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喝得酩酊大醉,逐一離開。房間裡只剩下我、阿樺、小君、以及醉得半昏半睡的小陶。

「你的莊員都幾仆街喎,完全無人理佢嘅」我指著正躺在沙發的小陶說。

「有邊個想理啲廢柴啊」阿樺笑著回應。

「點解要話我係廢柴......」小陶喃喃自語。「點解……」

她忽然啜泣,用手蓋著自己的臉。我們默不作聲,不知所措。





酒醉三分醒,我們的玩笑喚醒了她內心的抑鬱。她談起另一半對她的羞辱、訴說自己委屈,放聲嚎哭起來。

「唔啱咪分手囉」我說。

她搖頭,說自己無法把三年之情棄於不顧。

三年算得上什麼,我想。小陶的惆悵,彷如曾經的自己,那個為情所困、纏綿不斷的自己。

「我以前都好似你咁。而家諗返轉頭,好彩分咗手」我說。她不斷追問我從前的事,我亦樂意解答。我要向全世界告知前度的可恥。





唯獨關於前度以外的事,我無可奉告。

我和小陶滔滔不絕地談論愛情。雖然她有點口齒不清,卻顯然越說越精神。我們在莊房度過漫漫長夜,其他人開始昏昏欲睡。

「好夜啦,我想訓先」阿樺插嘴道。我瞧向時鐘,已是凌晨五時有多,窗外的雀鳥開始嗚啼。阿樺說罷便和小君離開房間。

頓時房間只剩我們二人

-我知道機會總是悄悄降臨。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