗰個哭父(潮汕話死老竇)講?我教亞里仔咪因為你個早死仔(潮汕話短命仔)囉,我哋啲細泳會點會有能力畀咁好環境你練習呀。」聽得出他跟那個「哭父」應該有很深的嫌隙。
 
我估不到肥直這麼有心,真的非常感動。「吓~阿直,乜原來噉樣㗎,其實喺麗池練都差唔多啦,唔使特登破例教街外人嘛。」
 
「唏,無所謂嘅,我又有錢收嘛,都幾和味㗎,而且我噉安排係有原因嘅,因為下星期開始高強度訓練,又真係要喺【灣仔池】做㗎。嗱,你到時要時刻留意住我對亞里仔嘅講解,因為佢先至係金主,你只係陪練啫,我唔能夠直接指正你嘅。」肥直諄諄告誡。
 


他頓一頓後又陰陰嘴的笑說:「嘿,不過邊個係邊個嘅『陪練員』都未知啦,佢帶住你喺前頭游,令你好似追『電兔』噉,漸漸地你會愈游愈快。呢~好似澳門嗰啲跑狗噉呀。」一副運籌帷幄、胸有成竹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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