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故事只有一個歲數,就是雲姑的。其他角色的歲數,若果你能猜到,請你切勿說破,那麼這個故事會好看一些。
這個故事是主人翁阿鵬最近告訴我的。當然,回憶與杜撰之界線本就模糊。


那時是上世紀八十年代,屯門是個正在發展的新市鎮。
阿鵬在一九八一年左右從九龍搬到屯門,住在安定村定祥樓八樓。定祥樓是細單位的大廈,單位都是二百五十平方呎左右。那時一層有五六十戶都是貧苦大眾,即使為打麻雀偶有爭吵 ,大家感情很好。

阿鵬說雲姑是八三年五月才搬到定祥樓八樓的,比大家都遲。雲姑的廣東話有口音,可能是四川的。她家中只有一個女兒,可是從來不見她的老公,鄰居問起夫姓,她總是說:「叫我『阿雲』就可以啦。」阿鵬說雲姑當時大概三十出頭,自己當時還未會背「九因歌」,但阿鵬今天還是記得:雲姑有雙丹鳳眼,笑時眼珠總輕輕流轉向眼角,襯上又密又長的鬈睫毛,非常撩人。雲姑比一般屋村「師奶」窈窕,腰肢纖幼,不過二十一吋,阿鵬今時今日說起仍是非常著迷。

定祥樓八樓的街坊除了打麻雀外,最喜歡假期到海灘燒烤。好天氣的星期六日,一行六七戶,二三十人,男女老幼,或乘的士,或是漫步,走到新舊咖啡灣或嘉多利灣燒烤。今時今日的兆麟苑與翠寧花園當時只是個避風的小海灣,漁船可在灣畔的石上兜售漁穫,那時一打深海泥鯭,不過二十元。



那是八月中的一個星期六,阿鵬與幾個年紀差不多的鄰居,帶著泳褲與毛巾衣物,先到咖啡灣「霸爐」,走過這個海灣,見到這些漁民,那時他在想:「十八元!比我一星期的零用錢更多了。燒泥鯭想也不必想了。」

他們幾個先頭部隊在舊咖啡灣搶佔了最好位置的燒烤爐與桌子。

那時是八月中的黃昏時間。
鄰居組成的燒烤大隊約三十分鐘後到達,他們從置樂的仁愛街市與三聖村買來了不少肉類與海鮮,對八十年代的大眾來說,已是不錯的燒烤食物。鄰居中有成年男人,就搬著炭來,為何那時要在五金鋪買炭燒烤?實在令人不解。
燒烤對定祥樓八樓的街坊,可謂駕輕就熟,劉太一家洗叉,張先生一家起爐火,鍾太一家為水泡充氣。雲姑則是自己搶著清洗所有食物。
阿鵬匆匆燒過香腸與魚蛋,為的是要填滿肚子去遊泳。
八十年代的鄰居,很有默契,師奶怕子女有危險,由四五個熟諳水性的成年人看望大家的子女。



雲姑是其中一個。
屯門泳池一九八六年才啟用,所以那時的屯門人總是海水浴的。
舊咖啡灣的更衣室不算大,男女兩邊只是一牆之隔。
心急的出門的阿鵬忘了帶泳褲,大聲向著女更衣室說:「媽,你有無帶我的泳褲?」
他問了兩聲沒有回應。
年紀還小的阿鵬沒有想過男女之別,只是性急,就直接跑到女更衣室找阿媽。
女更衣室自是女人七嘴八舌之地,她們不是在說東家長西家短,就是忙著評論太陽油護膚品。
阿鵬一步進女更衣室,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刻,雲姑脫光了上衣,雙手正在整理頭髮。阿鵬看見雲姑一對木瓜型的大胸脯白白滑滑的,隨著手部動作跌盪。那雙乳蒂是豆沙色的軟糖,大小如一粒椰子糖。大乳蒂襯上比五元硬幣還大的深紅乳暈,煞是好看。
雲姑還當阿鵬是小孩,她彎下身來,對著阿鵬說:「鵬仔,你媽要遲一點才來,她在附近士多買太陽油,你稍等一下吧。」


雲姑半裸著,她一對成熟的大乳蒂幾乎貼在阿鵬的臉上。
這時,管理更衣室的阿嬸厲聲對著阿鵬嚷道:「喂!細路!你已經長得這麼高大,不可以進入女更衣室。」

阿鵬急急忙忙走出女更衣室。
他走到更衣室附近的椅子上坐著等阿媽。
他知道自己不可以站起來,他身體起了變化,兩腿之間的東西,硬了。
沒多久,阿鵬的母親帶來他的泳褲,但不知道是阿鵬是長高大了,還是泳褲縮水,似乎泳褲再也包不住他那腹下累累之物。
也想不得這麼多了,阿鵬火速換了泳褲。
他跑到海灘。一躍下水。

