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陶沒有敲門便走進房間,她穿上學系的衛衣及牛仔短褲,是典型大學宿生的模樣,手上捧著兩碗外賣。

「好耐冇見」儘管她的面上露出笑容,語氣卻帶點揶揄。

「好多assignment啊,我上次有同你講㗎」回想起來,我們的確有一段呢間沒有見面。我從她的手上接過兩碗外賣並放在枱上,然後轉身抱向她。

她的身體很溫暖,我頓時有點釋懷的感覺,就像小時候失意時倚靠在母親的肩膊上一樣。她來得十分合時。

「講笑咋」她咯咯大笑,比剛進房間的笑來得真實。她把雙手掃向我的背部,我彷彿從她的身上得到一絲安慰。



「食嘢先啊」我鬆開手,轉過頭去,打開外賣的包裝。

發泡膠碗外沾著油光和啡色的汁,我輕輕打開,牛雜的香氣撲鼻而來。至於另一碗,碗身很熱,我小心翼翼打開,少量湯水隨即倒下,辣燙我的右手-是生菜魚肉。

「我想食生菜魚肉啊」她走到我身旁道。平日的她總是搶著吃牛雜,今天竟沒有。

「少有喎」我笑著說。

「清淡啲都幾好食啊」從前的她都喜歡牛雜的多樣和濃香。「開始覺得牛雜都唔係好啱食」



我點頭示意,似懂非懂。她今天的說話很奇怪,彷彿一字一句經咀嚼後才吐口而出。

我們安靜的吃著外賣,靜得異常可怕,她沒有像從前吱喳大叫,只是默默低頭吃著生菜魚肉,使我不敢放聲咀嚼。

「衰妹,唔開心啊?」我用手捻著她那塊麵包軟綿般的臉頰。

「唔係啊」她含蓄地笑,眼神沒有向我直視。

「話比我知啦」我放下手中的牛雜,走到她背後,用手抱著她的頸。



「你真係好似阿爺」她淡然地說。

「阿爺?」我有點驚詫。「我個樣有咁老咩?」我馬上用手摸向自己的臉龐。

「有冇聽過有首歌叫《爺就是一名辭職撚》?」她站起來,面向我問。

我搖搖頭。她笑了一笑,雙手抱向我的頸,向我的嘴唇吻下。

她緊抱著我,把舌頭伸進我嘴裡打轉,似乎比平日更加主動。我微微伸脷回應,她卻猛烈地探進我的嘴裡,像驚駭濤浪般翻滾,像是要把嘴裡的口水舔得滴水不剩,像是要把一個人的世界一窺究竟。

我頓時有點心寒。我雙手抱著小陶的身軀,剛才的暖意變得越來越熾熱,一道熱情的火焰正熊熊燃燒,越向我逼近,我馬上逃走、狂奔、跑到水處。

眼前的小陶不再是第一天所認識的小陶。她不斷嘗試撞破圍籬,進入我的身軀、進入我的心裡、進入我的世界......

我怎麼能這一刻才發覺?太遲了,一切都已經太遲。她牢牢地抱著我,我幾乎無法呼吸,也無法把她推開。我在唇邊回應她的吻,腦海卻想著如何迴避她。



自從和前度分手,我再沒有讓任何一個女人進入我的世界,金字塔的頂層在沒有承載任何人,我不能再相信女人。今天她們可以背著另一半和我做愛,他日又有何不可?我不能讓她們接近我內心的深處!我不能!

我要取回主導權,我要讓她們知道不能為所欲為。我稍微彎腰,便摸向圓滑的臀部,再漸漸伸手進短褲裡挑逗外陰的小豆。

我把她推倒在床,脫去她上衣,豐滿的乳房出現眼前,我把臉放在兩顆綿球前,嗅著殘留身上的香水氣,吸吮軟綿的、粉紅色的乳頭。

要是十八歲的我,必然無法抵擋小陶的美態。如今經歷數段可歌可泣的故事,看盡女人百態,早已失去童話式愛情的憧憬。作為男人,我只是尋求出軌的刺激,喜歡射精的快感,在每一個女人身上留下另一個男人的氣味。

我脫去褲子,向她示意口交。我按著她的頭,她把口放在我的陰莖,上下移動。

她以淫蕩的雙目注視著我。按照平日,我應該很快便勃起。

可惜沒有。



她用手搓動,輕輕吸啜我陰莖,來來回回-還是無法挺直。

「你今日做咩啊」她溫柔地問。

「我都唔知,再試下」我撫摸她的頭,掃向髮絲。

我忽然想起小君柔順的頭髮。

小君的臉再次浮現在眼前。我幻想現在坐在我面前口交的,是小君。

我想起她一雙腰果眼,想起她標致的臉。

我用手搓動自己的陰莖,驀然挺起來。

小陶猥笑,然後主動坐在我身上,前後磨動。我閉上雙目,無法直視她,一直想著小君。



一整夜間,我們做了四次-我每次都把她幻想成小君,像是一場夢,目之所及的是小君的臉,竄進耳的是小君的嬌吟,觸摸得到的小君的身軀。

我緊抱著她,小心翼翼把下體放進深洞,慢慢挪動,再漸漸加快,一邊吻著她,最後把精液射遍她的身體。

我輕輕用紙巾抹走她身上的液體,再抱著她進睡。

我已經分不清面前的是小君,還是小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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