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樹,聽日一齊去遊船河?」
 
 
說話的叫Simon,他比我早三年進公司,算是很關照新人,
 
 
只是有時嘴巴不饒人,而且對女同事很「積極的關懷」,
 
 
結果讓一部份人,包括女同事也很不喜歡他。


 
 
「唔啦,我聽日有野做。」我一邊收捨文件一邊說。
 
 
「有咩做啊?成班同事都去喎。」
 
 
他托一托他那副十分引人注目的純白色眼鏡,
 


 
我有時很想跟他說,這令他看起來很像咸濕設計師。
 
 
「我去搵野。」我回答。
 
 
「搵野?」他問。




他見我不打算回應,就說:「咁好啦。唔迫你。」然後一臉不解的走開。
 
他應該覺得我很奇怪吧?
 
「阿樹,你真係唔去?」在旁的阿May問。
 
「唔啦。你地玩得開心啲。」我笑說。
 
因為我的確想要去尋回一些重要的東西。
 
我望著袋上的小貓吊飾,自言自語的說:「保佑我搵返。」
  -------------------------------------------------------------------------------
 
 
星期一是最討厭的日子,因為你還要等五天才能放假。


 
 
陽光從窗外照進來,曬得坐在我前面的泳兒,一身藍色的冷衫都染上一陣金色。
 
 
我不太理解,為什麼女孩子連夏天也要穿冷衫?
 
 
不怕熱的麼?
 
 
不過我聞說,泳兒近排與俊軒走得好近……
班上似乎大部份人都睡著了,沒辦法,張老師的數學堂永遠很少人在聽書。
 
 


因為他功力太強力,說話活像一個高僧在唸經一樣,而且只拿著書對著黑板計數,
 
 
加上為人態度軟弱,不會罵人,結果就大部人都睡了。
 
 
只有少數坐在前排的人,才認真的聽著他講書。
 
 
「琴日你同阿曦玩成點?」坐在旁邊的阿威問我。
 
 
他不知搞什麼,長袖冷衫的袖被人綁了在椅後,活像一個要行電椅刑的危險犯人。
 
 


阿威是我們班的開心果,所以許多時都成為班上被人戲弄的對像,但他從未因為這樣發過脾氣。
 
 
只有對著他的女朋友時。
「都無去……最後朝早佢打黎話太攰,所以唔洗我去接佢。」
 
「咁你就無去架啦?」
 
「咁話唔洗去嘛。」
 
「洗乜理佢啊,你照去又點,同埋比個下馬威果個阿峰睇下都好嘛。」
 
阿威的說話又讓我思想,我是否太被動?
 
「你唔驚咩?」


 
「驚咩?」其實我知道他問的是什麼。
 
「佢地呢排都好似好近咁。」
 
「我信阿曦啊。」
 
「但感情被你想像中更加唔可靠。」
 
阿威的說話讓我更加擔心,所以午飯時,我去了找阿曦,但她和其他人已經去了浸大吃飯。
 
又慢了一步。
 
好像已很久沒見到阿曦。
 
而且看來阿峰也一起去了。
 
心情不高興,不單沒有胃口,連時間也過得特別慢,無事可做下,我竟然拿起木下少女給我那本書,一個人去學校的圖書館坐著看。
 
當消時間。
 
如果被熟悉的人看見,一定以為我有病,我居然自發性的看書。
 
幸好我的朋友都不會來圖書館的……
 
「喂!」我的肩膀又被人突如其來大力的拍打,我的心臟嚇得好像停頓了一下。
 
不用看,一定又是她。
 
怎可能每次都在圖書館踫到她?
 
「做咩咁乖黎圖書館啊?不嬲都唔見你黎架。」
 
我轉頭,果然是木下少女,她的身邊還多了一個女生,應該是她的朋友。
 
「咁我上返去先啦。」她的朋友對她說。
 
「好啊。」
 
看著她朋友的背影漸漸遠去後,我問她:「妳成日黎呢度架咩?」
 
「係啊,每日都黎。」
 
「妳咁開朗活潑,都唔似中意睇書既。」
 
「有衝突架咩,中意睇書都唔一定要靜。」
 
說的也是。
 
「如果你們再係咁嘈,就唔該你地出去!」黑臉神肥婆因為我們聊天太聲,就走了過來警吿我們。
 
「都係你!」她細聲的抱怨我說。
 
明顯是妳說話大聲好不好!
 
她又很細聲的說了一些話,細得幾乎無聲,我完全聽不到她在說什麼。
 
我攤了雙手出來,表示完全聽不明白。
 
她沒好氣的看了那黑臉神一眼,然後貼近我的耳邊,一隻手遮著,輕聲地, 一字一字伴著她的氣傳入我的耳仔。
 
「我話,你咁乖,係到睇我本書啊?」
 
我好像被電到一樣,耳仔一陣痕癢的感覺。
 
她應該是看到我臉紅的樣子,忍不住「嘰」一聲笑了出來。
 
 
因為我與阿曦也未試過咬耳仔。
 
 
我勾勾手指,示意她哄過來,接著學她一樣,貼近她的耳邊說:「去死啦你。」
 
 
她也被我弄到格格的笑著,癢得歪著腰想逃走。
 
 
「你就去死。」她又貼過來說。
 
 
我又再一次叫她哄過來,問她說:「妳塗左香水啊?」
 
 
「無啊。」
 
 
「咁點解妳咁香既?」
 
 
她打了我的頭一下,細聲的說了句:「我上班房啦,你慢慢睇啦。」
 
 
我揮手說拜拜,再望一望錶,原來我們這樣一弄,已經差不多午膳完了。
 
 
笑得牙骹有點痛......
 
 
 
 
為什麼總是妳把我的心情變回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