雲姑已經游到離岸三十米左右。
阿鵬不甘示弱,全速游到雲姑身旁。不知不覺已經離岸五十米。
二人回望岸邊,所有的繁囂成了寧靜。
那時,大嶼山機場只是空中樓閣,咖啡灣的右面只有湖景村,整個咖啡灣都浸在淺金夕照。
「好美!」雲姑望得出神。


阿鵬看著雲姑,也許亦有同樣感嘆。
二人在海中望了一陣風景,就游到不遠處的浮台上。
那是八十年代,政府並不著重保護泳客的設施,咖啡灣的浮台日久失修,只是一塊用鐵鍊勾穩在海床的大爛木。
阿鵬始終未及成年,雖諳水性,急游了一會,亦得在上面休息。海灘遠遠的另一面,阿鵬的母親正向阿鵬揮手,彷彿鼓勵著兒子,這時雲姑卻站起來,欣賞夕陽美景。
屯門在香港之西,觀看日落至美,舊咖啡灣的一輪夕陽,正向海線沉下。
「向晚意不適,驅車登古原。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雲姑唸起詩來。
阿鵬年紀輕輕哪能會意?

但見夕陽從西方海面漫射,竟讓雲姑的泳衣變成半透明,讓阿鵬再看到兩顆椰子糖。阿鵬再將視線下移,滑過雲姑的纖細腰肢。雲姑兩腿之間,小腹以下,那個脹鼓鼓的地方,竟有一道神秘的細縫凹入,阿鵬看得入迷。
阿鵬也看到,泳衣近大腿的盡處,有一撮比頭髮更鬈的小毛,勾連著阿鵬的視線。
阿鵬身上沒有這些,他知道雲姑與自己的不同之處。他想著,自己腿間的物事早已硬得走出小泳褲,直指肚臍。
他怕雲姑看見,急忙跳回水中。「我又肚餓了,雲姑,我們回去吃牛排吧。」

二入慢慢游回岸上,直去海灘的沖身處。這時,咖啡灣開始漸次變得暗紫,人也漸少。阿鵬的母親見二人上岸,就放心回去燒烤,打算為大家烤牛扒。
沖身處大約有八個花灑,都是一按掣就有淡水,然後漸次減少。


雲姑試了四五個,水掣也是壞的。不得已與阿鵬用同一個花灑。
阿鵬不斷按掣,讓淡水不斷噴出。但見雲姑閉起雙目,任由淡水激射到臉上身上,又不時拉開泳衣沖走其中的砂石,阿鵬看得目瞪口呆。雲姑輕輕轉身,抽開後面的泳衣,沖洗那略略露出的半個玉臀,阿鵬那東西更硬了,跑出了泳褲,他自己卻全然不知。
「雲姑洗完了,輪到你。」
雲姑按水掣,阿鵬沖身。那硬著的東西仍然露在外頭,阿鵬只好背向雲姑。
「你不要只沖屁股,洗洗何b。」
〔我實在不明白為甚麼八十年代,一個著名司儀為甚麼可以成了性器官的代號,也許是因為兩者也是多皺紋吧。〕
「為甚麼不洗?快轉過來,自己拉開泳褲來沖沖吧!」
阿鵬怕醜,因為他三分之一的東西已跑出泳褲。
「不用怕,雲姑是女人,不怕看到小孩的東西,不必怕醜,沖沖吧。」
阿鵬大起膽子,把泳褲褪到膝高,那差不多與地面水平的東西,任花灑沖打,雲姑竟忍不住看著這東西。
阿鵬那處未長黑毛,但那物事粗長,不減成年人,只是未變深色,略帶嫩嫩的粉紅。
這次,是雲姑目瞪口呆。
「鵬仔,你⋯⋯原來發育得這麼早⋯⋯」
她細看之下,竟發覺這東西的頭部未能完全露出頭部。
「這樣不行的,鵬仔,你記得要做手術,否則衛生不好。」


阿鵬不明所以。
這個失婚女人玉手一伸,拿著阿鵬。
「也許……雲姑可以幫你。鵬仔,你忍著痛!」
雲姑輕輕把玩著,阿鵬舒服得膝蓋發軟。沒幾十下,竟覺腹下兩丸一收,快感劇烈。

突然,雲姑大力一捋,阿鵬整個龜頭露出,那道初成的冠狀溝,微微流血。
「好了,鵬仔,你以後可以出頭了。你痛嗎?」
「不,雲姑,我好舒服。」
雲姑微微一笑。
這時,有幾個同伴在遠處大聲呼喚二人:「雲姑,鵬仔,牛扒快燒好了。」
「你快回去更衣室穿衣。你的母親與大伙兒在等著。」
此後有很多晚,阿鵬都自己重複著雲姑這一天所做的事,更會想起這一天的景象。
阿鵬就在二零一八年屯門的豪宅「登龍門」的尊貴會所,告訴我這個故事的前部份。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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