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祥別過頭來調侃:「你條囡真係好活潑喎,唔同院校都溝到嘅?以前中學同學嚟㗎?」連帶我個濕狗隊友都在笑。
 
我跟阿腸只是課餘朋友,並非中學同校,因此他對我在學時的情況不太清楚。
 
「朋友嚟啫,喺聯校活動識嘅,個人都好熱情㗎,介紹你識好唔好?」我繼續無奈的回應,看來我就快可以改個綽號叫「無奈泳手」了。
 
「嘿嘿,多謝晒,我有著落嘞,【山大】有燒烤場你知㗎,我哋遲啲搞聯校BBQ聯誼,帶埋條囡一齊嚟吖。」阿祥陰陰嘴笑著說。
 
「吖~你個『冚家祥』兜個彎曬你有囡吓嘛,你條囡仲有無其他同學轉介先?」冚家祥是他另一個花名,事關他真是叫阿祥。
 


「門小你嚟啦,【山大】大把仔大把囡,一地都係,使隱轉介咩,記得一陣交換電話呀。」阿祥邊埋位準備邊說。
 
接力賽游到第二棒時,我們已經比其他隊伍慢了最少半個池,Leon才游完第一棒上水,其他隊伍的第三棒幾乎已經準備跳水了。
 
阿祥作為最後一棒已經站上跳台準備,仍不忘繼續嘲笑在旁邊的我:「哈,我愈嚟愈覺得你條囡可愛,佢一直無停過幫你打氣喎。」
 
我沒好氣的回應:「都話唔係我條囡喏,仆街你『早登彼岸』啦,睇住呀,第三棒就到喇。」
 
「早登彼岸」是我們以前常常用來咀咒準備出發的對手,表面上是叫他快點游到對面終點,實際上是語帶雙關,叫佢早登極樂,我都忘記了是不是老坑直教的衰嘢了。後來有機會跟牛津跌打佬吹水,原來歪國人都有啲差不多口賤的說法,「see you on the other si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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